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天才儿童的悲剧》后记。
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已经很多,大多集中于「系统受训,个别督导,个人分析」等客观指标,问题在于:客观指标只能多少厘清鱼龙混杂的混乱现状,从不能够真正评判实际水平,更不用说匹配程度。而如果咨询师在缺乏监管的情况下陷入对于另外一套「客观」评价的狂热追求,那就只是变相满足自恋而已。来访者需要真正了解选择之道,而不只是选择之术:米勒在 1995 年的这一访谈值得参考。
米勒:如何选择治疗师
一个成人不同于孩子,他有理智思维的能力也有得到信息的各种途径,如果他愿意,就可以利用所有这些资源。当他决定避开某一种从一开始就让他感到无力无助的疗法时,他其实就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去了解治疗师的人格和训练背景这些必要信息,然后他可以决定是否接受将他退回到童年的退行性疗法。
这样做的话,在第一次见面时,他不必因为不明了治疗是为什么选择了他的专业,他的背景是怎样的以及他过去都做过什么而感到惴惴不安。不幸的是,大多数病人都不会事先调查这些情况,虽然没有任何东西阻止他们这样做,他们觉得自己无权过问这些事情,不想惹恼谁,反而为自己没有被人再次送走而庆幸。带着这种态度,他们必定会将治疗师体验为一个慈爱的母亲和一个专横的父亲,牧师和上帝,他们会做出一切努力争取一个“美好的结局”,并因为“表现好”而而得到被爱和被赞赏的奖励。这样做的后果我已经在《天才儿童的悲剧》里讲述了。这个成年人重新启用了他小时候的求生武器,出卖了他的真实自我,丢弃了他的理智和批判能力,相信并且希望他会因为自己的合作和取悦的态度而得到某种类似爱的回报。
如果那个需要进行治疗的人是我,我今天必须选择一个治疗师,我首先会问:他(她)是不是一个能够尊重我的自主权的人?这个治疗师是否能随时向我提供确实可信的情况,以及那些他(她)提供过永久性帮助的人们的地址?他是不是一个能够给我满意和诚实的回答的人?他是不是一个随时愿意进入一个公平透明的合作治疗关系,愿意倾听批评,敢于面对事实,承认治疗中出现的不一致性,并且不空口许诺不可能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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