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回头

无法回头  游棹栾

生命就像飞出的箭矢，只存在一个也只有一个绝对的笔直的方向。但对于生命永恒,人类可算是从物理上、医学上、宗教上、甚至是单纯的自然死亡上都下注了筹码。但得来的都是虚幻的美梦。

不过不存在不一定没有发生过，下面这则故事是我旅游在今新疆和哈斯克斯坦边境一座小村听说的说故事，小村的名子叫玛吉，而和我们说故事的村民也是斑白的头发，并且子孙已经满堂。

大致在几个世纪之前，在这座小村庄的地区原来是一个较大的驿站，很多东西方的商人都要从这儿歇息沟通东西方文化、商业等等。在这个驿站有五个一起长大的孩子，三个男生两个女生，他们来自两个不同的家庭，一边是哈斯克斯坦一边是维吾尔，但父母都是驿站下经营马匹和小餐馆的生意人，并不富有过着紧巴巴的日子，但家庭很是和睦亲切，对方父母也互相认识，自然而然都让自己一方较大的孩子护着对方较小的孩子，时过境迁，都已经到了花季的年龄。那时并没有多少书可以读，一般长大后就与父母学习必要的生存技能，像骑马、射箭、牧羊之类等等。

维吾尔的最小的男孩，叫库图鲁克，天性非常活泼，有一次和哥哥安尼瓦尔（大致是怎么一个名字，翻译翻译的也不是很准确），去驿站北面的大山狩猎，狩猎是一门必修课，他们的父母已经在一个多月前反复教授过狩猎的技巧，当然就需要找实地训练训练。哥哥带着弟弟骑着同一匹马往大山的深处飞奔而去。天蒙蒙亮，把山的轮廓映照着十分的雄伟。“我们就到那儿去吧。”弟弟库图鲁克指着山腰部位对着哥哥说道，“好呀，就到那儿去。”哥哥回复着，哥哥心想这次狩猎并没有带着任务，只是熟悉熟悉大山的环境，所以到哪儿都是可以的。马儿激起一阵阵灰尘，向插入大山深处的箭矢。“我们到了，你拿着叉，我背弓箭。”哥哥对弟弟说道，“我也想背弓箭。”弟弟不情愿的和哥哥说道，“哈哈哈，你在长大些吧，你现在都还没有弓箭高呀，你背弓箭会把弓被坏的。”哥哥温柔的和弟弟说道，弟弟拿着叉，不情愿的在地上滑来滑去，地上的石头被拨动的到处飞舞“走啦，我们打兔子去。”哥哥对着弟弟说道，“兔子、这里有兔子呀、好呀、我们去找。“弟弟听到后非常的开心，毕竟兔子是一种很可爱的小动物，也很少见到。弟弟蹦跶蹦跶的在山坡上跳来跳去，东刺刺右戳戳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哥哥紧紧跟在他的后面保护着他的安全。其实在这片区域的山上植被并不是很多，假设运气好肉眼都可以目击到兔子。不一会儿功夫，“哥哥，哥哥，那边好像有一只兔子。”弟弟压着声音说道生怕将它吓跑。并指了指前方草丛的中央一个褐色微微在动的物体，哥哥二话没说上弓搭箭，“嗖”的一声箭直直的向目标飞去，但它貌似感知到了这一切的发生在千钧一发的瞬间跳开，扑腾扑腾一会就跳的没影子了。“就差一点”弟弟俏皮的说道，哥哥什么话都没说走去捡箭，当走到箭前发现，箭的后方的半山腰的地方竟然有一个硕大的平台，被层层的草木遮盖，不近距离观察绝对是观察不到。“咦，这是什么情况。”哥哥心想着，突然弟弟飞跑过来，大喊着“哥哥，那边好像还有山羊呀。”哥哥站起将弟弟抱在胸前，但是弟弟跑的实在是太快，两人凌空向后面翻去，“砰”的一身，他俩掉落在一堆灌木上。“以后你别跑怎么快，注意安全。“哥哥对着弟弟说道，他松开手，弟弟就一股脑的爬起来，哥哥看了看自己的全身好在没什么大碍，“索性有灌木，不然怕是要头破血流，”他心想着。他也缓缓站立起来，出现在他们两人面前的是一个只够一个人进入的洞，洞里有徐徐的风传出，但是漆黑一片让人毛骨悚然。”哥哥，我们要进去吗？“弟弟问道，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怎么一个道理，没有经历就没有可参考的依据。”不进去了，快到中午了，我们回家吃饭吧，不然父母也会担心我们的。“哥哥说道。他俩冲冲倒腾下各自的装备，便速速返回家去。

