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

文/古朵儿

自工作后，楼下就是超市，出小区门50米就有社区蔬果超市，买菜买水果的平常需求方便得让我生懒。在这样的地段里也根本不会就近找到那种，早上点和晚上各种喇叭声四起的叫卖。

平时已习惯，超市里安静有序的选菜，从摆货柜上取走入篮，到柜台付钱，这样快捷的方式，就连称重的时间都省了。为了方便，很多菜品都被称好，明码标价放在保鲜柜里，你也没得选，就算那一包菜里有些事不那么顺眼的，也不好意思将其挑出。因为好像没人那么做，而你也担心你理货员会在众目睽睽下，用让你尴尬的方式制止你，想着想着就算了，如果那袋菜里有一两根不顺眼的，也就算了，如果多了，总是不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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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办公地点换了之后，新的办公楼对面那条街往往在早上八九点人挤人，因为每天上下班都要从那条路经过，再转到办公楼，每天便可感受到它的早市和晚市。

那边的生活圈子，较我居住这边而言，还不至于如此“高大上”，自然也就保留了以往的集市街了。每天早上乘公交车时，总会和几个或者十几个拖着购物车，头发泛白，身体硬实，但走路姿态早已没有当年矫健的爷爷奶奶们同行，也会在同一个地点下车，无疑他们就是这早市里大大小小的主角。

他们大多都是退休，五六十岁的年长者，在家里为了工作着的儿女，为上学或者参加培训的孙子孙女烹饪，为了能早点到继续选到新鲜的食材，常常和这些上班族挤在同一时段的车里。

我猜想他们本愿也是睡懒觉的，大概是早上为孩子们准备过早餐便睡的回笼觉了，或许是年纪增大，睡眠也就自然少了，也或许是他们前大半生辛苦的工作，早已习惯早起的生物钟，我们也一样，终究我们也会走他们现在的脚印，现在走的不过是他们来时路而已。

虽然每早经过的不是很长的市集，但也充满着人间烟火气味。

草莓，五元，五斤

那条街不是坦荡平路，如果下过雨还会有积水沉在在一些凹下去的路面，街上有些混凝土的路面，都能看见昨天是哪类商贩在此摆过的痕迹，好像在此申明这是他的地盘，不要侵犯。

有些年长的摊贩能力有限，不管是卖菜的，还是卖水果的，他们的货物都不沉重，用带来的大塑料袋盖在地面上，隔绝地面的灰尘，便把货物井井有条一字排开。

他们喜欢在蔬菜上撒上些水，看起来就像刚刚从田里枝头飞到你的面前，说来也怪，这些水珠看起来很像露珠，让人觉得新鲜的很。要是多看两眼，便心念着带他们回家。

我想这些年长的小摊贩，定是集市外还有一方耕地的民众，而那些货就是他们的作品。

大部分的还是开着三轮车的摊贩，他们的展位就是他们的车箱，他们宣传的方式就比较高调了。用喇叭提前录好的叫卖声，挂在车旁，单曲循环，有时候啊，还不放心，自己也卖力吆喝着。

效果还真不错，毕竟现在酒香也怕巷子深，跟上潮流，宣传到位，生意红火。

市场中此起彼伏的喇叭声让人难以选择，担心选的这个错过了那个，难怪看到很多拖着购物车的身影来回走着。

在这里不用担心一直停留会不好意思，更是可以随意挑选自己中意的蔬果，那些不满意的通通除去，也是无妨，因为大家都习惯了讨价还价，好似这种乐趣不能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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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一旁，有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在自行车上加了一个篮子，没有喇叭，没有吆喝，但“生意兴隆”。

我凑过去看，在篮子里看到几枝莲仔，嫩绿色，形状圆满，暗想是做摆件的极佳选择，想到曾经看着很美就买回的一个花瓶，后竟没发现搭它的植物就一直空着未用，正好。

身旁另一个打算买莲子的妇女，拿着看了看，便道，这个太嫩了，没多少肉可吃，放下便走了。我听着，但也选好了三枝，虽他人买回是为了食用，我只是觉得它美，投了眼缘，想买来填满空置极久的花瓶了，舍不得吃掉。

线上支付方便得难以抗拒，很久没在身上带现金了，想买未得，也是当时的小遗憾吧。不过卖莲藕仔的人说了，她还会再来，只是有无莲仔，就看缘分。

不期而遇，美好至极。

走向公司，满副武装，揣进这片人间烟火，欣慰的是，心还够澄净，这些细致的温暖没有被白日里对远方急切地追求遮盖蒙蔽。

偶见的，手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