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14日,我踏上了归乡之路。经过两天两夜的艰难跋涉,终于在16日凌晨六点到达终点站——民权火车站。
归乡记(一)出了火车站,我急忙给民权火车站拍张照片。这是我每次到民权的必拍之景。拍好后发到高中同学微信群中,告诉那些有着纯洁友谊的同窗们:我回来了,有在家的小伙伴们有时间一起聚聚。同时也是慰藉那些远在他乡的奋斗同学的思乡之情。因为我每次看到有人发民权站的照片时,都有一种亲切感。
归乡记(一)火车站距离汽车站有三公里左右。时间尚早,我又想看看民权县貌的变化,就决定步行去汽车站。
现在的民权和十年前的民权相差不大,火车站对面的实验小学,民权一高,家家乐超市……
六月中旬的民权很热,路上的老头老太太们都是赤膊,我还穿着个外套,此时我出了一背的汗,为了防止被人骂为“煞笔”,我把外套脱下撂在肩上。
再经过一个菜市场后,终于到达了汽车站,然后汽车站却成了停车场,收费大厅早已人去楼空。我傻了眼,赶紧在高中同学群里问汽车站去那了。
随机于亚辉同学回复:去南华汽车站坐车。
我心想这离南华汽车站老远了,况且南华汽车站好像没有去北关的车,这基本是一条不太可靠的信息。
我不好意思反驳,回了句“谢谢”便继续朝东进发。一路上时不时回头寻车。
走过几个十字路口后,居然没遇到一辆汽车,我怀疑是不是和汽车路线走差道了。恰好路边有个公交站,站牌上显示最早发车时间是05:30,我决定等上一路公交车,顺道问问司机在那里坐去北关的车。
不一会,来了一辆公交车,我也没管它要去那,反正车是往东走的,我就上去了。
“你有零钱那?帮我投一下钱,我微信给你转账。”上车伊始,一个胖胖的乘客问我。
我翻了翻钱包,抽出四张一元的投了进去。
“去北关在那里坐车?”投完钱后我急忙问司机。
司机回答说:“你上车的时候咋不说啊,你就在上车那等着就行了,一会就来了。”
“哦,你看前面那里能拦去北关的车,你停一下我再下去。”
司机还未回答,胖胖的那位乘客抢过来说:“你去北关是不,你别坐车了,我一会去北关,免费把你送到。”
“管管管,他就是跑车的。”司机既替我回答又给我解释道。
司机许是受到了启发,便对车上车上一个打工模样的农民工喊到:“你去那呢?”
去上海。
去那坐车?
东区汽车站。
他们说完,我问那位胖乘客:“你是跑车的?”
“是的。你一会坐我车就管。”
“你车几点走?”
“A给我送过来就走。”(多年不回家长,家乡话有些听不太懂了。)
我寻思着他是个跑私家车的,跑到北关应该不少钱,——毕竟北关远着呢。
这时微信群里刘沛发来第二条路线指导消息:去东区汽车站坐车。我回了声“好的”。刘沛家在民权,娘家是北关的,她的消息应该可靠。
接下来就是想法不失礼貌地拒绝这位热心的胖司机了。
汽车在民权高铁站绕了一圈后就到了东区汽车站。我和那位面貌黝黑,身材高廋的农民大哥一块下车了。下车时,我对那位胖乘客说:“谢谢啊!我还是下去等车吧。”
归乡记(一)“管管管。”胖乘客答到。
“老弟,多久没回家了?”一路无话的农民大哥下车后突然问我。
“三年没回了,一回来找不到汽车站了。”
“三年?”他惊奇地重复道。
听到他的话语,我内心一阵的羞愧。
是啊,三年没回家了,三年没和家中的父母见面了。
父母在,不远游。我心中默默地想着。
“在那挣多少钱啊?一月两万?”在他眼里,能这么背井离乡不归家干的,肯定是高工资。
我更加羞愧地答到:“不到四千。”
“耶!还不跟俺呢,在那干啥呢?”
从他的话音中,我感到了鄙视,为了防止再一次被鄙视。我逃避地答到:“给人打工呗。”
农民工大哥见我不愿回答,也知趣地不追问。
我看到远处来了一辆客车,赶紧去路边等着。在过了两辆去闫集的车后,终于来了一辆去北关的车。我看这个车还到曹县,便问司机:“去楼庄不?”
“去楼庄正好。”司机答道。
我在最后找个座位坐下。看着窗外的景色。此时田中刚收完小麦,麦茬尚新,新发的玉米苗还很稚嫩;时不时飘过几处桃园,桃色以青为主,偶然有几个带有红色,新鲜诱人,不知是不是传说中的六月鲜。
汽车一路经过沿途的大凡村,刘庄村,王桥镇,终于到了北关,有几个人下车。我走到前面问司机:“这车到楼庄吗?”
“你先等会,我问问。”司机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待他打完电话,我急忙说:“到不到楼庄,要到我就坐,不到我就在北关下车了。”
“……”司机哼哼扭扭低声说句我听不懂的话。
这时,一个老头走过来说:“去楼庄坐这个车最好了,你到魏湾下车,那里有去楼庄的车。”
我给岳父打电话说:“你不用来北关接我了。”我顺便把坐车的路线告诉了他。
“诶~,那多绕唉!还得去魏湾,绕的远了!”岳父在电话那头说到。
“那我在北关下车吧,你来接我。”
“管。”
我下了车,想着距岳父到来还有段时间,恰好下车处有个胡辣汤店,我遂坐下要碗胡辣汤和几个水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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