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了,我又回到了乌鲁木齐,距离上次回来几个月的时间间隔。映入眼帘的人和事,因为与上次回来有一段时间而显得有点生疏和遥远。难道是熟悉了才有生疏吗?似乎是这样。如果不是故乡而是他乡,这陌生就自然而然,不熟悉即陌生。
眼前的人和事,有着时光流逝的痕迹,经过时光之手的点化,它们也稍有变化。这变化表现在楼房的颜色与之前不一样,外墙是粉刷一新黄色;和平渠两边加固,护栏围起,晚上灯火璀璨,成为友好路一大景观;街道道路变宽了,又修了专用停车场,行走起来顺畅痛快了许多。
晨曦原创树木繁茂,草木葱茏,花儿盛开。上次回来是冬季,这次回来是夏季,树木茂盛是自然。那景那街道那高楼还是老样子,如见到老朋友一样熟悉亲切!
天气凉爽,适合居住游玩。一到夏季,就刮起了“西北风”。伏天,中午最高气温也就30度,早晨晚上都很凉快,“晚穿皮袄午穿纱”,这样舒爽的天气,让外省的人们争向前往避暑。
熟悉的味道,到处瓜果飘香。天山南北好牧场好水土好气候,吐鲁番葡萄,哈密瓜,库尔勒香梨,库车杏。空气中飘过瓜果的香味,垂涎不止,道路旁随处可以冲洗水果,边走边吃。不变的特色,不变的民族风,不变的习俗,不变的情怀,不变的生活。
晨曦原创对啊,不变的生活,与我上次来没有大的变化,与我几年,甚至几十年前回来差别不大!
熟悉的地方当然包括菜市场。每天都要奔赴菜市场,这里菜品齐全花样多,卖鱼卖肉老面孔老摊位,一直在那儿,没有变化。怎么能变了?周围居民每天走进菜市场,太普通不过的地方。
碰见熟人握握手打个招呼,欢笑着说些过去的话,问问现在的情况。心里会感慨,半年没见面,明显苍老一些,但初次见面还是会说:“一点不显老,还是那么年轻!”好久不见,时间不动声色的留痕在每个人的脸上,自己没觉到,他人却马上感觉出来。
晨曦原创时光之手投下阴影于生命里,使生命逐渐失去光泽,但人们自己却对此毫无察觉,因为时间还不够长,距离上次回来就是几个月,倏忽而过!
一楼阿姨正在翻晒被褥,我正好路过,她抬眼看我,几秒后认出我,寒暄几句,然后继续翻动她的被褥。我停在那里,叹息中感觉人老了如此之快,也是无奈之事!
三楼伯伯85岁了,上次回来,儿子推着轮椅中的他,每天下楼晒太阳。而这次回来未见一面,一问,才知道瘫在床上,不能下床!
楼里住户基本上与我母亲相仿的年龄,七八十岁,或能走或不能出屋。天增岁月人增寿,渐渐老去的身躯欲发单薄无力,背更弯了,拄着拐杖一步一颤的小心行走,人老了,真是可怜啊!
晨曦原创天空透彻纯蓝,万里无云。阳光将天空的深蓝变成浅浅瓦蓝。风儿吹过,树上枝叶左右晃动着,丝丝凉爽至达心里。
我的心情如天空,豁然开朗。生活有其光彩的一面,有其不易的一面。有些人不太懂得时光易逝,挥洒自如,无所畏惧。但对于年龄大到一定岁数的人或行动不便的人,岁月就是不易的,难受的。回家了,陪伴老母亲就是我的功课,每天必要完成!
回来了,深藏记忆中东西又一次被掀开,对故乡模糊不清的疏离感,也渐渐明晰亲切起来。看着这里的乡亲,听听这里的乡音,踏足乡土之时,我突然了解故乡了。
故乡是一个人的出生地,是布满童年脚印的地方,是人生起跑线上的许多曾经,是记忆中的不动产,是叶落的根,是基础稳定的家,是无法割舍的爱。
我想起俄罗斯诗人叶塞宁的那句名言:我抵达故乡,我即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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