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

作者: 韵芳 | 来源:发表于2017-12-13 21:17 被阅读33次

    东湖芦苇娇脸盈

    屏息静观垂钓者

    奈何鱼儿不咬钩

    徒羡老公钓鱼情

    星期六,明儿难得是一个轻松的厂休。

    丈夫建明忙里忙外,嘴里哼着小曲,悠闲自在地摆弄自行车~鱼杆~蚯蚓…‘建明,我…’‘干嘛,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我想跟你一起去钓鱼’。‘什么?你也去?那哪是你们女人去的地方,在家陪儿子,与儿子玩’。‘不,我就要去嘛。’‘别瞎掺和了,跟儿子等着老公回来烧鱼吃’。

    ‘不嘛,我就要去,上了一星期的班,把人闷死了,机会难得,我就要去’。

    建明被纠缠不过,无可奈何地让步了。

    小丽高兴坏了,冲建明扮了个鬼脸。‘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儿子怎么办’。‘哼,你心里还有这个儿子,我以为早让鱼把你的魂给勾跑了,宝儿,我早送我妈那里了’。‘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丑话说在前头,明早五点半醒不来,别怨我’。

    大湾子,名符其实,一眼望不到天边的死水湖。水土肥沃,除了草鱼~鲫鱼外,还有乌龟;如有福气,有时还能钓上来一条三~四斤重的乌龟呢。四周是一望无际绿油油的稻苗长势喜人,隔两~三亩地之间有一道壕沟,涓涓细流滋润着每亩地。壕沟旁长满了许多野草,什么苦苦菜啦,灰灰草,猪耳朵哩。瞧,亭亭玉立的小黄花,嗨,还有灿灿得打碗碗花。光顾着欣赏乡村美景,过沟时没留神,“扑通”,掉到沟里了,“我的妈呀,建明,快救我”。‘噗哧~’建明笑了,‘大惊小怪什么’。小丽低头一瞧,泥水才淹没小腿部,不好意思伸出手,被他拉了上去。

    早晨,刚换上的牛仔裤成了大花脸,尤其脚上穿的一双白护士鞋说不清什么颜色了。脚,湿融融的,难受极了,看着建明幸灾乐祸的样子,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噘着嘴,不甘示弱笑着瞅着他。

    建明远好了位置,抛下了鱼饵,甩出了鱼钩,依在一棵大树下,掏出香烟,‘来,给老公把烟点上’。‘有能耐自个点’。‘下次不想来了’。‘来,当然要来’。‘好老婆,帮个忙啊’。小丽走过去,笨手笨脚,把烟点着,做到了旁边。‘喂,你干嘛扔这么多油饼,太可惜了’。‘你不懂,这叫诱饵’。‘嗯,那你怎么知道鱼咬钩了呢’?‘那不是有鱼標,它一动,你就往上提’。坐了一会,小丽就素然无味了,建明呢,兴致勃勃盯着鱼標,悠闲地吐烟圈,半天,一个鱼儿也没咬钩。这些男人全是“神经病”。小丽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顺大湾子往前走,看看有没有比这更好玩的地方。

    越往前走,路越细,脚底下常打滑。这鬼地方,前天刚下过雨,城里路面早干了,可这跟雨天没啥两样,再者都千篇一律,失望地往回折。走到离建明较近的一个水沟,停住了,阳光照在水底,亮晶晶的。‘咦,这里是沙地,莫非底下有沙金’。高兴地弯下腰,两手使劲往水底下一抓,抓出来一滩稀稀拉拉的黑紫泥,“哔”,重重地一扔,‘哗’,溅了一脸~一身的黑泥,懊丧得拿手一擦,,反而成了个大花脸。水,浑浊了,又到了另外一个壕沟。

    水面清清的,还是亮晶晶的,用手轻轻地洗了洗脸。脚,胀得酸酸地疼,索性脱掉鞋,光着脚丫,轻轻地伸到水里,热乎乎的,舒服极了。

    咦,这里面莫非有鱼,它是大湾子里的水沟,肯定有小鱼。踩着软绵绵的沙地,猫着腰,仔细搜了起来,甚至不放过一个草丛。哎,大失所望,别说是一条小鱼,连个鱼毛也没见着,顺手摘了一束黄灿灿~别有神韵的小野花。打碗碗花呢?婉婉延延,一直延伸到稻田里,娇艳地冲小丽仰头微笑,可就是不敢去碰它,生怕回家刷碗打碎了碗。

