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边陲小城的一个春天的傍晚,他尽管长得高大魁梧和英俊潇洒,但由于他做的就是那种在基建工地上的瓦刀工的活儿,他身上的工作服上溅满了砂浆和石灰的斑迹,这就没能显出他的高雅的气质,反而把他那小白脸的妆容衬托得蓬头垢面。
他年龄也不算太大,才二十七岁,但在他父母亲的眼睛里,他已老大不小了,这是因为他至今还是单身一个,他的老爸老妈当然很着急,特么地三代单传呢,到他这一代还不见开枝散叶,做上人的能不着急吗?这可不是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就能打发掉的。
走在城里街上的人行道上,他跟别的乡下来城里打工的人不一样,别的人都是肩扛镐头和铁铲,他却两手空空,但他跟他们有一个相似的地方,就是头上戴着那种污迹斑斑的桔黄色安全帽,不过这时他把安全帽从头上除下来,拿在手中。
可是傍晚的风忽然吹过来,很快就吹乱了他那略显干燥的头发,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也没去拨一下头发。
在傍晚的夕照余辉里,他走路的样子显得很萧瑟落寞,这就暴露出他思绪翻腾。是的,这个叫桑红旗的小伙子,他这时候想起了那个芳华绝代的小家碧玉的女人,那个女人令他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准确地说,那个很漂亮很泼辣很温柔的女人,她名叫陈雅曦,比他小一岁,可以说他跟她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他们打小就光屁股摸爬滚打长大的,两人可以说情投意合,曾经对天盟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可是谁知天妒良缘,上苍并没保佑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却乱点鸳鸯谱棒打鸳鸯两分离,村主任的儿子横刀夺爱,把他的陈雅曦硬生生地夺走了,这就让他成了孤家寡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好在以后他偷偷地跟她密约偷期相会了。他至今都忘不了他跟她狂热地毫无顾忌地做爱,他至今都还记得他释放了压抑已久的荷尔蒙后,他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和幸福,尤其是看到标志着她是第一次的雪白床单上怒绽开的红梅花,以及听到她飘飘欲仙的快意的呻吟声,那种快乐和幸福就更是已臻极致。这种感觉,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不是当事人是难以体味的,是任何语言也难以形容的。
可惜的是他们终于被人捉了现行,尽管他在为了掩护她穿衣逃遁被人打了一顿,他也无怨无悔。但自从那次跟心爱的姑娘偷尝禁果后,他就再也不想跟别的姑娘谈情说爱了,更不要说跟别的女人谈婚论嫁了。因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陈雅曦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无人能够替代,他娶不到陈雅曦,宁可终身不娶,他也不会去碰别的女人。
他就这样边想着他的心爱的姑娘,边机械似地走到他租住的房子所在的紫菱巷巷口。忽然,他无意间瞥见巷口边有一个身穿米黄色春秋衫和紫红色包臀裙以及有着黑丝袜大长腿的女人,她站在那里显得亭亭玉立,再加上她的一头披散至肩背的瀑布般的秀发和秀色可餐的鸭蛋脸,这个年轻的女人简直美呆了,而且他有些似曾相识哦。
他下意识地掉过头去,他不敢再仔细地看,因为这个酷毙的女人太像他的心爱的姑娘了,至少说太容易让他想起他的陈雅曦了,可是陈雅曦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可想却不可及的节奏,这个女人不可能是陈雅曦啊,他痛苦极了。
然而,当他听见她喊他“我的红旗”时,他震撼极了。他急急忙忙地跑到她的跟前,他一把抓住她向他伸出的双手,他仔细地看着她娟秀的脸庞,他呼吸急促地看着那双熟悉的秀丽的双眼皮眼睛,以及那只挺秀的瑶鼻,然后他就把她紧紧地搂抱到怀中,他深怕再次失去这个从乡下追他到了城里的女人。他深情地问她:“雅曦,是你吗?这不是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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