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店里来的顾客说旁边小区有个十几岁的初中生跳楼了。说这话时我正剪着头发,心里却咯噔一下,一阵凉意从后脊背爬上来,冷遍全身。
据说是小考没有考好,被家长训斥了一番,小女孩想不开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花一样的年龄,却枯萎在秋天里,着实让人惋惜。店里客人大多都是邻近小区的,所以便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有的说现在孩子太惯了,从来没有受过一点挫折,经不起打击。有的说这孩子天生就是来讨债的,在父母心上剜一刀走了,徒留父母悔恨一生。还有的说学校把学生逼得太紧了,孩子没有一点点自由,在压抑中结束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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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说,一条鲜活的生命没了。悔恨也好,自责也罢,孩子再也没有办法回来了。我在想,那个孩子在跳出窗户口的那一刻有没有后悔呢?不知道在落地的那一刹是怎样的心境呢?只因为一次小考而已,即使倒数第一名,即使初中没有读完就厌学,然后辍学,至少,她还能活着,还能见明天的太阳,吃到美味的食物,很久以后可以有爱的人…可是再也没有以后了。
我们老家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人人都爱坐轿子,谁来抬轿子了?可是我们都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抬轿子,都想坐在轿子里,都想成为人上人,有光明的前途,有远大的理想。人生不过三万天,从生下来我们都在慢慢走向一个叫死亡的终点。在这期间,我们大多数人按流程活着,上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然后从结婚生子,肩负责任到自己成为孩子的责任,在这个流程中,多一个按部就班的人不觉得多,少一个离经叛道的人便是罪该万死吗?
下午我因为得病在家里,一直忍不住地想这件事,想着想着,觉得那个孩子既可悲又可怜,又觉得这可悲可怜之人世上还少吗?或许和客人们说的一样,这便是她的命。大概在滚滚红尘里,谁人都有自己的命,或许这便是谁人都能心安理得说的托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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