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35年没有见过、吃过枕头粑了。昨天在今日头条平台上看到这样的图片,一下子把我的思绪打开,拉回到35年前。
枕头粑(散文)我19岁那年,和妻子刚耍朋友不久,去给她家拜年。那时候家里穷,拜年莫非就是打两斤辣喉咙的包谷酒,割两斤宝来肉,连叶儿粑也拿不出来。给她家拜年的除了我,还有她姐和姐夫。
她姐姐逮了鸡,姐夫背了一夹背拜年货。因为是姊妹,妻子一见姐就跑过去把背篓取下来,顺手从背篓里提出一个用粑叶捆绑的大家伙。
“安逸,又要吃枕头粑啰!”从妻子大声叫喊中,我知道这大家伙叫“枕头粑”。
因为大女儿拜年货丰盛,从未来的丈母娘看我的眼神中,我这八字都没一撇的假女婿自然脸颊发烫。
妻子倒是个爽快人,从我疑惑的神情中,她给我说着这枕头粑是怎么做的。酒(糯)米饭(糙)米蒸熟然后和在一起打揉一团,捆绑起来还要蒸一道。这样放三五个月都不坏。她说,做一个枕头粑要一升米。
枕头粑(散文)一升米?相当于5斤米。对于我们那个地方,连白米饭都难吃上一顿的,谁家会大大方方撮一升大米这么折腾?在那个温饱刚解决的年月,我们老家过年也有蒸粑的 ,谁家蒸个叶儿粑、泡粑的也是稀奇。要是谁家蒸个大大咧咧的枕头粑出来,那是爆炸新闻。当然,反正都是吃,蒸个十斤二十斤还是给吃掉了,也没浪费。
只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叫“枕头粑”的实(食)物。
晚上,妻子给枕头粑松绑,白白胖胖的放在菜板上,用菜刀横竖使劲切开,因为冷硬,切的时候要用力。切成一片一片的,丢进油锅里炸,一片片由硬变软,再变成金黄金黄的,夹起来堆砌在瓷钵里。因为大,只切了一半。
妻子家养了蜜蜂,吃的时候用手直接拿着蘸蜂蜜吃,吃起来香、脆、糯、甜,每一口都的入心。
回家后,我也试着做过一次,看着像,但吃起来没有大姨子做的那么好吃。所以,这辈子我只唯一的见过吃过一次枕头粑。
枕头粑(散文)枕头粑,是我们川西南一带的眉山、乐山一些乡村春节前准备的年货。谁家有枕头粑,那年味似乎更浓一些。
我们老家井研、仁寿一带因为着实太苦太穷,那个年代是没有谁家愿意慷慨的做枕头粑的。在我出生的自贡荣县一带,外婆家也殷实,也从没有见过枕头粑。也许风俗不一样吧。
春节不远了,年味是越来越浓。
来年的春节,我想回乡下去,尝尝这久违的年味——枕头粑。
枕头粑(散文)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