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我的梦里有一片梨花林,洁白的梨花盛开在每一个寂静夜色里。我想,大概是从前的梨花思我入骨,才会时时入梦。
小时候,我家门前的小路有梨树夹道,三月的跫音一响,春风便能吻开梨花满树,一开门,便是“醉袖迎风雪一杈” 的情景,粉雕玉琢的梨花仿若聚霜汇露于一身,让人怀疑是否昨夜皎洁的月华还未褪去。
春风微醺,阳光不燥,花开正好,那时的我正在上小学,伴着花香开心的上学放学,写着关于梨花的日记,做完作业便约小伙伴在梨花树下跳皮筋、丢沙包,直到天色渐暗,大人们喊吃饭,仍然意犹未尽,兴致冲冲约明天。隔壁的伯伯总喜欢带我玩,偷偷给我买好吃的零食,还笑说让我长大了送他二斤白酒;隔壁的伯母总会送我好看的头花,我和邻居家的哥哥总是吵架了又和好。
那时的梨花,见证了回不到的过去 。
那时的孩子无忧无虑,总喜欢在梨花树下嬉戏,不经意碰落的花瓣撒满了整个花季;不像像现在的我们已各奔东西,相见不易。那时的我总喜欢用梨花做花笺,却忘了寄给未来的自己。
那时的邻居往来亲密,总喜欢在梨花树旁摆几个板凳,细说家长里短,闲谈天地;不像现在,梨树断根,围墙筑起,故人病去。
那时,梨花如雪;那时,人如月。
梨花上盛开了一个无瑕的梦,枕边又嗅得梨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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