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一对上一辈的父母故事。
她大他三岁。
他那时身材笔直,脸蛋白净俊俏,穿着时髦。唯一的弊端,是家境贫寒。
她长相一般,人稍显矮小。
于是她嫁了他,有些高攀。他娶了她,有些屈就。
定亲后的几年里,他们偶尔碰个面。封建社会的迂腐残留,七八十年代青年男女的矜持。于是乎,最美好的年华里,他们也没享受到原本属于恋爱中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他够结婚年龄的时候,她已经是大龄女青年了。结婚生子,按部就班。
新婚的日子里,他对她还是言听计从的。
她有不满会骂他,他也只是不吭声。实在骂急了,溜出去,躲起来。
怀大女儿的时候,她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在烈日下手割麦子。他却在家里和他母亲喝茶水消暑解渴。
麦收完毕,她腿都瘸了。走路一歪一拐。这也成了她内心深处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
渐渐地,两人的地位开始大反转。他开始漫漫显露本性。
她生活习惯整洁干净,家里家外收拾的井井有条。他为家里老幺,纵使家境不好,可也被老母亲百般宠溺。于是懒散。不知道心疼人。她可以不计前嫌在他醉成一滩泥的时候,给他收拾呕吐物,用冷毛巾放额头给他降温。他却在生病的时候,没有只字片语的安慰。她最容忍不了的,是他从地里收工回家,沾着一双泥脚钻被窝睡觉。
他脾气又硬又臭。不想干活的时候,九头水牛都拉不动。麦子熟的焦掉头了,他依然坦然自若的在家里睡大觉。
于是,他成就了她的唠叨。他从刚开始的默默无声,转化为冷暴力,继而动手。
他嗜酒成性。但是性格内向。当抚育儿女的家庭压力和外界的横眉冷眼表情表情射过来的时候,他开始选择折磨家人。
如果一天风平浪静,心情愉悦,他回家的时候脸上就是欢喜的。于是一家人平静入睡。
若是在外面受了憋气,喝了酒回家指定要找事儿闹事儿。轻则骂骂咧咧,嘟嘟囔囔无休止。重则家暴。
无数个深夜里,他掐着她的脖子,一双儿女在旁边拉扯着嚎啕大哭。她常做的事,就是看他想找事的时候收起刀具。她怕他伤了孩子。
他闹事的时候,还常常把她赶出去,锁死门。无论暴雨夜还是数九寒天,她就蹲在别人的屋檐下,不时去自家屋后听听动静。等他闹够了,睡去了,她才小心翼翼让大女儿打开门,溜到另一个房间去睡下。还不敢睡得太沉,怕他真的失了理智,伤了她和儿女。若是那样,家就真的散了。
儿女都上学的时候,家庭开支陡然增重。她去了离家六七里的工厂上班。不管多累,中午都马不停蹄的骑自行车回家做饭,给上学的孩子和做工回家的他。等做好饭,来不及吃几口,上班时间又到了。于是又急匆匆骑着自行车回厂。要知道,她是那种肠胃娇气的人,从外面回来得歇一会儿才能喝水。不然铁定肚子疼。
她从三十几岁就不怎么添置新衣了。在工厂做工那年,夏天的时候流行用的确良料子做花褂。八片身样式,穿起来显腰身。
她狠了狠心去给自己置办了一件。他知道了,借着酒劲儿,开始闹腾。又是一顿家暴。收玉米的时候,从不任性的她撇下儿女去了娘家。他在家里,玉米堆在天井里满满当当。他抡起锄头,三五两下,砸碎了家里仅有的两口大缸。
这样的琐碎往事,枚不胜举。儿女们也在那样打打闹闹畸形的,父亲暴力,仅有母爱的家庭环境里长大了。
当他们渐渐懂事的时候,心地深处很自然的把这些不愉快暗黑的童年过往串成一串刻骨铭心符,然后挂回记忆深处。
女儿心思细腻,每晚不敢入睡。躲在门缝后,看父母相安无事,才放下小心睡去。等她十七八岁的时候,还是个自闭惧怕外界交往的家家虫。她一度以为是抑郁。三十岁过后,她才初尝人格独立,自由做人的乐趣儿。
儿子完全继承了父亲的暴虐脾气。好在勤劳能干,算是翻了父亲的篇儿。
每每提起这些过往,已成家的女儿愤愤不已。她恨自己有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亲。毁了她的童年,造就了她不完整的人格。
可母亲却一直在护着父亲。那个她嫁了三十几年,却没得到一点温情的男人。她说,他也不容易呢!
她细想,父亲除了对母亲这一生歉疚,对她们兄妹还是好的。可是这又怎样,走过的时间轮回,回不去了。
曾看到一句段话。是针对男人说的。如果你有女儿,如果你希望将来的女儿幸福,那就要好好待你的妻子。
给孩子最好的爱,是父母相爱。综艺节目妈妈是超人安吉小鱼儿的妈妈沙溢的妻子胡可说的。
实践真理。
良为父母,优成儿女。
在你还没做好为人父母的心理准备下,还是让孩子晚点来吧!对自己是宽容,对孩子是负责。
所以我会好好做个良人,努力协调好自己每个角色。努力把妈妈做到极致。
爱你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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