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当...当...”
午夜12点的钟声整整响了12下,王帅家的墙壁上挂着一个80年代的老式挂钟,每到整点便会发出
巨大的报时声,然而对于王帅一家三口却早已习惯这样的声音,在头脑中早已将这样的声音忽略,
睡梦中的王帅突然觉得有一股凉风吹过,不禁下意识的拉了拉被子,拉了半天也没拉到,
这是太才想起,这可是7月,这个城市最热的月份,怎么会有这么凉的风。
昏暗的光线下王帅眼睛慢慢睁开,发现妻子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干嘛呢,还不睡觉。”王帅翻了个身嗔怪道。
他妻子没有说话,在王帅的脑中浮现出刚才的那道背影,突然,他发现好像哪里不对,这坐起来
的身子好像比妻子要矮了不少,而且更瘦,是那种干巴巴的瘦,还有,还有头发也不对!
头发竟然是老太太的发髻!想到此处王帅头皮一阵发麻,后背渗出一层冷汗,王帅重重的咽了
一口唾沫。30年的种种经历告诉他,这世界跟本就没有鬼,于是鼓起勇气,身体慢慢的回转,
没错,就是这个背影,这个背影绝对不是自己的妻子,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王帅大气
都不敢喘一下。他想跑身体却不受控制,胸部快速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却依然感觉到胸闷。
只见这背影慢慢转过头来,王帅用手臂支撑着身体,不断的往后靠,那人完全转过身,
这是一张老太太的脸,额头上垂下两缕发髻没有扎住的头发,
“你,你,你不是一楼的刘姨吗,怎么到我家来了”,王帅强忍着上下不断磕着的牙齿说道。
手在床头不断的乱划似在寻找新的支撑,忽然感觉手上摸到的东西滑腻腻的,是头发,
王帅向右下方一看,是妻子的头发,妻子还在睡梦中,然而妻子起身的位置竟然坐着一个老太太
,这诡异的一幕让王帅彻底崩溃了,
“啊!”
王帅猛的坐了起来,“原来是一场梦,做为一个无神论者,居然胆子这么小”,他摇摇头,自嘲道。
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天还真是热”。
看了一眼旁边的妻子,睡的如此香甜,心中一宽。
“当...当...当...”,12点的钟声响起,吓得王帅心里一突。
“这破钟,明天就把你换掉!哎,都半夜12点了,明天还得上班呢,睡觉。”王帅躺下,慢慢的闭上眼睛。
“胸闷啊!”
傍边悠悠的一声,让王帅如坠冰窖,是楼下刘姨的声音。王帅没来由的一股怒意涌上心头,脑子晕乎乎的大骂了一句,
“他妈的,你...”,刚要起身却看到刘姨就在床边站着,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两眼直直盯着自己,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嘴里说出三个字:“胸闷啊!”
