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醋意掀风波
“爸爸不生气,妈妈跟囡囡一样乖。”萧诗钰说着拿起小手,轻轻拍打萧一帆的脸。
萧一帆要离开这里,不能让无法抑制的怒气,在无辜的孩子眼前爆发。
“囡囡,爸爸没有生气,你要吃什么?爸爸帮你去买。”
萧诗钰挂在萧一帆的脖子上,赖着他,不让他动。
“爸爸不要走,囡囡什么都不吃,囡囡只要爸爸陪。”
萧诗钰一点想睡的想法都没有,她一定要抓住爸爸,不能让爸爸再从眼前消失了。
常绘佳语调相当平静地说:“囡囡前天晚上坐了一夜的车才赶回来,大概累了,所以有点发烧,吃了药睡了一觉就没事了。”
说完,常绘佳还顺手摸了摸萧诗钰的额头,果然,萧诗钰已经恢复正常了。
萧一帆立马打断她:“现在不要谈这些,我送囡囡去我妈那里,回来再找你谈。”
萧一帆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他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跟常绘佳吵。
“囡囡起床,爸爸带你去吃东西,然后送你去爷爷家,好吗?”
“不要,囡囡要跟爸爸在一起,囡囡想爸爸。”
萧诗钰搂住萧一帆的脖子,不让穿衣服。
“囡囡乖,爸爸和妈妈带你去永和豆浆,吃囡囡最喜欢的小笼包包?然后囡囡去奶奶家,好吗?”
常绘佳有很多话要和萧一帆谈,这次好不容易,用囡囡的事情将他骗回来,她一定要将事情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常绘佳不愿意假借女儿生病的事情骗他。哪有当妈的,愿意那样诅咒自己孩子的。但是,除此此外,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萧一帆回来。
只要一想到,萧一帆是和秦美美那只狐狸精一起去的武汉,想着自己整天在家里上班、下班,辛苦地照顾女儿。而他却和别的女人在外面风流快活,双宿双飞。
常绘佳的心如被刀绞一般,没错,秦美美是长得比自己漂亮,而且那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更会让男人心生无限怜爱。
常绘佳以前也是一头长发,因为萧一帆特别喜欢长发的女子,他总说,长发的女人,特别有味道,会不可抵制地激起他的怜爱之情。于是,那时候,常绘佳就一直留着长发。
直至,怀了囡囡做了妈妈,常绘佳的短发便再也没有留长过。
以前,常绘佳不觉得自己的短发有多可恶。但是,自从那一天在萧一帆的床上,见到了那几根刺目的乌黑长发后。常绘佳就像疯了一样,讨厌自己的短发,她甚至有一种可怕的想法,想把那些有乌黑长发的女人,把她们的头发全部剪掉,让她们一个个变成光头,丑陋的秃子。
萧一帆专注地帮囡囡穿衣服,黑着脸不说一句话,只有在囡囡逗他的时候,才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常绘佳从来没见过萧一帆这般模样,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萧一帆装作若无其事,陪囡囡吃了早餐,又将她送到奶奶家。
萧妈妈见到萧一帆非常高兴,两人从萧妈妈家出来,常绘佳突然问:“能带我去东钱湖吗?”
“去东钱湖干吗?你不是要去上班?我们谈几句就好!我还要赶回公司去!”
“刚才请了假,今天不去上班了,你难道真的这么讨厌我?连陪我去一趟东钱湖都不愿意?”常绘佳无法装作冷静了。
“以前还真没发现,其实你这人毛病还挺多的。”
萧一帆恨恨的,调转车头往东钱湖开,找个地方,彻底把事情弄清楚,也不是没有必要。
车子开了近四十分钟,才到东钱湖。
湖光映着山色,风景如画,但是,两人都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萧一帆一路上都黑着脸。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将我骗回来?”
常绘佳定神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接着她语调尖酸地说:“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回来?装什么装!”
“什么装不装的,你说明白,别让我瞎猜了,千辛万苦设计将我骗回来,究竟要搞什么?常绘佳啊常绘佳,以前真的没有发现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坏心眼。”
萧一帆见她似乎在考虑着该怎么说,心火更旺了。
“你究竟在搞什么,我跟老郑在武汉出差,今天还要签合同,你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目的?”
“什么?你是和郑蔼海一起去的武汉,不是和……”常绘佳傻了。
“不是什么?你以为是谁?”
“不是秦美美吗?你不是和秦美美在武汉双宿双飞?”
