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六十章
玉米熟了，林新成组亩产超千斤
人们乐了，小青年们抬起林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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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该掰林新成组的玉米了。这天的天气象人们的心情一样好，天高云淡，万里无云，却还有三四级的西北风吹着，刮到人身上格外舒服，庄稼叶子被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同悦耳的乐章。
二队的男女劳动力们，在林庆祥敲过上工钟后，从家里走出来，象过节一样的高兴，有的哼着小曲，有的说笑着，兴致勃勃的向林新成组的玉米田走去。到了地头，人们发现，公社的朱书记和种籽站的李站长，大队的支书李朝阳和革委会主任赵少富已经站在那里了，他们正在用手比比划划的谈兴正浓。
赵少富是在朱书记回公社重新任原职后不几天，公社党委又来人宣布他第二次被解放的，重新当了副支书，而且勉了李朝阳的革委会主任，直接让赵少富当了，赵少富不再是副支书兼副主任了。明白人一想就知道是朱书记起了作用。这形势变化真快。过去说十年过东十年河西，这几个月的时间就河东变河西了，说是小孩的屁股说变(便)就变半点也不夸张。
当然，李朝阳也真的不再找林新成的事了。一则是林新成和林志强好得如同一人一样，二是形势也不利于再找林新成的事了。知时务者为俊杰。
前天，赵少富发现二队已开始收成熟的玉米了，就向李朝阳作了汇报，并问李朝阳，要不要让朱书记来看一下。李朝阳说，朱书记很关心二队的玉米实验田，应该给朱书记说，便向朱书记打了电话。
今天，朱书记带着种籽站的李站长一同来了，一是看看收成到底如何，二是让他们写一份总结材料。他们来到后，就叫上李朝阳和赵少富，来到了林新成组的玉米地田头，看着这成熟的玉米，兴致勃勃的议论起来。朱书记一连说了几次，他还从来沒有见过这么好的玉米哩。
赵少富说:“以前都说棒子大得象牛角，这牛角哪有这么长，哪有这么粗，我看应该是如棒槌了。"
李站长和李朝阳连声接道:“象棒槌，象棒槌。"
林新成是二队最先来到玉米田头的人，朱书记和李站长看到林新成来了，就迎了上去，一个人握着林新成的一只手，朱书记说:“新成，你这玉米棒子是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没等林新成说话，李站长接着说:‘我看亩产要过千斤了。新成，收完玉米，好好写一份管理方面的经验，明年我们种籽站好向別人推广。"
朱书记说:“写一份全面的详细的总结材料，交公社党委，全公社都要学习。"
这时，队长林庆祥来到了，他高兴的说:“欢迎朱书记和几位领导的到来。"
朱书记李站长与林新成的谈话就此中断。朱书记又面向林庆祥和又走到跟前的几个劳动力说:“同志们，李朝阳同志给我打了电话，说你们的玉米成熟了，就要收获了。我和公社种籽站的李站长一块儿来了。看到你们的玉米长得这样好，我们很高兴。这是你们队的林志强和林新成两个好青年，带领几十名男女青年，大搞科学种田，辛勤劳动，用几身汗水，战胜风雨虫旱换来的结果，是生产队队长林庆祥同志，及全体生产队干部和全队社员支持的结果，我代表公社党委，公社革委，向你们表示衷心祝贺。"
劳动力们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好了，"朱书记走到玉米地里，亲手掰下两个棒子说:“前天，你们掰志强组的玉米，我不知道，沒有来上。今天你们要掰林新成组的玉米了，我来了，我先掰下两个棒子，算是开个头吧，下面，就请林队长组织人正式掰吧。"
林新成走到妻子李桂荣跟前说:“你接着朱书记掰的这两行继续掰，很有意义。因为我的工作都是在朱书记的支持下帮助下进行的。"
朱书记也来到李桂荣面前，看着他笨拉拉的身子说:“桂荣，要注意身体，不要慌。"
林庆祥走过来说:“桂荣，你掰的棒子就放在你这一个宽行里行了，这里放一趟子棒子，让两边几行的人掰了往这里倒。"然后就吩咐两边的人。
李桂荣向朱书记和老队长表示感谢。
劳动力们并没有等队长安排，自觉的按照掰林志强組的玉米的模式，从北向南依次每人两行的掰了起来。