“你俩可真是准时，来来来，面已经做好了，你俩快吃。”阿妈说道。他俩都没有把看到洞的事情告诉阿妈，看来他俩真是心心相印。

“我们吃完了，我们找伊雷因兄妹玩去。”哥哥说道

“去吧，注意外面运货的马匹和带武器的人，哥哥要时刻看着弟弟嗯。“阿妈说道

“好的，没问题，阿妈。“哥俩异口同声到

他俩驾着一匹马，兴致冲冲的飞奔向伊雷因家。“伊雷因，伊雷因，在家吗？“安尼瓦尔大喊道

“他们三都到西面去练习射箭去了，你们去那边看看。“伊雷因阿爸大喊着回复到

两兄弟策马往驿站西边奔去，不过一会便找到了他们兄妹三，正中间骑马飞奔并在骑射的是哥哥伊雷因，后面骑着两匹小马的是法蒂玛和别科娃，除去最小的库图鲁克八岁，其余四人都在十五至十六之间。而安尼瓦尔一直很喜欢法蒂玛，法蒂玛的哥哥伊雷因也没有阻拦。

“伊雷因，我们发现一个很有趣的地方，我们之前绝对没有去过这样的地方，就在我们之前长去的山的山腰的部位，今早我和我弟弟，在那儿发现一个洞，并且洞里面竟然有风往外冒很是神奇，并不像我们所常见的在山脚下动物打的洞或是自然形成的岩洞之类的，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我都在想是不是大人们一直寻找的古齐惑国的皇家宝藏。他们可就说在这一片的区域哦，假设我们发现了岂不是可以买数不清的马匹和开很多很多的餐馆。“安尼瓦尔

相对于安尼瓦尔，年长仅仅几个月的伊雷因显得更加的成熟，“宝藏被发现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不过听你这样的描述确实感觉很是神奇，半山腰有山洞并且还有风，说明山洞里面一定有一个巨大的空间，或是这个山洞连接着一个通道，而通道里面有什么可谁的说不清楚了，不过我们现在这个季节已经是早冬，动物们大多都去冬眠了，假设它们就在洞中冬眠，我们去试一试绝对可以有所收获，就算没有什么收获，也是一个不错的探险经验。”伊雷因思考后说道。

“法蒂玛、别科娃我们和安尼瓦尔兄弟去探险。”伊雷因对着旁边的的妹妹们说道

“探险，好呀，好呀。”姐妹俩兴高采烈的说道，想必是射箭太枯燥了，探险怎么新奇的活动还是很好的。

       “回家和阿爸阿妈说一声吧？“妹妹别科娃问道哥哥

       “不用，我们快去快回，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哥哥说道

不一会功夫，五人便踏上探险之路，午后的太阳很大高高的悬挂在山的右侧方，就像指路人，指引着他们奔向大山。太阳已经慢慢落下一些，山的影子被拉的更长，五人在倒影下飞驰，不时左顾右盼看看是否有同伴掉队。一会功夫他们来到了今早安尼瓦尔兄弟大致来过的地方，“我大致记得就在这个附近了。”安尼瓦尔说道，“大家四周看看，找到就大声喊出来。”伊雷因和四人说道。五人在山腰部分铺展开来，弟弟还是蹦蹦跳跳精力无限，而法蒂玛、别科娃手拉手往一边走出。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家快来，好像就是这个地方。”安尼瓦尔大喊道，众人飞快的向安尼瓦尔靠拢，“蛮高的，哥哥你不是带了绳子吗？”法蒂玛对着哥哥说，哥哥从包中取出麻绳，在地面上寻找了几块较大的石头，绑在一起就将另一头丢了下去。五人依次爬下拥挤的站在一个小平台之上。“我记得我和弟弟掉落的时候，这里应该是绿油油的灌木才对，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枯枝败叶了。”安尼瓦尔心里面很是困惑但是并没有将这些变化说出来。伊雷因与安尼瓦尔说道，“做几个火把吧？”两人便匆匆收集四周的树枝，将其捆成一堆，削平裹上衣服上扯下的碎布，在浇上特意准备的松油，并取出取火石经过一番折腾三把火把总算是燃烧了起来。

  “大家跟进我，千万不要掉队了。”伊雷因对四人说道。五人一个接一个的进入狭窄的洞穴，火把都要举的低低的才能不碰撞到，洞穴里面的风越来越大，火苗四溅，导致队伍慢慢的加长。

  “这个洞可真是长，这样走路真的好累呀。“法蒂玛说道

  “小点声，小点声，坚持一下。”安尼瓦尔对着身后的法蒂玛说道。

  “这里有一道墙一样的东西，但它是透明的，我能看到墙后面的路。”伊雷因向后面说道。

  “我们可以过去吗？”库图鲁克问着伊雷因，因为通道极其的狭窄，所以伊雷因的四人都看不到他遭遇了什么东西。

  “应该是可以的，我试试，你们随后。”伊雷因说道，当伊雷因举着火把正准备通过透明的墙时，墙突然被激活一般是，瞬间往后面飞快移动过去。通道瞬间转换颜色，无数星宿在通道中翻滚旋转，飞速的旋转导致五人视觉模糊不一会儿就晕倒过去。

  当他们再度醒来，已经在一个巨大的洞穴系统之中，四周任然吹来徐徐的微风。在洞穴的正中央的地面上有一旺喷泉，“噗噗噗”的向上喷射着泉水，而泉水在落地后慢慢顺着石头间的缝隙再度消失。