“别,别...”王帅脸已经吓得扭曲了,身体不住的向后靠,刘姨伸出干枯的双手,用力钳住了王帅的双肩,不住的摇晃,声嘶力竭的喊到:“胸闷啊!”。
“啊,啊,啊 ...”王帅不住的挣扎。
“你醒醒啊!” 王帅的妻子不住的摇晃着王帅的肩膀。
一丝光线进入王帅的眼中,微微一酸,王帅微咪着眼睛,看了一眼,眼前是自己的妻子。
他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然后突然用右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眉头一皱,慢慢舒展,又长长出了一口气。
“又做噩梦了?“ 妻子看着丈夫问道。
“没事。”
妻子无奈的看了一眼,“我要睡觉了,你可别吓我了。”
妻子很快睡着了,而王帅却感觉胸很闷,像一个大石头压在上面一样,难以入睡,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差10分钟12点。
这时他想起楼下的刘姨,今天刚刚去世,下午路过他家看到门口摆着两个白色大花圈,门口四周挂着的白绫布,呼天抢地的哭声,让他依然记忆犹新。
(2)
镇子里的有一个习俗,人死之后,需守灵三天三夜,子女守候在灵堂内,等待亲人的灵魂归来。
守灵的人一般安排青壮年的男子,一来胆子大,二来传说是因为阳气盛,可以镇得住死者的阴气。
刘姨家住在一楼,这里的小区一楼大多是有院子的,刘姨尸体就停在院子中央,院子是用铁栅栏围住的,为了不吓到周围的孩子,栅栏上挂着一大圈的白布,从上到下。
李楠是刘姨的儿子,他让两个来陪他守夜的好兄弟,先睡去了,自己一直在这守着,想起以前的过往,伤心不已,想起这大半年母亲在病痛中的折磨,
一到晚上就止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李楠的身后传来,李楠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头脑嗡嗡的发晕。
李楠慢慢的转身,看向母亲,“咳”又是一声,但是声音不是从自己母亲嘴里传出来的,李楠提起来的心微微一松,问道:”谁?“
“哎,小楠啊,是我,二楼的王帅。” 王帅因为胸闷在家里睡不着,下了楼,来到了刘姨家院外,院子里灯火通明,
透过栅栏上白布之间的缝隙,看到了一个漆黑色的棺材,里面躺着的正是刘姨。
“什么?”看到刘姨的一瞬间,王帅心里一颤,"刘姨身上穿的衣服怎么跟刚才梦里的一样?"。想到这里胸闷的感觉越发强烈,于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强哥啊,这大半夜的,你咋在这站着呢?吓死我了”。
"胆子怎么这么小呢?" 说着王帅走进了院子,时不时的往棺材的方向看一眼,只见刘姨脑门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写着一些复杂的文字。
胸前居然还压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铜钱!
王帅好像找到了胸闷的原因一样,特别想把那铜钱拿起来,看了一眼李楠,发现李楠正看着自己,立马从失神中恢复过来说道:
“刘姨生前对我们都很照顾,我今天加班,刚好路过就进来看看,真没想到刘姨竟然...”
李楠轻轻点点头。
王帅轻轻一皱眉问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信这个啊?”
李楠知道王帅指的是那符纸和铜钱。
今天傍晚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僧人,找到李楠说是自己的师傅让他过来的,把两样物品交给他,让他晚上务必将灵符贴尸体脑门,铜钱压在胸口,否则可能会有可怕的后果。
李楠看着这和尚二十多岁模样,但气度不凡,眉宇之间有种让人自然而然信服的感觉,就答应了。
那僧人留下一个地址,说有事情去这里找他,然后就走了。
但是按和尚说的做了以后,心理感觉是有点不舒服,自己一直都是个无神论者,感觉用东西压着母亲的尸体,有点不尊重。
现在听王帅一说,心理更是觉得自己愚蠢。
王帅看李楠好像有所动摇,继续说道:“老人这一辈子不容易啊,到最后却还要受这样的待遇,哎...”
王帅摇摇头发出一声长叹。
李楠点点头,走到棺材旁说道:“是儿子不孝”,说罢,一手揭开脸上的灵符,一手拿起那铜钱。
灯光照在老人苍白的脸上,显得那脸越发的白。
铜钱拿起的一瞬间,老人的胸似乎略有起伏,也许是铜钱太重了。
当铜钱拿起的一瞬间,王帅胸闷的感觉立即消失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情也好了不少,与李楠告辞后回家了。
李楠坐在椅子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感觉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重,睡着了。
一阵凉风吹过,李楠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棺材。
“啊?人呢?”李楠脑子嗡的一下,大声的喊了出来。
一个空的棺材躺在院子中央,老人的尸体不见了。
在里屋休息的人也听到了李楠的喊声,来到院子中一看都傻眼了。
“人呢?”
"我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刚醒就发现人不见了",李楠整个人都蒙了。
“这大半夜的谁会来偷尸啊?”
