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闲暇时看了张艺谋导演的电影《归来》,巩俐和陈道明的演技让整个故事大放光彩,人物心理被他们刻画的淋漓尽致,看完电影后,我迫不及待的看了严歌苓的《陆犯焉识》(电影《归来》就是根据这部小说改编的)。
看完这本书以后,我发现电影只是选取了作品的结尾部分来拍摄,并且做了部分的修改,小说的内容太过丰富,短短的电影是无法完全将其表现出来。看完电影之后再看小说,怀着激动的心情来阅读,慢慢的读出了一些书中的味道。与电影相比较,它涵盖了更为丰富、更为深刻的内容 。
小说的故事是从茫茫的大西北,辽阔的大草原展开描写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50年代。主人公陆焉识是个中年犯人,在青海的荒漠中服刑,罪名是“反革命”,刑期是无期。无数的囚犯死于高原反应,死于饥饿,死于寒冷,死于开垦荒地的劳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陆焉识的番号在三年后从 2868号到278号,他要克服严酷的自然环境,更要应对来自同类的迫害,他装口吃,每天察言观色,过得很辛苦很难熬,却又不得不活下去。
三十年代的旧上海,陆焉识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曾去过美国华盛顿,变为风流倜傥的留学生。在美国的求学的五年中,陆焉识是一个随和、幽默的人。他的个性张扬,出手阔绰,他似乎忘却了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回哪里去。他活得肆意而放纵。但同时他也是聪明的,他学会了多国语言,并在二十四岁的时候获得了博士学位。
小说就这样随着时间的变幻穿插描写,一会儿在西部草原,一会儿又回到焉识旧日在上海的生活状况。
在西部监狱中,作者除了描写焉识之外,还写了其他犯人的生活状况,以及管教人员对待或者说对付犯人的态度和伎俩,还有犯人之间相互伤害的一些事情……
其中让我印象深刻的是16岁的小犯人梁葫芦,他被堵住嘴巴,捆在马缰绳上,被马拉着在雪地上奔跑,后脑勺被磨得露出颅骨!还有焉识逃跑后回来,河北籍管教干部用死套绑住他的腿,企图废了他的一双腿。
在那里所有人都是没有尊严的,所有人都是辛苦的活着。在那里,你只能看见人性是黑暗的,人与人之间是相互戒备的。
漫长的监狱生活太乏味太难熬,陆焉识慢慢回忆他的前半生,回忆他的太太冯婉瑜,他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太太,也不喜欢她,一直以来只是被动接受这场婚姻。但在监狱中,回忆当初,他意识到婉瑜是爱他的,并为他做了很多事情,他发现婉瑜是美好的,他想回去见见她。于是他开始精心策划逃跑。
小说中,陆焉识历时几个月,从荒漠中回到上海。但为了避免给家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选择不和家人直接见面,只是远远地跟在妻子孩子后面。这是多么让人伤感!这是何等无奈的人生!
逃跑后回到沙漠,陆焉识做了一个决定:离婚!他要成全妻子和孩子,不要再因为有个罪犯父亲和丈夫而备受歧视。做出这个决定得他以为自己永远回不去了,他觉得自己会死在这片大草原中。作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心里是绝望的吧。
万万没想到,在他被关了二十多年后的70年代末,他回到了上海。可是他的妻子婉瑜却认不出他了!他住在儿子家中,但每天都要去看望婉瑜,陪她聊天,陪她一起等待她记忆中的丈夫回来!日复一日,婉瑜在无望中等待,他也在无望中等待。
婉瑜去世后,陆焉识开始提笔写作。在孙女的帮助下,他完成了对这段生活的记录。故事的最后,他离开了和小女儿一起生活的房子,离开了上海,只留下一封书信。
陆焉识的一生跌宕起伏:年轻时风流倜傥;中年时和亲人分离;老年时在监狱度日。好不容易和亲人团聚,妻子却因失忆认不出他。陆焉识虽然珍惜自己的亲人,却被现实辜负,他是孤独的。
人生在世,要珍惜自己的每一份亲情、友情和爱情,只有珍惜了才能更好的生活。其实在面对工作的时侯,我们也要抱着珍惜得态度,而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否则当我们不再被重用的时候或者不再被工作所需的时候,我们不会感觉轻松,只会感觉到自己的无能。
文|周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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