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包跳岛,来与牧民住一晚| 目录

作者: 鸡狗乖图书馆 | 来源:发表于2017-12-08 14:48 被阅读23次

    夏天里,两位鸡狗乖图书馆员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每天晚上寄宿在不同的蒙古游牧家庭。从戈壁沙漠来到雪山脚下,他们沿途搜集到了不少趣事和风景。


    〖PART I〗戈壁

    01 进入戈壁,羊的善心

    巴士开上快速道路之后,没一会之后就转向颠簸的走在砂石地,那实在不能称之为路,只有一些车胎来回留下的轨迹。大巴停了两三次,放了几位乘客下车到他们的目的地,那是些空旷贫瘠到简直让人不能相信有人居的地区。五个小时过后,鸡犬终于站在此行的起点:中部戈壁。

    02 骆驼受惊/精记,排球还是月?

    但是渐渐的,那块白色越来越升起、越来越大,居然那是一轮满月。此时天色还亮,排球赛依旧进行着,冠军的排球好手儿子,欢乐痛宰对面的老弱残大军,至於天空的相反那一边,太阳正在偕着几道彤云西沉。

    这刻非常缓慢,孩子在黄沙滚滚里跌成一片吵吵嚷嚷得大叫笑闹,一切在这片大漠里都显得非常平静安详。

    03 大漠中骑行濒临挤出边缘

    骑行中由于机车一直跳跃在小山坡之间,每一次的跳耀都将坐在我后背的妈妈震起,然后往前推进,降落在我原本坐着的位置上。坚毅的爸爸也就这样,虽然被后座的两人无情地狂挤,但是依旧保持不动如山的骑行位置。

    就在这后有挤力,前有铁壁的两方中间,我最终被夹得动弹不得,更糟糕的是我感觉自己逐渐往外倾斜,并且毫无能力把身体调整回到正常的位置上,最后简直就像是一个布袋一样半挂在车上...

    04 雨之味

    ​我能闻到一屋子的“雨味”,那是由吸了水的温暖土壤,蒸发并且释放出来。无限微小的由两个氢和一个氧的水分子,总是像红酒里的单宁使味蕾微微麻颤那样,令嗅觉细胞充满刺激,同时这潮湿空气也携带着一股非常微弱的独特气味,那是青草刚刚萌芽以及各种有机物即将要腐烂的气味,好像是印证着生命存在的味道,那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05 沙漠中的黑暗中的宁静

    我们各自半坐半卧的隐没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听着外面的雨声和风声击打屋顶,医生不停的抽烟和烟斗,在小小的ger里充满烟雾前,那些飘上去的烟丝,逆着微弱的光,缓慢又像是催眠人似的游动和飘散,ger里黑暗又无声,每个人都被一些没有形貌的思绪给占据着。

    06 沙漠祖母的吐息

    老奶奶困难地勉强抬起她的上半身,弯腰驼背地巍巍颤颤的欺近我,她伸出手,几只手指又瘦又变形,指节都老得退化了,肿得大大的像是老树的瘤根,温柔地搭上我的手臂。我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回应....然后老奶奶孱弱的拉扯我的手臂,好像是想要在我耳边说什么悄悄话。我只好向她躬下身去,没想到她却轻轻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07 鬼哭神嚎的小骆驼

    那声音逐渐清晰,轰然一片,像是一个永远都在演奏会前调音的巨型管弦乐队,非常不协调又无休止地让人几近神经崩溃...声调就像是牠们真不敢置信牠们那些狠毒的妈妈们居然真的全都离开牠们了!个个扯开嗓门像走在出殡队伍前的孝子孝女一般,夹杂了哀怨、沮丧、愤怒、绝望、垂死、耍赖的各种悲鸣和嚎叫!

    08 对弈沙丘

    最后我终于掌握了与沙丘之间,非常微妙的心理战术,秘诀就是你要尽可能的表现的好像你从来没有想过要踩它一样,首先你可以四处张望一下,然后轻轻的把脚踩上表面,确定沙丘并没有发现你想要踩在它头顶上前进的意图之后,最后再慢慢施力往上移...