常绘佳以前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老公有一天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萧一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常绘佳,你真是疯了,想象力还不是一般的丰富,你干吗不去拍电影?秦美美在船厂忙着一大堆的事情,她又不是管生产的,跟我跑去武汉干什么?”
“问你啊,不管生产去武汉干什么?不是正好可以陪你睡觉!”
常绘佳很奇怪,自己一向不是伶牙俐齿之人,这时候还真挺能咄咄逼人的。
“黑黑的长发,垫在身体底下的感觉很好吧?”
萧一帆“嘿嘿”冷笑。
“原来千辛万苦将我从武汉骗回来,就是这个原因。常绘佳,以前我怎么完全没有发现,你是这样一个阴险的女人。”
说完这句话,萧一帆将车钥匙扔给她。
“我真后悔怎么娶了你这样的一个女人,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奉陪了。”
望着他转身离去,常绘佳跑上前拦住他,不依不饶地说:“心虚了,想一走了之!”
“心虚?谁心虚了?你倒说说,我怎样一个心虚法?”
都闹到这份上了,干脆都挑明了吧,常绘佳早就憋坏了。
“那天你和秦美美从上岛咖啡出来,一起去的机场,一起去的武汉,是吧?”
“神经病,你打电话去问吴天琪,秦美美现在在宁德还是在武汉!”
见他如此镇定,常绘佳的心里开始打鼓,轻声嘀咕:“那天,你打电话告诉我出差去武汉,然后我再打电话回去找你,就是她接的电话。”
萧一帆双目紧盯着她,脸上一会黑,一会白。
“那天在高速公路服务区给你打完电话,然后换我开车,手机恰巧没电了。正巧秦美美用的是双卡手机,因为我工作忙,怕耽误事,就将手机卡放在她的手机内。所以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是她接的,这也不行?大白天的,她送我去机场,再帮我把车开回来,这也招你惹你了?”萧一帆强忍住怒气,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常绘佳认真的听着,一边思索着。
“我与秦美美是老同学,你是知道的,但是人家有自己的老公,过得也很幸福。我有老婆,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你的思想不要那么龌龊,好像只要我跟女人在一起,就会犯事。”萧一帆越说越生气,“常绘佳,我说你这个人,机关是怎么进的?还市人大办公室管理档案的,难道现在公务员的心理都像你这般龌龊吗?”
常绘佳不明白中间的过程会这么复杂,暗自琢磨:“看他说得那么镇定,难道真是我搞错了?”
“林语盈说,那天我和囡囡在月亮岛等你吃中饭,你和秦美美在泡咖啡厅,有这件事吧?”
“叫你少跟林语盈这种女人混在一起,偏要和她在一起。她这种女人,离婚后整天不上班,也不好好琢磨着再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尽弄歪心思,找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包养,是不是希望你也和我离婚,然后和她一样,去找一个野男人包养!”萧一帆可能是气急了,开始口不择言。
“萧一帆,你别太过分,我一直不大声,是因为觉得自己可能搞错了,但是你就没有错吗?”常绘佳被骂得昏了头,饶是脾气再好也受不了。
“我错什么?”萧一帆的眼珠子瞪得好像要吃人。
常绘佳不甘示弱地叫:“你一个人住的屋子里,豆浆杯子上怎么会有女人的口红?你的吹风机上又怎么会有女人的长头发?同学?干干净净的同学?这就是你的干净方式。萧一帆,到底是我要找野男人养,还是你要养野女人?”
“什么头发?什么口红?你简直无理取闹!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萧一帆气极了,这个常绘佳的脑子是什么做的?自己一心想创业,一心想多赚些钱,让女儿、老婆以后的生活可以更好。
“你以前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怎么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变成了一个被妒意冲昏头脑的泼妇?”
“我泼妇?”常绘佳冷笑着,从随身背包里,取出皮夹,又从皮夹的小夹层里,拿出几条乌黑发亮的头发,迎着旭日,慢慢拉伸开来,“萧一帆,你看仔细了,这是从你的床上取下来的长头发,如果你们是清白的,她的头发怎么会滚到你的床上去?”
这次,常绘佳一点都没有说谎。那天,林语盈在萧一帆的床上,发现了这几根长发,常绘佳就把它仔细收了起来。原来准备等萧一帆回来就问个明白,可是那一天,萧一帆不但没回来吃饭,还带着秦美美去了武汉。
“你乱说什么!”萧一帆莫名其妙地瞪着常绘佳,这还真是越扯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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