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上帝的安排 (附体…)

作者: 分与合_addf | 来源:发表于2019-07-16 00:28 被阅读96次

    我从小对母亲的家庭暴力深恶痛绝,以至于在她临死之前眼睁睁地等着我回去,而我在那个紧急关头那么冷静地等待。我哥说她临死前脑子是清醒的,她惦记着我,更惦记着我的大女儿钰轩,怕我把钰轩给弄丢了。

    她艰难地挺了三天三夜睁着眼睛就是不闭,窝着一口气就是要最后见我一面,直到最后实在挺不住了撒手人寰,我哥说我妈是睁着眼睛死的,他用手抚下她的眼帘,她又睁开,反复几次才闭上。我跟我哥说等妈咽了气我再回,他却也没有责怪我,尤其是我在新疆的小姨专程从新疆赶回去在最后几天照顾我妈,在她什么都吃不了喝不了的时候给她买这买那,好讽刺,我不想见到这些虚伪的人,更不怕这些人的诅咒。说不清我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态,就是不想见她清醒的样子,我觉得只有那样,我们母女之间的恩怨才能扯平。

    可惜、可恼、可恨的是:栽什么种子开什么花,蛋离屁股永远不会太远,我如今正在变成我的母亲,我无法相信我怎么会变成像我疯妈一样的怪物,而我的丈夫杰森会变成了那个弱小无助和可怜的孩子。每次施虐,我都能看到他眼里的恐惧。那年我29岁,他35岁,我们紧紧抓住我们的爱情但情况却越来越糟,这让我感到既痛苦又绝望。

    如果不是经历那么惨痛的教训,我永远不会相信人死后会有灵魂这件事,我现在很确定地告诉你,灵魂是一种像电波一样的东西,由于某种原因这种电波不能随着肉体消失而留在了人间。它们可能附着在一件物体上或者房子里,它们会观察并等待一个人的弱点,然后将自身的电流附着在这个人的身上,在一段时间内吸取此人的能量直到他/她变得越来越虚弱并为己所用,当然,有时候对于过于敏感的人,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你甚至可以看到它生前的样子,有时候模糊不清,有时候像一团雾,也有时候你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你脑子里可以清晰地看见他/她长得的样子。

    没有灵魂会直接走向一个人,问你是否想要被附身。但它们非常“聪明”,它们一般会通过传统的家庭行为或者个人的鲁莽行为找到你的弱点或者“死门”来做出违反你主动意志的事,有可能通过既简单又无辜的东西来诱惑一个人犯错误,尤其是童年那些见不得光的被隐藏起来的让我们感觉及其羞耻和内疚的事情,因为那往往是一个人最弱的地方。尤其在一个人生病、吸毒或者抑郁的时候,这都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就像一只玫瑰需要特定的环境来繁荣和成长,人的灵魂和身体也一样,一个人若在恶略的环境中并剥夺他/她做人的一切权利,你就会看到他/她像那只玫瑰一样慢慢枯萎并最终死亡,花也有花魂和肉体,动物也有灵魂和肉体,人也有灵魂和肉体。与花朵和动物不同的是,花朵和动物是一定会死的,但人不一定,如果你在这个恶略的环境中最终生存了下来,你就会变得更强大也更聪明,这就是修为人身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也是我们必须要珍爱自己和他人生命的原因。当然,这是我后来才感悟到的,那个时候,我也是一个被恐惧和眼泪包围着的女人,更没有意识到发生的这一切与那座公寓有什么“特别”的联系。

    我最终抱着小阿妮雅回到了出租屋并仔细观察杰森,我敢说那个身体里装的绝对不是他。然后,我悄悄地回到卧室哄着小阿妮雅睡觉,好不容易让她睡着了。我走出来,他还坐在那里一动没动,我心想,这若是发生在深夜再来点昏暗的灯光就是一部恐怖电影。但我没有意识到我的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我把他归结于昨天晚上他有可能在S家吸食大麻的结果了。

    轻声问他:“杰森,你感觉怎么样?”

    “噢~……” 他想抬头,但好像他的头很重很重,最终没有抬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问。

    “美~~琪~~”他半天才嘟囔着说出来。

    “嗯…美琪是谁啊?”我轻声问。

    “我………我………我的妻子……” 他慢吞吞地,好一会儿才说出来,口水流了好长,他的眼睛似乎被拉入了内部,蓝色的眼球变得似乎比以前小了许多,脸有些变形颜色也不对,他坐在椅子上无法移动,像一滩很重的肉泥瘫坐在那里。

    我用纸巾为他拭去嘴角的口水,他还在耷拉着脑袋,甚至没有力气抬起头来看着我回答。

    “嗯,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我轻轻捧起他的脸问。

    他突然扭过头看向右侧的沙发,诡异地冲着那里笑了一下,然后用食指放在嘴边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嘿嘿嘿~……”这笑声那么诡异甚至有点儿像哭。

