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殷小氿
引子
没错,这部长篇的主人公就是《绿海情深》中的黑娃。那天老兵复原之后,黑娃奋发图强,克服重重困难,考上了军校,毕业后又分到了繁华的大都市。
命运眷顾了他,他却辜负了所有人。正所谓祸福相依,黑娃没有抵得住都市欲望的诱惑,像一缕游魂,迷失在黄赌二魔的魔爪之下,任母亲、妻子、朋友、同事无数次的呼唤,他还是无力自拔、无法挣脱!
让我们一起循着笔者的叙述轨迹,剖析人性的善与恶、美与丑。并追踪主人公的最终归宿。
第一章 每周一搁
1
很多年后的一天傍晚,黑娃鼓足勇气问刚子,刚哥,要不找个小局玩会儿?这次我一定稳住,只要赢两千就撤,黑娃看刚子好像要给他发飙,就赶紧改口,一千也行,刚子看黑娃像个小瘪三的样子恳求他,气得把手摆的像抽搐,并且说,滚蛋滚蛋!你咋恁天真,让我消停会行不行?好好上你的班,发工资留够生活费,剩下的先倒着还你那钱四张信用卡。
借老王的钱,我给人家好说歹说,还能往后拖,主要是小张那几万,他可是小混混,说翻脸就翻脸,你还老想着玩,赢!要能赢早赢了,别在做春秋美梦了。
赶紧想辙还小张的钱吧,到时凑不上,我这破捷达也得压给人家。到时咋给我媳妇交代。当初就不该给你当这保人。
刚子打着车又说,明天还王姐的那两千块钱还是我拿着吧,放你那,我咋都不放心,黑娃一听他要把钱拿走,赶紧把衣服撑开说,我怕装身上会花掉,锁在办公室的抽屉了。明天一下班,咱就给王姐送过去,刚子无语,猛踩油门,超车而去。
2
并不是黑娃自己找不见玩牌的地方,而是常去的几个地方已把他拒之门外,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已经像冬天里的一棵枯草,榨不出一点汁水来,还因为一小部分善良的赌友,可能不忍心赢他那不知从什么地方求讨的一笔小钱。
年初刚去这几个地方玩的时候,他们都热情地称呼黑娃,王干事、王哥,过了几周,他们就叫黑娃每周一歌,言外之意,辛辛苦苦一周挣来的钱都搁在了牌场上,再往后去的次数越来越多,又叫他宋干事,送钱的干事,每次不输光,绝对不会离开,必须分出胜负,负的总是他,有时在他的面庞,还显现出虽败犹荣的豪气。
一旦他出现在牌场,所有的牌友会兴奋的眼睛变蓝。都算计着从黑娃身上瓜分更多的利益。潜意识他们结成了同盟。表面上使劲捧他,又是递烟又是忽悠。而黑娃在众人的奉承、玩牌的愉悦、赢钱的幻想中,比他们还兴奋。
这样的兴奋,让他彻底变成了一个无心肺的空壳人,无正常思想的行尸走肉,无骨肉的欲都游魂,所有亲情、友情尽数淹没其中,了无痕迹!
3
刚子把黑娃送到单位门口,又叮嘱他好好上班,黑娃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他。上班的时候,赌魔又在他的后脑勺张牙舞爪,让他撕心挠肺、坐立不安。他抓头又抓不着他它,斜眼看它,也看不见。和瘾君子没有什么区别,他只好向赌魔屈服。
黑娃就试着给两个朋友的牌局打电话,一个没接,一个玩的太大,两千元根本上不了场。人家还劝他,老实呆着,有那三瓜俩枣,打点野味,舒服一下。比啥都强。
这句颇似关心的话,听起来都舒坦。可是没有了牌局,他的精神大厦倾倒,世界顿时无了颜色,可怜他心中竟然还打着赢钱的幌子来欺骗自己,其实是自己早已深入泥潭不能自拔,深入万仞迷失了人生的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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