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每一句话都是谜。
你需要全神贯注,
想方设法地理解,
我女儿这样和我说。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冬末春初的树林子,
地上的淤泥和枯萎的干草,
还有一些坚持绿色的叶子点缀着。
一些腐败的枯木正在低吟,
它们都死了?它们还活着?
就像那些隐藏的种子一样消失中。
空气里没有任何味道,
阳光也几乎不能提供感受,
这两天南方的冬天少有的零度,
我的衣服穿的几乎正好,
不冷也不热,
想来我的年龄也在这不上不下的位置上。
或者说是最佳的阶段,
我正好可以来回观望,
此时此刻,这是一个至高点也是一个深渊。
远处的灵魂会怎样看待这个场景?
孩子长大了会不会想起此时此刻这句话,
我知道她只是想让我认真听她讲话,
不一定非要去猜,
不一定非要给一个答案。
我想她还不知道真实的真实到底是什么。
像我这样的生物陪着自己的幼崽
走在充满猜疑的干涸洼地上,
枯草,苔藓,落叶组成了最浅薄的语言和我们交流,
这时我突然觉得,
的确孩子的话每一句都是迷,
永远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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