  库图鲁克突然跑上去就对着喷泉喝起来，“渴死我了，终于喝到水了，这水好甜，你们都快来试试。“库图鲁克喊道，众人一拥而上，没有想很多便痛饮了一番。喝饱后伊雷因取出干粮准备分给大家。

  “法蒂玛，别科娃，你俩头发怎么变长了？“伊雷因疑惑的问道

  “怎么可能“法蒂玛说道

   “真的变长了，我从短发竟然变成了长发。”别科娃紧张的说道

   “我发现我皮肤变细腻了，就和涂了油一般。”安尼瓦尔

  “还真是，我发现我之前手上的刀疤都不见了。”伊雷因

 “库图鲁克，你有没有什么变化？”安尼瓦尔呼喊着弟弟

   没有回应

“弟弟，弟弟，快过来这里啦。“安尼瓦尔转过头呼喊到，但下一幕让他往后爬了几步。

一个婴儿安安静静的躺在喷泉的旁边，没有哭闹只是咬着自己的拇指吮吸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泉水有还老还童的能力。”安尼瓦尔大喊到，伊雷因兄妹也围到一边，看着这个可能是库图鲁克的婴儿。      

  “库图鲁克，库图鲁克，库图鲁克。你快出来，我们要回家啦。”这是安尼瓦尔日常呼喊弟弟库图鲁克的方式，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只要哥哥喊道要回家，弟弟一定会乖乖的出现，这个弟弟还是很听哥哥的。然而弟弟没有出现，而躺在地上的婴儿“哇哇”的喊了两声。

  “这真是我弟弟？库图鲁克，是你吗？”安尼瓦尔对着婴儿说道。婴儿没有语言回复而是炯炯有神的盯着哥哥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我的天，这可能真是我弟弟，我们抓紧回去吧。我们请萨满来给我弟弟看看。”安尼瓦尔说道

  “回家，我们现在就回家。“伊雷因说道

  安尼瓦尔小心翼翼的抱着婴儿，四人从唯一的一个出口往山外爬去，爬出去之后发生天已经黑了，漫天的星星挂满了天空，根据北极星的位置，伊雷因找到了方向，但他们似乎再也找不到他们的马匹，但不敢耽误时间只能用双脚赶路。四人都默不作声，因为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都在想着细节或是一些被忽略的事情来补充没有看到的空白。

 “啊，他怎么长大了。“安尼瓦尔的喊声打破了死寂

“你们看，开始我能双手抱住，现在我双手都抱不住了，他变高了。“安尼瓦尔说道

“哥哥，哥哥。“婴儿发出两声呼喊，安尼瓦尔又开心又惊恐的看着手中的婴儿，“快快快，这绝对是我弟弟。”安尼瓦尔飞速跑到前头带队起来

四人加紧了步伐，但更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哇，我刚刚好痒抓头发，一抓一把头发就掉下来了。”法蒂玛对着别科娃，别科娃听着也抓了抓头发，“我的也是，这是怎么回事？”“并且我感觉我的皮肤变老了，别科娃你过来看看。”法蒂玛喊道，别科娃走进法蒂玛。借着月光的照射，一张和她们阿妈一般受尽沧桑的脸浮现在别科娃的面前，而对面的法蒂玛也显露出恐怖的表情。“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法蒂玛和别科娃异口同声到。哥哥伊雷因听闻也赶紧过来，安尼瓦尔随后跟紧。四人面面相觑，好似懂了些什么。

“那泉水肯定有问题，我们赶紧回去喝那里的泉水，不然我们会在回家的路上老死的。”伊雷因说着就牵起妹妹们的手往回走。

“不行，我弟弟不能回去，我只能往前走，不能回头，你看，假设我再回去那个泉水，我喝了我能变化年轻时的样子，但我弟弟可能永远就是婴儿的大小甚至是不是有可能直接消失。”安尼瓦尔对伊雷因说道。

“但，不管怎么样，我们是要回去的，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转生就拉着妹妹往山那边走去。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安尼瓦尔留下了眼泪，他还没有和心爱的法蒂玛好好说过一段话，但手中的弟弟要紧。

“哥哥，我可以直接走。”手中的弟弟小声的说道，安尼瓦尔看着手中的他，不知不觉已经有他一半的高度了，而哥哥也发生了变化，但他并没有在意，借着黑夜的黑他也想自欺欺人一次。哥哥拉着弟弟的手，就像之前那样，在草地上田野里无忧无虑的玩耍。

 “哥哥，我们距离家还有多远。”弟弟看着哥哥，哥哥用无力的声音说道“看，前面亮着灯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哥哥说道

月光佝偻的身躯和挺拔的身体形成了显目的对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似走过了人的一生一样。

“我们到了”哥哥用尽全力说完并站在熟悉的驿站大门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化为一块石碑。弟弟并没有看到哥哥变化的这般景象，四处呼喊无果后赶紧进驿站寻找阿爸阿妈一通寻找。

  故事已经说完，老人长长的叹了一口起，又举起右手指了指远处大山的山脚部位，这时太阳正好悬挂在半山腰的位置，那里耸立着一高两矮的石碑，好似耸立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