    “老兄你这是在笑还是在哭?”我被他笑的毛骨悚然,看向沙发,那里什么也没有,旁边茶几上面放着台灯和一本看起来很旧的书。

    他说:“两个,他妈的…嘿嘿嘿~~~”他又笑了起来。

    “你他妈的笑什么?”我走过去,拿起了那本书,很厚,是16开的,打开翻了一下,全是英文,但里面有些奇奇怪怪的图画,似乎与巫术有关。我看了看书皮,上面的英文我也不懂。不过……我想了一下:他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看上去很像恐怖电影里演的那样。这不可能是他装的,这小子我了解,他不是一个好演员。当初在北京的时候一个剧组需要临时找一个白人演员,杨华和寇老师向那个剧组的导演推荐了杰森,去了半天就退回来了,第一是不会说中文,一句一句教都不行。第二是完全不会演戏,第三是太Nice,所以我不认为他在表演,他太简单了,不能假装被附身,我确信这一点。可是这本书……奇怪,他想做什么?我这样想着,又把那本书放回了原处。

    “杰森,你哪里来的那本书?你想干什么?”我问。

    “啊哈哈~%-¥@了~|y@?# ........” 杰森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嗓子已经变了声,一只胳膊垂着,另一只手机械似地拍打着他的大腿,先是大喊大叫地说着什么,然后发出一阵怪笑…笑罢又开始嘟囔着什么,那样子三分像人七分似鬼,他不停地说,我敢说那他妈的绝对不是英语。他让我想起了我的疯妈,我在小的时候她总是时不时就来这一套,好像是一种方言但又不全是,因为我甚至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气坏了,霎那间情绪从零到了一百,我用中文恐吓道:你他妈的吓唬谁,劳资就是吓大的你给我少来这套,说着上去就是一拳,我想打他的鼻子,可是我长的太矮小了,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我的手被弹了回来,他好像没有什么感觉我自己反而疼的受不了了,疼的我颤抖着手哎哟哎呦地满地打转转……

    那个时候,我是他的妻子但同时也是一个施虐者。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我的两个孩子和杰森,但是由于我的施虐,任何人都不可能感受到那是爱。但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撒谎而引起来的,我也不想暴力解决问题,但我想改变他,让他成为一个诚实的人,可他撒谎而且死不承认,这真让我绝望: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我知道你根本不是我的杰森!”我问他。

    我在他的右侧,他的头轻轻地转向左侧,但眼睛却狠狠地向右侧盯着我,就像是那种杀人犯看他的仇人一样恶狠狠地看着我。我被他看的不寒而栗,又想起我小时候我妈看我爸爸的那种眼神就是这样的凶狠。我心想去你妈的,你以为劳资是一般的凡人不成,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我威胁他、辱骂他、而且拳脚相加,我说今天劳资到要看看你他妈的是个什么鬼附身,我连挠再咬,想要激怒他。

    “You are going to die!!” 他突然怒吼了起来,声音很恐怖,好像是从地狱里传出的一种双层的声音。突然他飞起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我完全没有想到他敢攻击我,完全没有准备被他踹了隔结结实实,一下子向后飞了起来撞到了墙上,他转身去了厨房,我害怕他去拿刀,大惊失色,“啊~”的一声顾不上疼痛就爬起来,捂着耳朵就跑了出去,一溜烟儿地下楼了。

    我的背后像有牛头马面追赶似的,好像很快就会被魔鬼抓到了似的跑出了很远,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想到小阿妮雅还在房间里,可我没有电话也不能向任何人求救。后来我一想,你跑什么不就是一条命嘛!要跑也得带上我的孩子,不然就他妈的同归于尽吧!这样一想我反而淡定了下来,再往回跑却气喘吁吁地跑不动了。但是我很担心我的孩子,继续往回跑,到了楼下喘了一会儿气,定了定神…

    上楼敲门,门锁着,使劲敲让他开门。没想到一下子就开了,他手里抱着小阿妮雅,但阿妮雅的半边脸已经青了,满脸泪痕还在不断的抽搐。孩子一看到我,“哇~”的一声又大哭了起来…(我其实后来留了一张照片、但因为后来换了电脑,相机也丢了就找不到了,那个时候我也是半疯狂状态。)小阿妮雅从额头到下巴,有半边脸都是青色,就像一个阴阳脸似的。我一看就气急败坏了,脑子绝对的失去控制,我冲进去从厨房拿起来一把锋利的尖刀,逼着他把孩子给我。他不肯,我软硬兼施,告诉他我爱他,他不信,大声地哭喊:“ you are Not!!

    “Yes! I do !! “,我看他哭,我也哭了起来,我说:“我只是想挽救他和这个家……”

    僵持了一阵子,他终于决定把孩子递了过来。我接过孩子,夸赞了他几句,手里仍然很警觉地拿着刀,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拿起车钥匙冲了出去………

    这个家不能再待下去了,尤其是我的孩子,她在这里已经非常不安全了,我得想想办法!去他们亲戚家?不、不不,不能去,先暂时住到酒店里去吧,一切等婆婆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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