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个受了伤的刺猬,蜷缩着。
她想向前靠近,他一直往后退,企图保持至少三米的距离。
他们之间的距离何止三米呢。
她想伸手去拉他,他的脸上满是憎恨和警觉,好像她是一个可怕的魔鬼,连身边的空气都变成了雾霾,让他无法呼吸。
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吗?
有什么好谈的?
新年要到了,咱们打算怎么好好过。
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你为什么要走开?
不然呢?
一阵钻心的疼,她猛然醒来。
这样的梦缠绕着她,她希望这扰人的梦可以像昨夜的冷风,肆虐后不再耀武扬威。
梦可以由你自己编造,可梦中人却清晰得可怕。
说好的旅程,他提前下车了。
她收拾了残局,也要上路。他人的冷眼与讥讽,不解与恨其不争,是她需要抛诸脑后的包袱,她讨厌得很。
也有真心实意爱着她护着她心疼着她的,却也像无力回天的医生,看着拒绝接受治疗的病人,言语听似铿锵有力,打在装睡人的脸上啪啪作响,而他依旧无动于衷。
他们走散了,也许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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