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品,文责自负。
在长沙国的官道上,路两旁不知名的野花恣意绽放,鸟儿在树上啾啾乱鸣。突然,一阵铿锵乱响,群鸟受惊倏地四散逸飞。
远处官道拐弯处,几株柳树发芽吐绿,枝条如帘,嫩黄晕染间,转出一队士卒来。尘土飞扬中,个个披甲持兵,约有百人规模。
走的近来,方瞧见这队士卒大不一样。一式的明光铠,制作精良。持长矛大戟,肩负盾弩,腰携环首刀。大步行军,气势迫人。
从身上甲衣摩擦发出的响声辨听,恐怕不止一层。再打量这队甲士的外表,皆是鸷勇刚毅之色,剽悍之气,溢于体外。
“孟阳兄,还有多少里到长沙国?”
“慎之兄,刚才问过土人了,约莫二十里,午饭前可以到达。"
这个被称为孟阳的人是李甲,问话的是凌完。
从襄阳拔营已有一个半月多了,李甲的负重行军也已经加到了三层甲衣。只是行军里程不变,依旧是四十里。是因为还有辅助兵,谪兵及役夫等。
李甲的倡议,如一颗石子打入河中,激起了涟漪。
陷阵营其他士卒皆是心高气傲之辈,怎么肯甘心让李甲这个新兵抢了风头。至此,全营自发掀起加甲衣负重行军。一个月后,能穿三层甲衣的约百人,其中包括李甲和凌完。
卫尉路博德颇感兴趣,特意召见了李甲,问了些话,对李甲甚是欣赏。
“李郎有字吗?"
“回大人的话,在下尚未加冠,故未有字。”
“如此的话,老夫给你取字如何?”
“在下感激不尽。”
“甲,初春草木出土,就叫孟阳,可否?"
“谢大人赐字,在下铭记五内,永世不忘。"
李甲拜伏,行大礼致谢。
此后,陷阵营抽调这百人,成立先登营,每人配三层好甲,利兵良器。
李甲也被提拔为伍长,凌完在其伍中当兵。老队官也官升一级,做了这百人队的将(五百将)。卫尉很是看重老队官的战场经验。特意赏赐一匹坐骑,以示恩宠。
老队官每天行军,以身作则,依旧步行,穿三层甲衣,激励士气。
“行军不得私语!"
老队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众人一振,甲叶铿锵,肃杀之气杂和着扬尘,四下弥漫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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