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一个梦織不成 就会有另一个梦等待着 永无竭息
火车只需要半个小时就抵达台南,人烟没有高雄那么稠密,诗君马上在车站预定了后天去台中的自强号车票。莆出车站,他便问路人到台南曾文青年活动中心怎么走,却没有人懂。幸好正想打电话向广告说的张老师求助时,遇到了一位正直的年轻人,他还给诗君买了月台票指示他从车站的后门出去然后步行去青年中心。他按指示前行穿越一条隧道后便看到面前的國立成功大学,走到大学对面就是救國团设立的青年活动中心,可惜那处没有房子出租。工作人员建议他到台南学苑,因为没有地图,他边逛边问路上遇到的学生却还是没有找到。后来他索性乘了计程车,感觉还挺远的。抵达后幸好管理人员愿意出租一间四人房间,只有他一个入住,像在香港郊外的度假村,很干净,公共浴室,没有餐厅,周边很偏僻,但很安静。晚上可以清楚的听见虫鸣,夜凉如水,他睡的特别安宁。
第二天醒来感觉大自然的清新,沿着两旁的树荫步行到成功大学,在附近的一所西式自助餐厅吃了一顿简便的早餐,便走进校园。看到学生或步行或骑着单车在几所矮矮的建筑物里川流不息。他在草坪上休息了一会后,继续在校园里闲逛,并且在园里的邮政局寄出了昨晚写的一封信给他的母亲。大学附近的食肆都看到许多学生兼职的身影,而且还有抱着吉他唱校园民歌的年轻人。
晚上早睡觉,却深夜三点醒来,辗转难眠。早上八点离开宿舍,穿过清晨的成功大学校园到了火车站上了火车继续前行去台中,他一直渴望的地点。
两个多小时后他步出台中火车站,Nancy早就在那里等候着。他乡遇故知,她和他却没有感到激动,更多的是一份从容。相互拥抱了一下,彼此近距离打量一番,然后他打破尴尬:
“你好像长胖了,是台湾的伙食好了吗!” Nancy蓄着一头乌黑的及肩短发,紧致的面颊抹上了一层薄薄的腮红,眼线是经过一轮看似不经意却一丝不苟的勾画,长长的自然卷曲的眼睫毛,衬托着水汪汪而深远的眼睛,他爱惜的看着她,把所有在两个多小时之内火车上脑袋里积累准备要说的话统统都吞进肚子里。面前的干练女子,不适合儿女情长。他下意识地觉得她开朗了许多,也许远走台湾对她来说确实是好的选择。
“那有这样说女孩子的呀!”她那白皙的手臂轻轻拍打一下他的胸膛,调皮的转了一个圈,身上的粉底蓝花连衣裙随着转动散开,配着蓝天白云,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的轻盈,他看到她的内心深处开始开出了一颗小芽,迎着阳光吸收着养分。他在想无论以后怎样,他都愿意交换自己的所有去为她这颗小芽提供营养,让她快乐。
一道坐巴士去她租借的民宿,放下行李后便带领他去附近一所叫羽儂餐厅吃午餐。Nancy要上课,他便逕自往东海大学周围走走。校园范围很广,实验牧场,古式的教堂,呈现出三角形的建筑,坐立在遍地的绿草上,很美。
大概个多小时后,在约定的教学楼她的信箱处汇合。
“我信里不是跟你说过吗!这就是我的信箱,也是我来到这里后不断收到校园情书的地方。” 她写信告诉他,她在这里被几个学生追求着,但她却不享受这种暧昧,一一给拒绝了。倒是他劝她要注意安全,不要激怒痴情人,他一直担心着她的这种直率。
刚好是校园迎新活动,她领着他去看了一场学生演的话剧,还看了环境科学系的综合晚会。最后在附近的夜市买了夜宵回民宿。一天下来他感到透支,不单单是体力上,更多的是表面上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沉静却内里心潮澎湃不已。她把睡房让给了他。
房间在三楼,晚上开着窗户,深夜听到街上有人吵架,继而动武打起来。她没有进睡房问候,他也继续朦胧地睡去。有时候石破天惊的机遇都敌不过一身疲惫不堪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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