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爱情之回头

作者: 粱州 | 来源:发表于2020-07-18 08:25 被阅读0次

          我从小就和别人不同,大部分人都是父母亲人身边长大,而我是在孤儿院长大!元宵,是我的名字。院长说我是在元宵节那天被人捡到送到孤儿院的,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从小我就在想既然父母不要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而且在元宵节这天抛弃我,北方的冬天非常的冷,元宵节把我扔在外面,难道不怕我被冻死?我能活着就是命大!

          从小我就仇视这个世界,不喜欢和其它人交流,我在孤儿院最经常做的事就是打架,很多工作人员都不喜欢我,只有院长会经常开导我,而我最尊敬的人就是院长,后来回想起来,如果不是院长,我可能就真成了一个无人可管的野孩子了。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们也接受教育,像我这种一般是不会有人收养的,长大后,我们一般会被分配一种工作,让我们自己在这社会上面立足。

          由于我孤僻的性格,很多人都不喜欢我,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和一帮社会上的混混每天混在一起,到处惹事生非。由于对社会的仇视,还有小时候经常打架,渐渐的,我也收获了一帮小弟,俨然一个大哥的派头。其实我们后来也不怎么做坏事,就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可能是缺乏安全感吧!有时候我也在想,这样混下去也不是办法。在经过几次头破血流的事情后,我真的想找一份工作安稳下来,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呀!

          有一次,一个兄弟联系我们去一个山区去帮忙看场子,说是看场子,其实就是凑人数。去之前我们打听清楚了,就是一个矿山上面说是有人闹事,老板多带一些人去谈,好有气势一些,可能根本不用动手,去的人都会得到一些好处,我们几个马上商议:可以去!这种不出力就能得到好处的事不干白不干,反正我们也是无所事事!

          那天一辆中巴车停在了我们面前,车上坐满了像我们一样游手好闲的人,我们几个在路上商议,万一真动起手来,我们要保护好自己,不行就跑!千万别逞强。估计这车上的大部分人都跟我们一样的想法吧,像这和临时组建起来的队伍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现在公安对我们这种小混混也是严打,所以我们现在都老实多了。到地方后我就后悔了,对方根本不闹事的,只是一帮农民工在讨薪,领头的是一个50多岁的大叔,穿着很旧的迷彩服,戴着一个很脏的安全帽,身后跟着十几个造型差不多的农民工,有老的有少的。现在很多地方都能见到这样的造型,我们平时虽然惹事,但是我们从来不惹农民工,因为他们真的很不容易,他们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有时候竟然连工钱都拿不到,他们建设着城市,可城市却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领头的矿工叫老李,他看见我们来了这么多人就问老板:“刘总,你说下午给我们解决,来这么多人干什么?”刘总走到他面前,说:“老李头,按照之前说的,你们先回去,工钱嘛,等下个工地开工了你们这来了再结,先给你们百分之五十。”老李苦着脸说:“刘总呀!以前可不是这样讲的!好歹我们也跟着你干了好几个月了,你看我们这帮人都上有老下有小的都不容易,你就按之前说的完工结钱,这样,下个工地你一个电话我们再过来!”刘总打断了他的话:“哼!你们不容易,我容易吗?反正工程款上面还没有打给我,我现在垫钱给你们发工资,就这么多,你们自己看着办,要么拿着,要么一分别拿!”老李后面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农民工说:“项目经理说早就把工程款给你结了,我看是你自己挪用了吧!”刘总指着他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们这边有三十几个人,有几个愣头青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硬生生的动员了十几个人站到了老李他们身后,形成了包围之势!

          看到这种情况,我当时火就大了,平日里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我跳出来指着刘总说:“你丫的一点都不仗义呀!人家给你干了几个月的活,你不给钱还有理了?”当我说完这话的时候,所有人都矇了,刘总看着我说:“你到㡳哪边的?”老李他们对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带的几个兄弟凑到我跟前:“元宵哥,咱们怎么干?”其它的小混混对我是一脸鄙视。我对几个兄弟说:“兄弟呀!咱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咱们要讲道理呀!喊我们来的这个人,明明就是不仗义呀!咱们连黑白都不分,那还是人吗?”那个联系我们来的兄弟说:“要不咱们走?”我说:“行!咱们不管了,走!”说实话,我有点怂了,毕意对面人多呀!我们是经常打架,但是也得识时务不是?还有一部分小混混也犹豫了,想着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刘总明显生气了说道:“留下的每人再加五千。把这5个人也给我揍了!”那20几个人马上就跑到了一起。你说这人都是咋想的?你有那么多钱直接给人家农民工不就行了,干嘛要闹这一出?

