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天时间没有见到母亲了。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不知道。
中午下班前开了生产调度会,下班时间就晚了几分钟,去骑车想着还有几张加班饭票没用,今天是到期时间,就拐到小卖部去采购,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小卖部里挑选着商品。
我心里有想买的东西,乖飞鱼想要的奶酪燕麦,母亲喜欢吃蛋糕。
我在货架上没发现奶酪燕麦,只好选了另一种水果燕麦,选了个软和有夹心草莓酱的蛋糕给母亲。
回到母亲家时已经12:30了,饭和菜都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母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见我进屋,笑着迎我,但我却在母亲起身的一刹那,看见一丝的寂寞孤单。母亲爱的脸有一点微肿。
傅大师今天也没回家吃饭。事先没通知母亲,母亲的菜弄得丰盛,加了木耳的酸菜鱼汤、肉沫豇豆、昙花元子汤、煮玉米、煮红薯。全是我喜欢的菜,端起碗我就成了干饭人,大快朵颐。边吃边和母亲闲聊。
“车棚那个老头福气才好,倒下去就死了,没受罪!”
母亲讲的是楼后那个守车棚的男子,56岁,前些天早晨倒下就去世了。母亲前几天讲过,我对事件知道个大概。
这样没有痛苦,但活着的人还是难以接受,我心里这么想,却并没有回复母亲。
我总觉得,人到了一定年纪,对死亡总还是存在一些恐惧。我不想太多的讨论这个话题。
“您今天看起脸有点肿呢?”我问道。
“就是那天吃了芒果,就遭了。”母亲说。
“那您现在对芒果过敏了,以后就不要吃芒果了。”我回道。
“唉呀,就是呵,这段时间不晓得啷个回事,不是这不斗拢就是那不合适。”母亲略有些怨艾地说。
“年纪大了有些小毛病,都正常。”我宽慰母亲。
“昨天晚上,一晚上,总觉得有个男人在我旁边,醒过来看又没得,一眯眼睛就觉得在旁边。未必是你老汉。”母亲说。
“看嘛,我今天脚都是软的,莫劲。”母亲接着说
“老汉来做啥子哦。”我心里在打鼓,不知道母亲是幻觉还是什么,“要不您到我们家去住几天。”我说。
“我不去,我才不去。看他搞个啥名堂,我后来叽叽咕咕骂了的。”母亲还是用了老家的一些传统的方法。
边聊边吃,吃完饭,我洗完碗,母亲坐在沙发,单薄的身体,我把我的脖子上的“四季豆”摘下来,给母亲戴上,希望她晚上不再有幻觉。
我希望母亲能和我们一起住,母亲却倔强的不愿意,一定是她和父亲在这里住了二十余年了,虽然父亲走了,可母亲对父亲的回忆还在这里。
对于母亲的说法,我内心还是有些糁得慌。一个下午都觉得脑瓜疼,还有一阵眩晕,一定是我心里也有一种恐惧,我害怕,是真的害怕。这种恐惧侵袭我的大脑,让我的大脑眩晕、疼痛、麻木,甚至于我觉得自己全身都是麻木僵硬的。我感觉,我已病入膏肓!或许下一秒我就会停止呼吸。
直到下午下班回家,带着乖飞鱼去修电瓶车,修车老板仔细听我讲电瓶车的故障,认真查找原因,把掉落的脚撑紧固好了,为两个轮胎加满气,对我说的无法启动,他用万用表测了,诊断说是没有电了,然后接上插座充上电等了约一分钟,钥匙扭开,果然就有显示了。电瓶车修好了,老板没收钱,告诉我,电瓶车回去需要充十几小时的电才行。
我真心对老板说“谢谢你,老板!”
“我不是老板,老板不在,我是打工的。”老板一本正经地说。
我推着车回家,头不晕了,也不疼了,全身也不麻木、僵硬了。我感觉,我又能活上几十年了。
只是我腰上的大肚腩,我应该运动运动,让它收缩收缩了。
坚持是一种力量!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