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你有多久没回家了？你最近跟家里联系的一通电话是什么时候？那你是否还是在父亲节母亲节以及爸妈过生日的时候如期问候一声或者是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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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前，突然想起来好长时间没打过电话了，晚上跟家里通了电话。现在互联网发达了，也就可以面对面的说说话了，视频那边，老妈蓬松凌乱着头发，些许疲惫。让我跟我爸说说话，我说算了吧，老李还是结过电话，几句寒暄，片刻又沉默了……

    我与老李之间自始至终话一直很少，父子之间关系转变是从那一年复读高考成绩出来以后。第一年高考决定复读的时候全家上下也只有老李一个人支持。那一年，本家的哥哥妹妹也都拿着录取通知书踏入心仪的大学，而我撕掉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老李没有去喝他们的升学宴，那几天，我只记得他只是饭后喝着气泡浮沉的啤酒，每次醉醺醺之后跟我说一句“要争气”。那一年暑假，在书山题海中度过了那漫长的三个月，又踏入那扇铁门开始了自己九个月的蛰伏。第二年高考成绩比预估超出三十分，那一天，那夜升学宴，家里仅有二十瓦的白色灯管显得格外亮，那夜饭后不知不觉已零点，我走出家门，那夜他的笑声也格外爽朗……踱步推门，久违的我跟他喝了一杯，冲下了喉咙中哽住的那腔辣辣的东西。

    “前几天家里下雨了吧”我打破沉默。“我去钓鱼来着”。我一猜就是，他像个小孩，拿着手机小跑到厨房，镜头对准家里的冰箱里面，“收获不少嘛，回家我要吃红烧的。”看着他兴致勃勃的跟我讲着他如何粗心放跑了大鱼，用手比划着那条我未曾目睹的草鲤，不甘的语气不如说是那种最纯真的炫耀。他老了，像个孩子一样老去着，那一天，他的白发，不知不觉扎痛了我的心……

    昨晚半夜的蝉鸣少了聒噪变却几分悦耳，早上睡眼朦胧中接到老妈的电话，“家里祭天，你还回来吗？你爸要做鱼啊还有买的烧肉什么的……”“最近比较忙，我就不回去了吧……”电话那边的期许变成了失落，我心一紧“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就是最近忙了一点而已”。每年祭天老妈都会给我打一通电话问我回不回家，那不是一个很正式的节日，却是我们家的“仪式”。宗爷爷宗奶奶那个年代家里很穷，人们会在不经意间臆想出一些习俗，一家人可以不必再吃野菜，可以吃点油水，慢慢慢慢这个习俗延长至今，成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家里盼望的那一天。生活的仪式感就这样在我们家不经意间体现出来，一家人已经习惯在那一天吃一顿团圆饭了……是啊，我已经有三年没有在这样一天回家吃过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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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鬓间开始有了白发，你是否留意过他们手上厚重的茧子，田间地头风吹日晒，黝黑的皮肤与大地一色。他们并没有多少东西却是把最好的都留给了你。

    你啊，有多久没有跟家里通过电话了？家里近况你是否又知晓？你有多久没回家了？村头庙宇边的石子路是否一如旧时模样，桥边细柳是不是又吐出了新芽……不论你的现在多辉煌或者多落魄，在他们眼里你永远是孩子。你给他们寄的东西再好，汇款再多，也抵不过一句“爸，妈，我回来了”。百忙之中请你回趟家，趁候鸟归途仍有人能燃起灯照亮你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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