【文·艾冰台】
对于渔具,老蒋并不陌生,但在他心里的渔具还是停留在他的少年时代吧。对于钓鱼这件事,就是在中学时代吧,到了大学钓鱼机会也少了,基本上就此罢手。
对于少年时所谓的渔具,不就是一根竹竿,以及鱼线、鱼钩、浮漂等,这些除了鱼钩和鱼线,其他都是尅自己diy。鱼漂可以是家里大白鹅的长翎毛,没有大白鹅,鸡毛、鸭毛都可以,但必须是翅膀上最长的那几根毛。如果家里没有养鸡鸭,那用废弃的塑料拖鞋也可以。当时都是用七星漂,现在流行的立漂还很少见。至于铅坠也就是自己寻找,最不济就用家里的牙膏皮,条件好一些就去父亲的电工盒里找寻一段保险丝,弯曲几段就是铅坠。
至于钓鱼竿,那就是自家竹园后面随便砍一根就可以。如果讲究一些,就用斫刀打磨一下表面,也可以把竹竿根部伸进自己土灶里,轰烧一下,杀青。当时农村的竹园不少,但是那种细稍的竹子不多,所以有细稍竹园的人家时刻会警惕村里小屁孩的乱砍乱伐。
其实对于第一根竹竿,老蒋至今还记得,哪是什么高级货啊。就是在村里的篱笆墙中随意抽取了一根细稍竹,在很多的竹子中,相对细一点的竹竿罢了。
如今想起来,自己DIY的东西虽然土一点,但是也很好用。后来上了中学也曾自己买过鱼线鱼竿,但总感觉用起来不怎么顺手。
“今天你来逛市场,想买啥?”吴同学问的很直接。对于吴同学而言,老蒋的脾气他也很明白,也不想兜圈子,直奔主题。
“我前面早就看到你了,你的个子在我们一行人中太扎眼,就鹤立鸡群的样子,很容易被人注意。”吴同学笑到。
“哈哈,这时还不忘了取笑我。”老蒋也不好意思笑了。读书的时候,大家都吃不饱饭,对个子高人一头的老蒋来说,绰号自然就成了“长脚鹭鸶”,又细又高,有时感觉就像钓鱼的细稍竹竿了。
碍于同学的面子,吴同学平日里也不会用这个绰号叫他,但在背后有多少同学,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对于老蒋也不会直呼其名,就叫他鹭鸶。
“我退休了,回来了,想重捡老本行,想钓鱼。”
“哦哦,钓鱼你是好手,只是现在钓鱼和我们那时钓鱼完全是两回事了。”吴同学的心里总是绕不开当年的劲头。当年很多个假期的周末,虽然老蒋家里农活也不少,但一旦忙完农活他就喜欢到吴同学家里,和吴同学睡一个床铺。他就喜欢水库边的生活,跟着吴同学的姐姐学织网,也曾学的有模有样,比吴同学还织得好。很多次他还想登上渔船,和吴同学家一起打鱼呢。
但吴同学家长不让,怕出什么意外,更何况,吴同学家里人还真的不希望吴建忠继承什么家业,当什么渔民,早点读书好一点,离开这个穷山沟呢。对于老蒋的到来,纯粹是看在老蒋的学习成绩比较好,希望能带带吴同学。可老将的心思哪放在这里呢,无非就是感觉当渔民好玩,天天可以变着花样捕鱼呢。
可以钓鱼,可以网捕捉。仅仅钓鱼竟然还有多种花样,比起他认为的简直是大开眼界,他的钓鱼师傅其实就是吴同学他爸。想起他钓鱼师傅,忍不住就开口问道,
“你爸,我师父怎么样?还好吗?”几年前老蒋还曾听人说起过,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这个师父怎么样了?说起来自己也感觉惭愧,去大城市工作后,回家的机会也少的可怜,师父这里真的怠慢了。
“我爸,他还好吧,前几天还在念叨你呢。”吴同学说着,但是眼神里似乎有点异样。
“那好,过几天我去看看他。”老蒋接过话茬,“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还是在那个水库边上吗”
“还水库边呢?你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吴同学似乎有点不悦。
2022.12.15
沪上 北风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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