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来S层四个多月了。
在这里感觉冬天还没怎么过就快过年了。每天上班在楼里待着,外面冷也觉不到。下班了太阳就暖和了,感觉就冷了那么几天,已经是三九了,天气还是很暖和。
后花园的竹子虽没那么鲜绿,在冬天的角落却也不气馁!白玉兰已鼓出了干花苞,静待春天的信息。
在我们窗后的小花园里,小草不畏严寒,尽力舒展。大柳树。樱花树。香椿树。亦沉默不语。小鸽子,小麻雀,喜鹊儿九点半过后都不时地飞来了,落到空地或草丛里寻觅我散下去的馒头屑。灶房顶的干草坪有好多的喜鹊儿,它们时而在草坪跳跃玩耍,时而聚到一片,像在商议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上班的日子还是很不错的。在楼里冻不着,一年四季温度差别不是很大。吃得也不错,天天有鸡蛋,每周有肉,有狮子头,有鸡腿鸭腿宫保鸡丁。虽然做工上和老人有差别,我感觉已很不错了。那么多老人,护理员,大师傅们也是辛苦的。
我们上班比较早,是随着老人的作息工作的。中午可以睡一觉,在温暖的宿舍里,盖着柔软的小被子美美得那么一睡,很是享受!只要不加班加点工作还是不太累的。
我照顾的老人分三个等级,一级,二级是我服务的老人,三级的老人一般就打打水,拿拿报。不需要我们太多服务。工作量不是太大,但是一定要做到位。要求做到细心耐心和爱心!
老人们大多都八九十岁了,一般不出来,都在自己家里看看电视,看看报纸。年轻一点的就去阅览室看看报纸,在一起聊会儿天。年长的大爷大妈偶尔也会出来走上两圈。一百零二岁的老妈妈每天吃完饭,也会在转户的陪同下走上一百步。
见面最多的是张阿姨,她是楼里比较年轻的老人,她喜欢监督我们的工作,又喜欢管管闲事。每天来小灶间热饭,我们就经常见面说话。
阿姨住在小灶间旁边,她们是老两口住这里,我很少听见阿姨和叔叔聊天,叔叔每天在家看看报,看看电视,做做数独,上上电脑。阿姨呢?下午去阅览室看看报,或找老人聊聊天。该吃饭了,阿姨回家热饭,打饭。有时候她们也去单位的小食堂吃。她(他)们各自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老年生活倒也美满!
阿姨说:“年轻的时候,因为工作和叔叔分居了好多年,叔叔脾气特别好!”叔叔戴个眼镜,一看就是个温文尔雅的知识人。话也很少,见了就微笑着点点头。
阿姨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北京生活,在北京工作上班。扛煤气罐,买米买面都是阿姨一个人干,年轻时吃得苦多了,就喜欢爱吃苦能干的人。看到那个护理员,保洁员能干就夸,不能干的就和她的过去对比;“我们过去,没人帮,什么都得自己下手,自己干。”
阿姨爱管闲事,看得出年轻时一定很要强,能干!可阿姨有时说话太直了,什么闲事都喜欢管,好的,坏的。高兴了喜欢说话,话还中听。不高兴了就皱着眉头!说的话都带烟火味,呛人!阿姨说:“我年轻时脾气不好,爷爷的脾气却特别好!现在老了,我的脾气变好了,爷爷的脾气却变坏了。”爷爷一天睁开眼睛就做数独,晚上吃完饭还是做数独。
阿姨有两个儿子,也没个小棉袄。她的两个儿子也很少来看她们,阿姨说他们工作忙,星期天都不休息。那天晚上,我们在电梯庭做操,她的儿子来看她们,看见阿姨喊了声:“妈!阿姨的脸上竟没有一丝喜悦的表情。”她们之间并不像许久未见,她儿子长的也是一副冷像,很淡然的表情。”
那天在电梯里,叔叔也进来,又进来一位老人,老人们相互问候一下,发现叔叔的耳朵并没有那么聋啊!叔叔的耳朵是真聋还是假聋呢?想想其实聋子也不错,耳前一片清净地,不与世事做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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