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夜值,徘徊在葡萄架下的长廊,夜风轻抚着刚吐了穗的藤条,在月影下嫩叶摇晃,旁边的纤竹也随风轻舞,棕榈不语,芭蕉也睡着了,此时的心事却像嫩笋悄悄拔节,抬眼望去,办公室那温暖的灯光下,你在对镜扮妆,忽然就又开始心慌,那是平日里相处时你眼中的亮光闯入了心房……
身为女儿身,却日日厮混男人行,忘记了性别,不爱红妆爱工装,女友们裙袂飘飘,花枝招展的如蝴蝶一样,我穿着大头绝缘皮靴也能将笑嘻嘻挂在脸上。忙时两手油污满脸灰渍,闲时够级下象棋,聊天侃大山,天文地理国际时事在一堆人里随口蒙起,你戏谑说看你哪里有个女人模样,可你眼中那一抹闪亮,总令我心慌……
隐身于葡萄架长廊尽头的亭台里,看你兴冲冲的走进了我的值班室,又看你落寞的离开,此时心事忽然就停止了拔节,抬头看那天上皎洁的月亮,溶溶的月色脉脉的笼罩了天地间的一切,如此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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