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腊月28,天寒地冻,行人雀跃的滑行在通往乡镇的路上。一年的最后一次赶集,人们用火辣的热情驱逐冰天雪地的寒冷。
街上的行人摩肩接踵,店铺拥挤不堪,店老板或热情的与客人商谈,或因顾客砍价太猛,80元的东西被顾客砍至10元而火帽三丈。
我和父亲走进一家服装店,经过来回的讨价还价的交锋,父亲最终以50元购得他心仪的西服一件。
我亲眼看到父亲把一张50元的钞票给了店主。
我们走出店铺,道路的两边尽是大红的橘子,或是一麻袋一麻袋的瓜子,花生、水果糖。各种食物的香味混杂在一起,不断的飘进我的鼻腔,引诱的我只流口水,但我最喜欢的要数油炸三角粑,瓢儿粑。一手一个沉浸在无限的幸福里,却不知一件尴尬的事情正逐步逼近。
下午3:00多的时候,赶集的人散了一些,但因为是买年货,人依旧还不少,我和父亲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时,却被服装店老板拦住了。
他讲到:“找你们好久了!你们上午买的衣服没给钱,怪我当时太忙了,没顾得上,过后才想起来。”
父亲回答道:“我明明给过你了呀!真的!”
那人见父亲不认账有些许的生气,调高了嗓门说到:“你说你给了,拿什么证明?要不你把钱的号码背出来,对了我就认。”
父亲无赖的说到:“谁没事儿背钱的号码,这我真说不出来。”
他们之间的对话引来了路人的围观,都是小地方,其中不乏彼此认识的人,这一波折使得父亲无比窘迫,但又百口难辩,最后他又给了那人50元来息事宁人。
整个过程我都看在眼里,并多次提醒父亲,钱是给过了的,但父亲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却不想如此一来小偷小摸的行为却是坐实了。
回家后,父亲对此只字不提,我耐不住告诉了母亲。
母亲听后什么也没说,她以奔跑的姿态到了那家店铺,反复的纠缠店老板,必须还钱,不然她就不走,并讲父亲的人品好,老实,不爱占便宜,周围又围观了很多人,只不过都是些看希奇、笑话的。
幸好服装店的旁边便是父亲的老表开的,他老表的老婆见状,也过来说我父亲的好话,并打包票说我父亲不是那种人,最终店老板把钱还给了母亲。
回到家的母亲很神气,她高兴的告诉父亲她把钱要了回来,但父亲似乎不怎么领情,并说道:“在街上大吵大闹你不嫌丢人?”
母亲的神气瞬间化为泡影,只有一丝羞怯或是无奈的笑容残存在脸上,我也对母亲此番行为进行了稍许的批判,这使得母亲更加窘迫,好像她真的做错了似的。
多年后想到此事,看着母亲的笑容依旧温暖如从前,但我却想用把刀子把曾经我和父亲恶毒的语言挖得稀烂。
一个女人,她要的不仅是钱,更是她男人的名誉,她带着男人的名誉而归,却被男人的无心之过贬的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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