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不善表达自己情感和情绪的人,因此在大部分情况下,我都选择沉默,但我深知,曾有那么一次我为我的决定感到愧疚。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和方老师相识,一直不温不火的聊着,她的一些基本情况也是从朋友圈里了解一二,对此我并没有什么感觉,或者更多感受,只是认为又是一个不容易的人。
直到拜读方老师的自传《马头墙里的向阳花》,我被深深震撼。震撼的不是因为说,她在这样困难中经历了多少,忍受了多少磨难和痛苦,又怎样身残志坚,有多么不容易,当然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让我深深震撼的是,方老师对于敬畏生命的态度,这足以让很多人动容。
我们常常说,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我们要好好珍惜。惜命、爱命,成为老生常谈的话题,那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
方老师,从小患小儿麻痹,重度残疾,一直靠着轮椅生活。由于身体不便,在父亲的帮助下,背着她上了两年学,后来一直辍学在家。
虽然自己渴望上学,渴望外面的世界,但家境所迫,只能待在家里,每天在父母出门后,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望着四面灰暗的墙发呆。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病并没有因此好一些,反而开始越来越严重,起初双脚还能动一动,慢慢的,双手即使瘦的像根竹竿,多少还有一些力气翻翻字典,拿点东西,后来肌肉萎缩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只能两根食指动一动,连一本字典也拿不动了,只能靠放在桌子上依托着一页一页的翻。
连基本的打字,我们能轻而易举的办到的事,她会打几个字,又停下来休息好一会儿,再开始操作。每打一个字都很吃力。
在她十四岁时,她想着自己每天这样无所事事的坐在轮椅上,也许在二十岁时,她还是每天坐在椅子上等待父母照顾;三十岁了还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什么事也离不开父母,过了三十岁,和母亲现在差不多大,母亲快乐健康、手脚麻利,走路虎虎生风,而自己还是坐在轮椅上无所事事,四十岁,五十岁,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依旧如此。
恐惧无助无时无刻不包裹着她,她想好好活着,却没有人能救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废人,毫无用处,活着也毫无意义。
她想到了死,她开始准备着遗书,开始策划着死法,是喝药呢还是用刀呢?突然发现桌上有烟灰缸,听说尼古丁可以毒死人。
想要完成这一系列的事情,最起码需要她从轮椅上站起来,可是连站起来都做不了,想死都死不了。
她的生命被胁迫着,想好好的活,活得痛苦煎熬;想要死,却无能为力。谁不想好好的活着,可生命并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人活着最低限度是要能养活自己,”残疾,如一副冰冷的镣铐铐住了她的整个生命。
最终她活过来。
她最爱的父亲,被检查出得了癌。看着在小院里劳作的父亲,日渐消瘦,她日日担忧着父亲,是否哪天被这急速的风刮走,心痛得窒息,泪水止不住的奔涌而出。
她想为父亲做点什么,好像自己无能为力。 父亲病危,不得不送往上海的大医院。日日支出的高昂的医药费,将这个家压得踹不过气。因为,爱好文学,爱好词,遂决定卖词救父。
她发疯一样的在各个群里发送消息,有的人说她是骗子,有的人不理解,有的人甚至出言讽刺。字字诛心,她把所有屈辱的泪水都化在心里。
她不过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父亲。
生活从来不会因为你是谁,从而选择网开一面。人生各有各的不易,也各有各的幸福;珍惜我们所拥有的,也勇敢面对未知的风风雨雨;不轻易放弃,不轻易妥协;如果你愿意,生命总能开出一朵妖艳的花。
方老师,悉数接受着生命给予她的重担,去承受生命所给予的难承受之重。后来,她相遇了一个视她如生命的爱她的男人,每天细致妥帖地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吃喝拉撒,日日相依相伴。
现在,每天都能见到她脸上如少女般的羞涩与甜蜜。日子也逐渐好起来。
坚持写——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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