“可能不是偷,也许是我妈自己走的。” 李楠手里还握着那块铜钱喃喃说道。
“报警吧” 李楠的朋友大刚说完拨通了110。
大约10分钟时间,来了两个警察,听了发生的事情都满脸震惊,两人面面相觑,做了警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状况。
年长的警官略微沉思问道:“你家这院子里有监控吗?”
"没有,但是小区路边应该有。" 李楠回答。
“这么晚了,我们先记录一下,明天再说吧。大半夜的很多人都不在岗位,办起事情来不太方便。”
“警官,这件事不能拖,可能会有危险。”
“危险?你妈妈不是已经去世了吗?会有什么危险,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对方什么目的。”
“警官,我担心的不是我妈妈,我怕...” 李楠欲言又止。
“有什么尽管说。”
李楠略微迟疑一下说道:"我怀疑我妈妈自己走的。"
“你说什么?”警察怀疑自己听错了。
于是李楠将下午关于和尚与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愚昧,现代社会还相信鬼神之说,这和尚故弄玄虚,非常可疑。你可知道这和尚住在哪?”
"临走的时候他给我留了地址,让我有事就去找他。"
“小王,你去找和尚调查一下,我先看调一下小区的监控。”
“好的,张哥”,被叫做小王的警察应了一声就走了。
监控室一个保安正在睡觉,警察亮出工作证,保安调出了李楠家附近的监控。
“啊!”李楠一声惊呼。
监控器画面在12:01分一个黑影从李楠家的栅栏上跳了出来,虽然画面模糊但是李楠从身形,衣着,发型来看,确认是他母亲无疑。
而且没有第二个人在场,就是他的母亲,而且不是单单用脚走路的,而是四肢着地,爬着走,三两下就跳出了摄像头范围。
看到此处,在场的5个人在原本闷热窄小的保安室中,感到了阵阵的寒意,李楠的朋友大刚下意识的裹了裹衣服,看向张警官。
其他两人也看着他。
张警官微微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对保安说,继续调一下外面的监控看她朝哪个方向去了。
“哦,哦”保安从呆滞中反应了过来,调出了老太太消失方向的下一个监控。
画面出来了,只见一个佝偻瘦弱的的身体,以诡异的步法直奔东北向去了。
“东北方向,我们这已经在小镇东北方向的边上了,看来这怪..你妈妈是要进入北靠山啊,北靠山是个很玄门的地方,别说是晚上,白天都没什么人敢进入深山。
这件事情太诡异了我得立马向上级汇报一下。”
张警官向保安要了两段视频,走了。
“现在怎么办?”,大刚讪讪的看向李楠问道。
“你们去休息吧,我等消息。”
“那我们回家了哈?”大刚试探的问道,虽然有点不仗义但是李楠家里实在不敢待了,小强也不住点头如捣蒜。
李楠看到大刚和小强战战兢兢的样子,看来也是吓坏了,不能勉强他们陪着自己。
“恩,你们回去吧。”
大刚欲言又止,默默和小强的走了。
(3)
小镇东边一个不大的寺庙内盘腿坐着一个40多岁的僧人。
三天以来僧人发现这北靠山上空的阴气不断加重。
恰巧今天路过李楠家所在小区的时候,听闻一个老太太去世,感觉到一股阴气,似乎与北靠山有所关联,就将自己的法器借与李楠。
此时僧人正坐在一个蒲团之上,左手手里不断拨动着一串佛珠,右手掐着拈花指自然的放在膝盖上,嘴里不断念叨着,忽然拈花指破开,中指与拇指分离开。
“这么多年了,该来的始终要来。”僧人微微一叹。
过了一会院中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门口的客人请进吧。” 僧人说道。
“哎呦我的妈啊,有人啊,怎么不开灯呢?,对不起我看门没关我就进来了。”警官小王说道。
“没关系,灯光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小王用手电一照,眼前是一个十分精壮的僧人,眼睛上蒙着一条红布,虽然坐在地上,但是依然显得十分高大,立马又胆怯了几分。
“哦,您的眼睛?”
