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课时,我从同学和老师的视线里消失了。
出学校向左一公里左右是解放公园,公园很大,紧邻市委大院,环境清幽。那年头可能是疏于管理的缘故吧,公园的围墙被人为的扒开了一些口子,所以不用买票就可以随意进出。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公园里游荡,大概是上班时间,公园里面没什么游人,四周景色宜人,还时时飘来沁人心脾的桂花香,但面对空旷少人的公园,我是无聊至极。
天渐渐暗了下来,家是不敢回去了,但也没再想离家出走,毕竟开学了,不敢耽误学习,也对收容所有所顾忌,好在九月间的武汉不冷,我也不担心在外面怎么过夜。
在公园靠近市委大河的附近,我相中了一颗茂密的树,离树十米开外已看不通透树的背后方,晚上能在上面搭建个小蜗居的话是个不错的选择,何况天色渐黑,更不容易被人发现,安全度应该比较高。
公园里倒是有些回廊与亭子可以解决睡觉的问题,但很容易被晚上巡逻人员发现驱赶,草地上睡觉就更不可能了,蛇和蜈蚣之类的毒虫咬一口会更麻烦。
我爬上树,找到两条高矮差不多的粗树枝,正好两只脚可以踩实,如果再找些相对细一点的枝条编织一下,一个简易的雨棚和铺位就可以做成,即便夜间掉下去也没有大问题,一是此处离地面只有七八米高,地面又都是相对松软的泥土和野草,二是我选择搭建的下方有很多横生的枝节,人不可能直接坠地,而且我睡觉的时候会用武装带将自己和树枝捆绑固定在一起。
当我开始着手掰树枝的时候,突然发现一男一女两个人朝我站着的这棵树的方向走来。我停下手里的动作,仔细观察来人的举动。如果他们来到树下的话,我所有的准备都将白费,还得从新找地方。
这一男一女在离树大概二十米左右席地坐了下来,这个距离很尴尬,我要是此刻下来,他们一定会发现我,我要是不下来,他们的一切举动都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犹豫着,不太想放弃这个选好的过夜的地方,但如果一会被他们发现树上有人,那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尤其是那个男的会不会打我呢?虽然是巧合,但不好解释清楚啊。
我的思想还在做着斗争,他们却有所动作了。
那对男女是对中年人,岁数接近我爸妈。他们坐下没多久,只见那女的就趴在了草地上。地上的草因为没有修剪,有的草都有将近小腿高,人趴在地上,稍远一点的人是看不见的。
我所在的位置是个俯视的角度,我能看见他们的动作,但听不见他们说话,只见那男的一面和那女的说着什么,一面双手扒下了女人的裤子,一个女人白汪汪的屁股突兀的映入眼帘,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站在树枝上的双腿有些发软,我尽力抱住了树干,两腿下意识的夹紧树干,以防止滑落树下。
那男人用一只手在女人的屁股上来回的摩挲,我浑身像要冒火一样,全身发热,下体也出现从来没有过的异样反应。
那男人将趴着的女人扳转过来,顺势压在了女人的身上,他在女人身体的上面扭动起来。
我脑海里闪现出在乡下见过的一些狗与狗,牛与牛的一些画面,我当时并不真实的理解这些画面里的内涵,但朦朦胧胧晓得它们在做羞羞的事,见不得人的事。
突然,下体不可控制的一阵抽动,小腹部感到一股黏糊糊的热流喷涌而出,我惊恐万又不知所措,同时,一股强烈的下流感和罪恶感油然而生。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是一个男人的第一次,也是男人告别童年,告别少年步入青春期的开始,而我那时是在浑浑噩噩之中告别了童年和少年,更是在惊恐万分和深深的罪恶感中将我的第一次献给了一棵树。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