    09 极简时空

    而这里不同,在这里的人事物有一种全然顺从的特质,他们的生活遵循一些类似信仰以及完全不复杂的规则,比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把这种服膺称作为智慧,并且把这种“极简”视为奇观。

    10 圣石上夕阳

    那一道斜阳充满力量与速度的行进,就像是被一个天边的巨神,举起手臂奋力一振、唰地抖开一片巨大无垠的金色纱缎,把整个辽阔的大地,从最远地平线的底端,直到最靠近的脚踩着的巨岩,瞬间覆盖成为一块粼粼发亮的、像是水面一样闪烁而华丽的平面。

    11 好孩子的品质

    他们依旧有身为孩子最美好的特质,那就是纯真而好奇。我们经过了许多人家,每一家都有年纪大大小小的孩子,每个孩子的性格都个有不同,你可以不太费劲的就看出来有些爱撒娇,有些爱逞强,有些比较内向,有些则很有才华。但是他们永远都充满好奇心以及探索的欲望,总在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使用何种新奇古怪的器物,还有这两个外地人,对于他们自己的家、他们所生存的环境,有什么反应。

    几乎每一次,他们对我们的离去表现出依依不舍(还有小朋友大哭),对我们的来访也表现出真心的快乐。​

    12 三千年一个照面

    人们通常无法用一种不常经验到的宏大视角,去认识和理解事物,就像夏虫不能语冰,虫儿从来不知道在火伞高张的夏日之外,还有色彩缤纷的春日、天高气爽的秋日以及白雪皑皑的冬日。它们甚至不知道,在这之后,还有另外一个(以及无数个)夏还会再来到,时间是以这种周而复始、接近永恒的规模运行着。

    13 戈壁归去

    起先那位天才牧民,可能担心长途开车没人陪司机聊天作伴,所以尝试着想要把羊放在空着的前座,没想到那只羊抵死挣扎,八成是牠不喜欢被系上安全带。人与羊僵持不下,后来实在无计可施,他们只好把那只羊关进后座,就正位在我们座椅靠背的后面,也就是说,如果那只羊忽然心血来潮,想要抬起头来看看风景、或是好奇现在路途到底开到哪里了,就会并列在我们后脑杓两边探头的那个位置。

    远远看起来,这一整车之滑稽更甚于一团不莱梅乐队:分别是两个人和一只山羊坐在后座上。



    〖PARTII〗雪山

    14 哈萨克婚礼

    终于,他找到一个没人注意的空档,才不失礼的把嘴巴里的那一口全都吐出来,一边灌下大量的茶,一边死里逃生的翻白眼喘气,惊魂未定的表示,他不确定自己吃到的是一块肉....还是一坨屎....

    15 绿意微波中的夏日营地

    黑暗中,我能听到雨滴漫天击打在蒙古包的屋顶上,每一下都清脆而轮廓分明地霹啪作响,河流低沉地漉漉鼓动着、投出似近似远的潺湲水声,小男孩们吵闹了一下,和姐姐们拌嘴,爸爸妈妈慈祥的假装喝叱其实并不太在意,教训了两三句结果又笑出来,然后几张嘴继续吱吱喳喳,逐渐地只剩下一些气音,说话有一句没一句,最后全部的人都安静了,我也睡着了。

    16 今晚家里没大人

    游戏最刺激的地方在于,没人能预料下一张牌子。常常沉闷了好一阵子,但却不料才刚一闪神,大家的手都已经电光火石地瞬间动作,伴随此起彼落的尖叫跟打击声,还来不及反应今夕是何夕,自己却早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吓得手短兼脑残,思维一时短路、双眼暴突、挢舌不下。旁边的大群同伴,则总算从摒息凝神的紧张情绪中解放出来,一面拍胸脯庆幸自己拍得即时,一面无情、尽情、忘情的讥笑那个还怔住、一脸傻相的输家。

    17 鹰与乡野奇遇

    这头大自然的捕猎机器真是美极了,鹰的两只眼睛漆黑圆大、无比清澈,当你注视它们时,就像视线投入了两个小小的夜空漩涡,沿着鹰喙的两缘,由两道流线形的铭黄色精致勾边,仿佛是用细针刻出来般清晰锐利,从尖端到底部,沿着一个黄金比例的弧度,画成了一个尖锐的倒钩型。瞬膜合上的的瞬间就像是一个舞者挥过一层薄纱,无比优雅。

    18 马背论英雄(摔马变狗熊)

    小黑被此举的不敬给震惊得一时急怒攻心,于是电光火石间,愤极地仰头长啸一声、后腿猛跺、前腿使劲,立马将半身弹跳了半丈高,然后牠又趁着跃起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暴冲,登时喷射而去。

    19 流星与快马

    这时音乐一改,变成了蒙古马背民族充满节奏的歌唱,那旋律充满了大漠男儿的豪情和悠远的空间感,环顾每匹马的所经之处,都在背后扬起一道由飞尘和落蹄所形成的奔驰轨迹,这片青草原,顿时化作整面正在有万点奔马流星雨划过、穿越、坠落的绿色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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