“早年受的伤,早已经看不见了,但是听力还可以,你一进大门我就知道了。”
“是这样,我是东城派出所的民警,今天晚上紫禁城小区尸体丢失的事情我想调查一下。” 张警官已经打电话告诉小王尸体丢失的最新情况,但是小王已经
快要到了,就来问问情况。
“好,您请问。”
“今天晚上12点左右,一个老太太的尸体丢失了,据死者儿子李楠说...” 小王还没说完,僧人打断道:
"丢失?是她自己走的吧。"
"你怎么知道?",小王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警棍。
"警官,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小王看着他没有说话,说有他没见过,说没有但今天这状况也没法解释。
僧人慢慢起身,如铁塔一般的身体站在小王面前,一股压迫感使小王有点气闷,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僧人不等小王回答继续说道:“你刚才进来之前是不是一股冰冷刺骨的风吹过,大热的天竟然有这么凉的风你不奇怪吗?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是什么?什么意思?”,小王很奇怪僧人的问题。
“那是因为她刚刚从你旁边路过。”
“什么?”小王脸色铁青,一滴汗珠从额头留下进入眼角。他知道僧人说的她指的是谁。
僧人继续道:“从刚才那阵风来看,它来越适应这个身体了,我需要尽快阻止它,你回去吧,今天晚上最好别出门了。”
“是是是”,小王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回到床上睡一觉,然后醒来发现是一场梦。
“须弥,你进来一下。”小王走后,僧人叫了一个小和尚进来。
“师傅,果然不出您所料,但弟子还有一事不明。”
"恩,你虽然佛法天分极高,已尽得我的真传,只是在真气感知与运数方面还需不断的历练。
你应该已经猜出诈尸是精怪的借尸还魂,但并不清楚它的目的。" 须弥点点头。
僧人继续说道:"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阴年,阴月,阴日,这老人的生辰八字属性也是极阴,它去的方向北靠山也是极阴之地,是我等修佛之人称为“地狱之门”的地方。"
说道此处,须弥惊觉:"师傅你的意思他们是要开启地狱之门。"
“没错,所以我要去阻止他们。我此去可能不会回来了,以后寺院就交给你了。”
“师傅,我..”
僧人抬手阻止须弥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件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插手,这件事可以说是我一手造成,而且以你现在的实力只不过是多添一副尸骨罢了。"
僧人站在房顶,面向北靠山,抬头感受着不同方向而来的丝丝气流,
最终锁定一个方向喃喃道:"我等了你15年了,你终于来了。"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之中。
随着僧人耳边一阵气流急速流过,阴气也越来越重,不到一刻钟他已经来到了深山之中,无数只眼睛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僧人睁开额头竖着的眼睛,此为天目,凡人是看不到这只眼睛的,这只眼睛看到的也不是光线,而是气之形与像。
看着这满山精怪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僧人忽然暴喝一声,距离近的精怪立即晕倒,远距离的抱着头逃向同一个方向。
精怪们跑到一个峡谷前纷纷跳了下去。精怪们跳下去半天没有落地的动静,由此判断这峡谷极深。
“应该就是此地了。”说着僧人也跳了下去。
僧人在下降的过程中,不断感受着耳边的风速,一旦超过限定值,立即向下虚击一掌,依靠强大的空气阻力将自身的速度重新置为0。
反复几次,终于平安落地。
“很可惜你来晚了,地狱之门已经开启。” 在他身前十几米远一个老人正盘腿坐在地上,那老人正是那个死去老太太的尸体。说话的声音是一种奇怪的非人类声音。
她的身后是一条大地的裂缝,鬼哭神豪的声音从地缝中传出。
“她的身体对你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吧,送回去吧,她儿子还在家等着呢。”
“笑话,人类,你算老几。”
“我不想再造杀孽,我知道你已经出来了,就别躲躲藏藏了。”僧人面对着老太,确好像在对第三个人说。