人们今天兴致更高，心情更好，他们掰着这么好这么大的玉米棒子，拿在手里不想放下，看到下一棵上的大棒子又想急于掰下，最终是掰了这个，赶紧放进箩头里又去掰那个，边掰着棒子边叫喊着:“看这棒子，有多粗，有多大，真是棒槌一样啊。"“这一箩头也放不了几个棒子呀，净跑着倒棒子了。"离趟子近的人掰下来直接往趟子上撂，一边撂一边说:“你们听，撂到地上砸得地咚咚响，象不象撂炸弹？"更有细心的人说:“我剥了看啦，玉米籽长得顶头顶脑的，长得又实在，棒子又干，我看二斤多鲜棒子就能弄一斤干籽。"
林庆祥看秩序井然，又回到朱书记他们几个人面前说道:“朱书记，象干这样的活，当队长的可省心了，不用催不用喊，社员不但自觉，而且卖力。"
朱书记说:“那是当然啦，社员们确确实实看到了他们要分到比往年多得多的东西了，积极性肯定的高了。"
他拿起一个玉米棒子，剥掉外面的包皮，说道:“这个棒子，我看能出半斤籽吧，就按平均四两，一亩地三千棵左右，是不是亩产在一千二百斤左右？出半斤不是更多了吗？你们二队的粮食平均产量，別说上纲了，我看过江也有可能。"
林庆祥说:“我看过江已经没有问题了。由于我们釆纳了林新成的建议，对所有的庄稼都施了过磷酸钙，长势都比往年好。棉花是桃多桃大，皮棉可能要从以前的单产五十斤左右，上升到一百五十斤以上。大豆是角多籽饱，单产要从往年的二百斤左右，上升到四百斤左右。红薯是，拱的堆大结的块多，我和会计已经刨过几棵称了称，春红薯平均单棵四斤半，晚红薯平均单棵二斤七八两，这还有一个月左右的生长期。红薯每亩一般栽两千棵左右，我想到刨红薯时，春红薯单产从以往的五千斤上升到八千斤以上没有问题，晚红薯从以往的三千斤左右上升到六千斤也不成问题。红薯的折干率一般是三斤多，生产队给社员算是五斤折一斤。朱书记，你算吧，春晚红薯各一百亩是啥概念。还有，我们在红薯地大豆地套种的玉米呢？"
朱书记被林庆祥直说得目瞪口呆，就说两句话:“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林庆祥说:“多亏了林新成给我参谋。麦季刮那场黑风后，我整天愁眉不展，林新成那小子就给我说，麦季损失秋季补，并给我参谋了很多补救办法。要说厉害，还是这有学问有热心的林新成厉害。"
朱书记说:“确实是个人材。林队长，你们给社员分鲜棒子，怎样折粮食的？"
林庆祥说:“往年都是按三斤折一斤，今年仍按这。"
朱书记说:“今年恐怕用不了三斤，棒子又大又干，籽又足成，顶多二斤半。"
林庆祥说:“朱书记，啥事不能取截恁齐，林新成这组的玉米，三斤折一斤是有点足成，志强组的玉米三斤折一斤就有点不足了，平均下来也差不多。只是按这算产量，志强帮了点光，新成有点亏。我想这样也好，省得两个组产量差别太大，志强脸上无光。"
“新成会不会有意见？"朱书记又问。
林庆祥回答道:“你还不了解新成吗？他在名誉上从来不计较，那孩子看事情很顾全大局。前天志强组的玉米往下分时，差二十多堆不够，捏纸蛋捏到后边的三四户要由新成组的玉米补上，新成组的玉米要比志强组的玉米强一些，偏偏新成和志强两个人捏到了后边，林新成为了其他人心里舒服，硬让把自己的号往前挪了，他一挪，志强也挪了。这牵扯到个人物资利益的事他还持这种态度哩，对于名誉上的事，他会计较吗？"
朱书记听后赞叹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青年呀。"然后又问:“志强组的玉米产量怎么样？"
“亩产七百六十六斤。"林庆祥答。
“不错，不错，就这就很不错了，全倒伏了经过扶起来，还能亩产七百六十六斤，真是不错了。再差三十四斤就一季过江了。"朱书记夸奖道。
尽管李朝阳不再找林新成的茬子了，但听着朱书记和林庆祥一直夸林新成，心里还是不舒服，所以一直不掛笑脸。这时听朱书记也夸了林志强，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朱书记又对林庆祥说:“林队长，你把林新成喊出来，我再给他说几句话。"
林庆祥便对着玉米地大声喊道:“林新成，林新成，你出来一下。林新成，林新成，你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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