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老式手电筒,走在拥挤的人行道,有人要杀我,不知道原因,不知道目的,我神色慌张,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时不时用老式手电筒的镜面偷看身后,此时的手电筒显得尤为重要,它是我唯一的防卫工具。
突然,几个背着蛇皮袋的年轻人从我身边经过,很是匆忙,以至于撞到了我,在我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仿佛是明火碰到炸药,瞬间情绪被点燃。你争我嚷达到顶峰,似乎只有动手才能解决问题时。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像极了普度众生“救世主”,是阿五,我的大学同学,和我争吵的也是他的同学,高中同学。这种情况下,气氛自然要缓和下来,大家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分责,那场面,好不热闹。
阿五带着我们往前走,至此我才知道,我是有目的的,我和阿五约好一起,见一位许久未见的大学同学,女同学。阿五手里还拎着一桶油,说是见面礼。
我不记得了,不知道是阿五在骗我,还是我变成了弱智,情节就是这样,我还得跟着阿五走,因为阿五做了“救世主”,跟着“救世主”总是没错的,错不了,错不了。
前面是一条很宽的河,似乎掉进去必死无疑,沿着河岸继续往前,再遇到的是一排排错落的抽水管,在抽大河里的水。抽水管很多,水泵的声音很大,小心翼翼的从水管旁跨过去,脚底像踩了油一滑,差点一个踉跄摔入河里,此时我才看清楚河的深度,和悬崖一般,深不见底,我像失了魂一般收脚就跑,得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赶上阿五,阿五似有惊讶,却也没有多问。
又走了一会,河对岸一女子在向我们招手,端庄婉约却又不失绰姿,像极了最近在看的剧——白鹿原中的田小娥,再细看,恍然大悟,我已经明白了此行的目的。
过了河,“从左往右第十家”,我和阿五几乎同时说出。进了她家,却不见其人,刚还在门外站着呢?带着疑惑进了里屋,里屋有人在打麻将,仔细一瞧,有我爷爷,还有我两个发小,虽然不解,我还是上前喊了爷爷一声,爷爷抬头望了一眼,没发声,继续着牌局。我又示意两个发小,在打麻将的弟弟和爷爷一样,不曾望我,像是不认识一般,只有在一旁看局的哥哥和我对视时笑了一下,很是敷衍。
这时一个估摸四十大几岁的妇人来招待我们,不知是不是她的婆婆,总之很是热情,尤其是对阿五,端茶递水,嘘寒问暖,像是之前就认识。
她终于出现了,看到我时,很是平常,礼貌性的冲我笑了一下,和在看局的哥哥一样。转头便和阿五热聊起来,看得出这才是老同学许久未见该有的情景,吃过午饭,那个妇人又带着我们三玩了一下午的游戏,尽是些考验默契的,我像个路人,他们玩的像是情侣,我竟有些吃醋,但不知醋意何来。
她毕竟是有夫之妇,很多地方看出来是阿五的一厢情愿,我想她定是阿五在大学期间魂牵梦绕的那个人,不然阿五何故会在毕业这么久了还来拜访一个早已成婚的大学同学?
事毕,那位妇人送了一对稚羽翎给阿五,阿五看天色已晚,再三道别,踏上来时的路。
路两旁是高耸入云的竹子,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竹子可以长的如此粗大,但我喜欢竹子。
微醺的夜伴着睡在竹梢的霞,柴门里的狗唤醒了河里的蛙。再远方是与这一切相衬的麦,金黄的麦像极了待产的孕妇,害羞的抬不起头。
趁情意正浓,我问阿五,“还会回来吗?”
阿五停顿一番,指着头上的稚羽翎说道:“罢了罢了,不落纠结做情痴!”
至此,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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