这时从山壁的边上出来一个年轻女子,一身白衣外面罩着一层轻纱,包裹着她高挑的身体,月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更加明亮。
"阿黄,你将人送回去吧,立刻,马上。" 那女子轻声说道,但是不容置疑。
阿黄走了以后那女子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会来。"
“为了天下苍生,我必须来。”
“你有本事阻止我吗?你知道下面的世界是样子吗?无尽的战争与杀戮,我已不是从前的我。”
"我知道你已经战胜守护地狱之门的男爵,否则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一直相信你能做到。但是你意欲打通地狱与人间通道,摧毁人类世界,消灭佛家根基,
难道不怕佛主怪罪于你吗?“
“哈哈哈,满天神佛都在对付无天佛主哪有时间来管我。你十五年前背信弃义将我打入无间地狱,这笔账我们要好好算一下了。
十五年前我为度你成佛,自愿被你削去八尾,没想到最后你却使用如来大手印将我直接打入无间地狱。” 那女子越说越激动,竟暗自抽泣起来。
“阿狸,往事又何必再提。“ 僧人说的轻描淡写,心却不住在颤抖。
“无论如何我也要在地狱之门完全打开之前关闭它。”说话之间僧人气机早已锁定叫阿狸的女子,脚尖点两下地面一个闪身期近到阿狸跟前,粗壮的手臂欲拦腰抱住阿狸,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然而确抱了空。那女子已经在十米之外:“恩,速度是比以前快了不少,可惜还是破不了我的优雅之术。”
“看来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还是有阻止你的办法。”说着将手中的一串佛珠像天空一抛,佛珠串立即变大,从佛珠串中间射出一道光,
将地狱之门,阿狸,僧人全部笼罩在内。
“我用我的灵魂之力,注入佛珠之上,将这里的空间笼罩,地狱之门感受不到人间世界,过一会就会收拢,并产生巨大的吸力,将你我吸入其中。”
阿狸极力想要冲出空间罩,却无论如何也打不破透明的无形光壁,并且地狱之门裂缝正像僧人说的一样,正在慢慢收拢,周围不断有枯木乱石被吸入。
阿狸急了,"你宁愿自己下地狱吗?你不想成佛了吗?"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僧人蒙着眼睛的飘带都被吸到了身前,身体不住的向前走。
阿狸也艰难的支撑着身体,身体不住的靠近快要愈合的裂缝。
就在这时,一道佛光从天而降,欲将二人笼罩其中。
阿狸一看这光明白了一切,僧人牺牲自己拯救苍生,佛主出手了,于是闭上双眼等待着接下来的致命一击。
忽然感觉手上一热,一股大拉力将她拉入怀中,感觉如此温暖。阿狸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佛光似被什么挡住。
阿狸眼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无数个疑问在她脑中,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想问个清楚,刚要张口,
却被男人用食指挡住。
“当年有无数道士,僧人追捕你,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当我遇到你之后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并发誓一定要保护你。”
“当年你以为我中了你最厉害的招式,你只对我一个人用过的招式,实际上我没有中招。”
“当年我斩去你八尾实际上是你八个恶的化身,留下一个善身,这是你为什么在无间地狱实力增强神速的原因。”
“当年被打入无间地狱的手印是我师傅想让我斩断情丝为我偷偷印上去的。当你被打入无间地狱那一刻我生不如死,自毁双目,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
“当年师傅气急而死,临终前告诉我,你可能还会回来,我就一直在此等着你。”
“遇见你之后成佛再无任何意义。”
“哦,还有我无意中发现一个精怪在寻找拥有极阴之体的人,可是它太笨了,还得我指引它,就是那个阿黄。”
“还有什么疑问吗我的小阿狸?”
"青哥" 阿狸紧紧抱住了僧人,泪水早已浸湿了僧人前胸。
两人的泪水交织在一起,伴随着一声巨响,所有的光与人全部消失,地面的裂缝也消失不见,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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