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76)
王霞听母亲讲小李保安是小雪的亲爸，惊诧极了！这怎么可能！小雪的亲爸不是经常偷偷从上海给小雪寄礼物吗？他在本地怎么可能从上海给小雪寄礼物？！哎，不对呀，小雪好久没收到礼物了吧？难道他从上海回来了？王霞的脑子里快速涌起一系列的问题。
“妈，小雪多久没收到从上海寄的快递了？”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王奶奶一脸疑惑问母亲。
“嗯，好像有一段时间了。”王奶奶思忖片刻，回答女儿。
“这么说他真是小雪的亲爸！还有，还有前一段时间，他殷勤给你们送这送那，看样子都是有目的呀！”王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妈，如果确定他就是小雪的亲爸，你打算怎么办？”王霞看着母亲。
“唉！我能怎么办！人家是血脉亲情，如果我硬撑着不让他们父女相认，显得我多不近人情！如果我同意他们父女相认，我又不甘心！我养小雪将近二十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道好，从上海过来，不费吃灰之力就得到一个懂事的女儿。我心有不甘啊！”王奶奶愁眉苦脸对女儿说道。
“妈，我理解你，小雪跟了你将近二十年，你对小雪的感情就是对亲孙女的感情。如果小雪真的离开你，你肯定受不了。可是，咱们现在不是还不知道小雪的态度吗？小雪愿不愿意认他咱们还不知道，是不是？就按最坏的打算，小雪认下他，妈，我敢打包票，以我对小雪的了解，小雪绝对不会离开你的！这一点你应该相信小雪！”王霞认真地给母亲分析事情将发展方向。
“说实在的，我担心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怕小雪离开我，还有有一件，我担心小雪又多了一个负担，你没看到吗？我敢肯定小李保安在上海混得并不好，混好的话他不会回来的！我猜他那腿一瘸一拐，说不定是人家打的，没地方去了，才躲在这里当保安，一个月挣那一千多块钱。”王奶奶鄙视小李保安。
“妈，要不，趁小雪现在还没醒，我去外面问问他到底什么个意思。”王霞小声对母亲说道。
“那也行，你把他引远点再谈，万一小雪醒过来，看到他，肯定会生气的。”王奶奶小声嘱咐女儿。
“嗯，妈，我去了。”王霞说完轻轻走出病房，向小李保安走过去。
小李保安在小雪病房对面低头坐着，王霞走过去弯腰拍拍他的肩膀，小李保安惊的猛一抬头，看到是王霞，心里有点紧张，王霞用手向楼梯口指了一下，示意他到那边说话。
王霞和小李保安走到楼梯口站定，“说吧，你潜伏在我母亲小区门口什么个意思？”王霞逼视着李保安。
“我，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看看小雪。”李保安视线飘向别处，不敢和王霞对视。
“你怎么证明你是小雪的亲爸？我有点怀疑你对小雪图谋不轨。我打算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王霞沉重脸，故意吓唬小李保安。
“你不要报警，我确实是小雪的亲爸，小雪的小腿上有一个暗红色像一角硬币大的胎记是不是？他小时候我就知道。如果你还不相信，可以让我们做亲子鉴定，我随时都可以配合你们的！”小李着急地说道。
“嗯，就算你是小雪的亲爸，你多年对她不闻不问，现在找过来什么意思？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免得我们猜来猜去的！”王霞怒视着小李保安，小李保安一直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我在上海犯，犯了事，我老婆，和我离婚了，她不让孩子搭理我……”小李保安怯怯地给王霞解释他的事，“我现在就是，就是一个人。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看看小雪……”小李保安说话声音越来小。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就凭当年你对小雪妈做的那事，我就知道你不会好结果！”王霞听小李保安说完，气得忍不住爆了粗口。
“别说得那么好听，就是看看小雪，我看你现在就是无家可归无人可依！你现在是来找依靠来了！对吧？！”王霞气愤填膺。
“你怎么有脸来依靠小雪！暂且不说你多年对小雪不闻不问，就说小雪残疾成那样，她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怎么忍心过来依靠她？！”王霞逼视小李保安，小李保安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你说话呀！”王霞看小李保安一句话不说，更生气，忍不住抬手推了他一下。小李保安被她推的一个趔趄，站稳后又低下头。
“你离小雪远点好不好？你放心，我们会把她照顾好的！”王霞再一次逼视小李保安。
小李保安低着头，嘟囔两句：“我又不会打扰小雪，我做我的保安，她做她的编织。我不走！”
“你说不走就不走了！你信不信我会报警，把你当年的事抖落出来！”王霞想威胁李保安一下。
“你报警也没用，我犯的事，国家已经惩罚我坐了三年大牢。再说，小雪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看看她怎么不可以，就算我要依靠她，我是她爹，这不是应该的么！你们太霸道了。”小李保安也不抬头，又嘟嘟囔囔几句。
“王霞！快喊医生，小雪醒过来了！”正在这时，王奶奶在小雪病房门口喊一嗓子。王霞和小李保安听到喊声，也顾不得掰扯了，一齐向小雪病房跑去。
“小雪，你醒了。”王霞看到小雪睁着茫然的大眼睛，探身轻声问道。小李也伸长脖子望向小雪，王奶奶伸手拉住他，不让他靠近小雪的病床。小李保安想挣脱王奶奶的手，王奶奶使劲拉住他的衣服不放手。
“妈，我去喊医生，你拉住他，不要让他靠近小雪。”王霞说完急忙跑出小雪病房。
小雪躺在床上，她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她突然看到王奶奶和小区的保安在拉扯，她以为还在梦中，她忍不住又“啊啊”两声，并且还虚弱地喊了一句“奶奶，你在干什么？”
王奶奶听到小雪又说话了，急忙放下小李保安，跨到小雪病房边，喜极而泣，哭着拉住小雪的手，道：“雪，你真的会说话了！真的会说话了！再叫一声奶奶！叫啊！”
“妈，医生来了。”王霞这时把医生请来了。
“王霞，小雪刚才又说话了！不信，你问，你问他！”王奶奶不情愿地指指小李保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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