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村头有一条小河,不深不浅,水不多却流淌着我儿时心房里满满的快乐。
那时的小河是经常水流潺潺的,水虽不多,但足以滋养两岸的庄稼、野草和树木。在我的记忆里小河的颜色是永久的嫩绿,永远透露着无限的勃勃生机,也赐给我们那些天真的孩子享受不尽的快乐!
小时候,家里养着牛,每每放学都要放牛、割草。河岸的野草被水滋养的郁郁葱葱,我和伙伴们把牛拴在草木茂盛的地方,便开始了我们的快乐。小河的水清澈透明,映着天光,婆娑的树影像是一幅山水画,河底的生物可以一览无余。那甩着尾巴缓缓游动的小蝌蚪,浮在水面偷看人的的大眼蛙,自由自在游动的鸭子,有时还可以看见扭着身子在水面前进的水蛇,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与惬意!
我们是这个静谧世界里的混世魔王。我们手持木棍吆喝驱赶着藏在水草里的青蛙,听他们扑通扑通跳下水时的声音;我们捡来小瓦片使尽浑身力气在水面上打水漂,数着谁的水漂打得多又远;我们卷起裤管,跳进河里,顺着污泥上的小窟窿挖狡猾藏身的小泥鳅,然后挖个洞搭上木柴,点火烤泥鳅;河里不安分的小鱼时不时的游到岸边,我们拿着自制的舀子一兜一个准,更多时候我们都跳到河里用手摸,我们学着大人先把水搅浑,等着鱼儿在浑水里呛得不行出头透气时,我们的小舀子便派上了用场。有些沉得住气的,我们便只好下手了,从河中间慢慢地摸到岸边,水草里的鱼往往最多,我们感受着鱼儿的游动,然后一下子把它按在泥里,它便成了我们的俘虏。每次疯玩我们都是一身泥水,但是回家时有那么多条鱼,牛肚子又大腹便便,家人也不再骂我们了。吃饭的时候,桌子上便多了一道菜,炖熟的小鱼连刺儿也面了,吃下去满口生香,甭提多美味了。
小学毕业后,我进了城里读初中、高中,一走六年,每逢暑假、寒假回村总会经过我亲亲的小河,天热的时候也会跟着大人跳进河里洗澡,扎猛子,可毕竟次数少了。儿时的玩伴都长大了,有的都开始打工挣钱了,小河的水还流着,可是再流不出儿时惬意的快乐。
如今我已经30多岁了,有了家庭和孩子,闲暇之余我会带着孩子去看儿时的小河。小河似乎小了许多,河岸的树木虽然依旧葱茏,可河水却已干涸的有些时日。坐在河边的野草上,点燃一支烟,烟气升腾里看着女儿捡来小石子扔进河里,似乎看到我儿时的自己,可我知道女儿是如何也感受不到我曾经的快乐的!
小河啊,虽然你已经流水不再,但你承载着我多少儿时的快乐啊!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在闲暇之时来把你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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