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ong long ago, there was a war between the birds and the beasts. No one
knows what they fought about.The bat did not know whose side he should take
……”
这篇我上高中时高一的英语课文,叫《为什么蝙蝠只在漆黑的夜晚出没?》,30年过去了,我几乎全篇还背得下来,原因不是记性好,而是当时的英语老师要求相当严格。
高一时,教我们英语的是L老师,过了知天命的年龄,花白的头发一溜倒向脑后,中等个头,身体略微发胖,操着一口浓重的江浙口音,脸上从来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两只手上因为早年冻伤,留下片片颜色较深的斑块……无论是自习,还是上课,眼睛只盯着黑板和课本,几乎不看任何人的表情,更不用说窗外。
回忆起L老师,最大的印象是要求严格;再就是见了他十分紧张。
那时候早饭时间只有10分钟,现在想想简直无法形容。出完早操,急匆匆打水、买饭,路上全是一溜小跑,就是几个同学合伙分工,也完不成那些程序,因此拿着馒头,煎饼去早读是常有的事。
更叫人紧张的是,L老师早早就进了教室,手里端着一个陶瓷茶缸,后来听别的同学说,里面有时是茶水;有时是冲的鸡蛋汤。L老师端着茶缸在教室里来回踱步,偶尔敞开缸盖喝上一口,没吃完饭的同学,赶紧把饭塞到书洞的最里头,可以不拿《英语》课本,像早年私塾学子一样,咿咿呀呀的合着眼背英语课文就是了,一条不明文的规定:早读时间必须背英语课文,L老师从不计较别的任课老师的情绪。当L老师端着茶缸走向三班的时候,有同学赶紧从书洞里掏出早饭,狼吞虎咽吃上几口,顾不上狼狈不狼狈了。
接下来的紧张在英语课。课文是必须背过的,几乎挨个过关,只要背不过,不管男生女生,好生差生,一律是巴掌打在后脑勺上,我肯定是挨过打的那一个,是女同学聪明?还是早有准备?很少见女同学挨过打。
听同学说,L老师是江浙人,早年师范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文革”时期被打成右派,下放到农场劳动,冬天驾驶拖拉机,把手冻伤……L老师从来不讲这些经历,只认为他教英语,所有学生就得必须学好,他那双冻伤的手还真打过学生……,还真管用,只要把课文背过,单词记住,英语成绩绝对差不了。就这样,L老师教的两个班英语成绩一直在全校遥遥领先,从来没有一个学生怨恨L老师的严厉。
后来,因为喜欢的原因,我的大部分业余时间都用在了学习英语上,成绩节节升高。
再后来,我参军、上军校,英语成绩一直不错。
闲暇时,有时想念L老师,自己便走到田野,大声背诵一下英语课文,高中生活时老师、同学的音容笑貌立刻呈现在眼前,渐渐地对恩师的思念与感激,随着岁月逐步构成“英语情结”。(薛荣俊)
作者简介:
薛荣俊,《大西北诗人》签约作家,《望月文学》会员作家,山东省散文学会、泰安市作家协会会员。业余爱好阅读与写作,作品散见于《中国纪检监察报》《河南日报》《前卫报》;《搜狐网》《散文网》;“作家平台”“精品悅读”“经典文学导刊”“中国诗歌文学精品”“现代诗歌传媒”“当代诗歌在线”“齐鲁文学”“豫北文学”等报刊网络平台,诗歌散文多次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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