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离校那天,郑一飞跑到火车站,面对着来来往往飞驰的列车和尖锐的一声声火车鸣笛,他的心飞上了驶离站台的列车,呼啸着奔驰而去。他平生第一次扯开喉咙大声喊道:“我要离开——”尽管他的声音随即就被各种噪音淹没,他仍是兴奋的。
在那个蝉声聒噪的夏天,木槿花正开得热闹,郑一飞拖着行囊,揣着两百块钱,坐上火车只身去了北京。到北京后,他租住在“四平米”里,尝试着去做与纪录片相关的一切工作。
家人都不理解他为何要在北京做不赚钱的事,把自己搞得苦兮兮的,还挣不了几个钱。郑仪飞被父亲视为“废物”。对此,他早已习以为常。
郑一飞一想到自己可以拍纪录片,心里就像有一团火,烧得慌。这团火,最终让他决定拍一部属于自己的作品,拍摄对象就是自己的多年好友大熊。
这部片子足足拍了五年,郑一飞与大熊也不单单是导演与拍摄对象的关系。他们是朋友,更是彼此成长的见证者,一同把漫长的时间“荒废”在小城。
郑一飞感知到自己做的事情,是有价值的,他用自己的方式,记录大熊的命运,一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看似平凡又不平凡的夜晚。
如今,梦想终于照进了现实。
处女作完成后,郑一飞感觉到了心安。
醒来后的他,没有急于起床。他打开手机,看到圈内朋友发来祝贺信息,回复了一下。很少发朋友圈的他,领完奖后发了一条《废物故事》获奖的信息,并配发了一张他在领奖台上接受颁奖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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