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W市蒋境泽的眼皮底下,管晴想要呼风唤雨,这算不得什么,但是管晴千不该万不该去动他的人,他的心爱之人。
自从管晴知道了蒋境泽心中的白月光,便常常在闺蜜刘医生面前诉苦,所以“江凌悦”这个名字对刘医生来说耳熟能详。
当刘医生看到挂号单子上“江菱悦”三个字时,她既惊讶又兴奋。这比买彩票中奖还小的几率,居然会降临在她头上,这是她升迁发财的好机会,一定要将这个消息透露给管晴。
而她并不知情的是,在B超室外面站着的那女孩才是江菱悦。
当江凌悦和蒋境泽见面后,蒋境泽便将她安置在半山的别墅里,让她安心养胎。
蒋境泽对她的感情,毋庸置疑,他曾说过,“小悦,这辈子我只习惯你在我身边,我在世上寻觅的另一半便是你。”
在澳洲的教堂,在神父面前,他们早已宣誓过,他们互为此生伴侣,不论贫穷富贵,他们都会荣辱与共,谁都不会丢下谁,直至生命的尽头。
那天一早,蒋境泽正在会议室开会,助理不顾被总裁责骂的风险,硬着头皮进了会议室,凑在他耳边汇报,管晴抓了一个叫“江菱悦”的女孩。
蒋境泽立刻中断会议,拿起车钥匙飞速离开。
一路上不停打电话给江凌悦,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随后,蒋境泽又拨通了别墅的电话。
佣人张妈接了电话后转给江凌悦,待蒋境泽确认他的小悦平安无事时,冷峻的脸上才稍稍缓和。
然而,江凌悦听到蒋境泽好奇另一个“江菱悦”时,她后退了两步,像是去抓救命稻草一般,抓着桌上刚从花园里剪下的玫瑰,纤细的手指立刻被玫瑰刺扎破,鲜血直流。
她已顾不得痛,对着电话急切地喊道,“阿泽,她是我妹妹,是我亲妹妹,你一定要救她。”
在W市,蒋境泽要找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助理得到月的消息后立刻带人去医院,将已经意识模糊,昏睡不醒的月带离了手术室。
经过一番检查确认,月完好无损,只是被注射了一些麻醉,待药效过后便会苏醒。
幸好助理带人及时赶到,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我要充电,哪里可以充电?”月嚷嚷着环顾四周寻找插座。
“这里这里,看把你急的。”江凌悦没好气的指着一处角落。
刚插上电源,月就紧按着开机键,可手机屏幕迟迟未亮,她急了,嘟着嘴巴抱怨道,“破手机,快亮,快亮啊。”
手机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急切,立刻亮了,女孩脸上泛出花一般的灿烂。
未接来电34个,未读信息21条,全部来自同一人——光。
月欣喜地点开信息提示,大拇指轻轻滑动着屏幕,她一言不发地跪坐在地毯上,凝视着屏幕上的文字。
渐渐地,女孩嘴角的笑容缓缓隐去,她紧紧咬住下唇,眉心间亦多了几道褶皱。
“妹妹,怎么了?”江凌悦瞧着月的样子心生担忧。
忽然,一颗珠子似的东西从脸颊滑落,掉在手机屏幕上,顺着手机壳的边缘渗入她的指间。
“姐姐,你先出去吧,我打个电话。”月不想姐姐为她担心,遂从嘴角挤出一丝令人心疼的笑容,推着她离开房间。
“妹妹,你没事吧?”
“没事啦,别担心,我给同学回个电话。”
“好好,等下出来吃点东西。”
月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便转身将房门关上。
她背靠着门,无力地坐在地毯上,望着手中的手机许久,终是拨出那个礼貌性的电话。
电话通了,良久,对方并没有接听。
月打算挂断之时,电话里突然变得安静。
是他接听了,但没有说话,沉默得可怕。
他在等,等她的解释,还是等她说分手?
如果没有那些令她伤心至极的信息,月会将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告诉他,而此时,她倔强地以为他在质疑她,他也许从未信任过她。
月的自尊心不容许她向电话那头的人示弱,在她身处险境之时,她深爱的那个人却向她递出刀子,一道一道剐在她的心上,将她凌迟。
一直以来,她在他的心里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之间有爱吗?
她开始质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难怪,只不过是网友一场,本就相识于虚拟,何来真情实意?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们……后会无……”
月不想听到光的回答,更不给自己任何反悔的余地,她立刻挂断电话。她怕亲耳听见,光数落她、怨恨她。
那样,她对光心存的那点美好便会消失殆尽。
当光看到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在屏幕上闪现时,他的心房有按耐不住的躁动,下意识就要接听,然则仅存的一丝理智瞬间将他拉回,他迟疑,他惧怕再次落入她温柔的陷阱。
她会否自圆其说?为什么关机,为什么在他的世界平白无故的消失,又为什么她会成了别人的小三。
当他发出那些信息后,他便删除了她的微信,她的电话号码,关于她的一切被统统打包丢进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那里始终是心房的一隅。
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熟悉又美好。他想,许是那件事另有隐情,他喜欢的女孩不该是那样不懂自爱之人,他准备开口问个明白,还想,再次去见她。
可电话那头只剩下了“嘟嘟嘟”的挂断音。
告诉过自己不去在意她的事,自从失联,他们就该断则断了,这种女孩已不值得他恋恋不忘。
夜幕下的雨点越来越密,伴着脸颊上的水珠,汇入嘴角,那咸涩是心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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