    “布谷~布谷”,听,布谷鸟的声音,小丽仰头伸长脖子满天空找了起来,顺着它的声音追寻着……“蹭”,摔倒了,“妈呀,妈呀…”没命地乱叫起来,建明吓坏了,扔掉鱼杆,忙跑过来,原来是一只癞蛤蟆,睁着两只鼓鼓的大眼睛,大嘴巴紧紧抿着,距小丽不远的稻田里,虎视眈眈地瞅…建明又好气又好笑把小丽扶起来。

    癞蛤蟆“嗖”早跳的没影了。小丽呢,花,撒了一地,吃了一嘴的泥。‘中午都过去了,你把泥巴吃饱了,想把老公饿死呀’。

    ‘早弄好了’。小丽冲建明扮了个鬼脸,爱怜地饶过残花,整吃的去了。

    ‘呵呵,老公,你真行,钓上来这么多鱼,嗨,还有两只活虾’。‘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哼,德行’。小丽从包里掏出了软乎乎的优粉馒头,酱黄瓜~牛肉片~茶蛋。‘哼,就行你会钓鱼,我不会变魔术’。‘得~得~得,牛奶场的牛都让你吹死了’。‘昨天晚上你睡着后,我悄悄地下床,整的这些东西’。‘呵呵,原来老婆子激动的一宿没睡啊’。‘咦~咦~咦’,小丽冲他只扮鬼脸。

    边吃边喝,边盯着鱼標。没过一会,鱼標动了,往上一提,又是一条五寸来长的鲫鱼,小丽手心痒痒的直冒汗。‘建明,让我钓一会行不行’。‘你不行,别捣乱了,在旁边看着’。‘让我钓一会嘛’。‘你呀,你’。递给了小丽,小丽接过来,颤颤地往水里一扔,没扔到水里,反而缠到了树枝上,建明气得解下来,一一教。‘我知道了,小瞧人,不耐烦地打断了,又一扔,扔到了离自己只有两米远的水面上。‘不行,要扔到水中心’。再一扔,比前一次略微强些,着急地瞅着鱼標,手,酸了,眼睛盯得也发胀,可鱼標就是不动。吹过一阵清风,鱼標稍微动了一下,小丽高兴地往上一提,鱼钩上挂着两根水草,蚯蚓也发白了,建明从鱼钩上扔掉发白的蚯蚓,又重新换上新鲜的蚯蚓,递给小丽。‘不钓了,真没劲’。懒洋洋地靠在了树枝上。

    大湾子,远远望去,水线齐天。近望,垂柳倒影,鱼鹰在水面盘旋,时时捕获它的猎物。“布谷~布谷”悦耳动听,稻苗,一阵风吹过,“唰~唰”直响,好似在说:“欢迎你城里来的客人,瞧我长得多好”。芦苇~蒲子竞相媲美。“咦,那是什么”?蒲子上结五六寸长毛绒绒浅浅的~绿中发黄的长棒棒,高兴的跑过去,‘一个~两个~三个……’地摘了起来,还有一个七寸长的,离小丽很远,不甘心,一手勾着树,踮起脚尖,一点一点往前移,终于折到手了,手一松,差点滑到水里。数一数,一共是八个,高兴的抱在怀里,在建明面前显摆起来。建明只是看了看,好气的笑了笑,又钓他的鱼去了。小丽一个一个把棒棒上的毛全撕开了,白绒绒的一片,飞到了空中,飞到了大湾子里,飞到了稻田里。‘怎么这么痒’。俩人异口同声。‘你呀,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以为那是什么好玩的东西,那是长成后盖房子刷白灰时用的蒲毛’。‘啊?’小丽一听舌头吐出了好半截,噘着嘴,瞅着他。‘好啦,都能挂油瓶了,要回家了,你还想钓吗’?‘想’,建明把鱼杆递给了小丽,小丽瞅准方向,使劲一甩,屏气静静瞅着鱼標,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小丽的魂不再跑矛了,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瞅着鱼標。“嗨,动了”。使劲往上一提,哈哈,上面钓着一条两寸来长的小鲫鱼,高兴的跳了起来,‘我会钓鱼了,我也能钓上鱼了’。‘不错,虽然小点,居然能钓上,没白来’。小丽搂着建明的脖子,“叭”,在建明被太阳晒的热辣辣的脸上,留下一个甜蜜的响吻。

    今晚的鱼我亲自下厨,吃自己钓的鱼,味道嘛,没得说。你和儿子吃你钓的那些大鱼,我就要吃我自己钓的那条毛毛鱼。

    韵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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