          双方的实力明显不一样,老李他们都是老弱病残,而对方20几个全是生力军呐!特别是我们五个,被别人一顿揍哇!就在这时,山下警笛声大作,一会儿就有好多警察冲了上来,其他的混混们都害怕了,开始四下逃窜。老李马上拉住我说:“兄弟我们感觉事情不对劲,你们来的时候我们就报警了,你赶紧往山上跑!”我一回头,我的那四个兄弟也不知道到哪儿了,于是对老李点了点头,往山上跑去!这时我的背后传来一阵扩音器的声音:“一个都不要放走,注意有一个往山上跑了,去两个人把他捉回来。”我回头一看,大部分人已经被抓了,有两个警察向我追来,我头也不回的就往山上跑了!

          跑到山顶的时候,后面的两个警察依然紧紧的跟在后面,我分不清方向,远远外山下看去,有一些房屋,在这深山之中竟然有村庄。我没有过多的考虑,直接往山下冲去!冲到半山腰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正背着箩筐往山上走,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根竹条,边走边用竹条敲着草丛,看我从山上冲下来她也吓了一跳,然后看见后面有人追我,连忙示意我钻进草丛里,我爬在草丛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那两个警察追上来了问那个小姑娘:“小姑娘,有没有见到一个人从这跑过来了?”我当时紧张急了,因为那两个警察穿的是制服,他们要抓的人明显就是坏人,我真怕小姑娘会告诉他们我的藏身之地。但是我听到小姑娘说:“往那边跑了,警察叔叔,我劝你们别追了,因为那边的草丛很高也很多,进去了不一定找得到。”两个警察道了声谢走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小姑娘来到我的身边,说:“哥哥他们走了,你可以出来了。”我站了起来对小姑娘说:“谢谢你!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小姑娘说:“我看你也不大,能坏到哪里去?”我仔细打量着她,小姑娘皮肤偏黑,是那种健康的颜色,一双眼睛清澈无比,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是那种原始的美!她和我在城里见的姑娘不同,城里的姑娘白的不自然,感觉到脸都有几分假,而这位是那么的原生态,我不自觉的看呆了!小姑娘看了我一会叫道:“哥哥,你没事吧?”我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没事。”突然觉得身上一阵疼痛感,刚才紧张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放松了以后才察觉到。我皱了皱眉头,捏了捏疼的地方说:“这帮小子,下手挺狠的!”小姑娘看我没事,笑着说:“哥哥,你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赵老师说,打架不好。”我马上接口说道:“那哥哥以后不打架了!”奇怪了,以前在外人面前我总是把自己表现的很坏,而现在,我总想把好的一面表现给她看!

          小姑娘邀我到村子里去,她说:“天快黑了,这里离镇上很远,要不你和我回村里住一晚上。”我心想,这小姑娘太单纯了吧!对我这个陌生人一点防备都没有!我孤单惯了,也不好意思去村里,就问她:“去镇上怎么走?最快什么时候能到?”她往山下的方向一指说:“你顺着这个方向走大约两个小时,看见一条大路往左边走,如果运气好的话碰见老乡的车应该在天黑前能到镇上,如果运气不好,你顺着大路走晚一点也能到!”我说:“谢谢你了,我要走了,我会再来看你的!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那小姑娘说:“我叫珊珊,你呢?”我说:“我叫元宵,很高兴认识你!我要走了!”珊珊说:“嗯!记得一定要来看我哟!”

            告别了珊珊,我顺着她给我指的路走,真的看见了一条大路,刚走没多久,一辆拖拉机拉着一车木柴,在我面前停下,开车的老伯叫道:“走啦!小伙子,带你一程,你这样走怕是赶不上晚饭呀!”我躺在木柴上面,望着蓝云白云,心里想着今天的经历,珊珊的单纯,还有老伯的朴实,是我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的,心里禁不住无限感概!老伯哼唱着开着车,在傍晚的时候把我带到了镇上。我向老伯道了谢,找了家小旅馆过夜,那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珊珊的影子,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过这么想与她亲近的感觉。这大山里的人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

          天亮了,我稍微补了一觉退了房间,走到大街上想着怎样回到市里,刚到镇上的车站就碰到了熟人。老李和那帮农民工兄弟们!我惦记着我的那几个兄弟于是就上前去给老李打了招呼,他看到我很惊讶,和我聊了起来,原来,昨天我跑了以后,警察把他们所有人都带了回去,问清楚以后,就把老李他们放了,然后说要惩罚这帮小混混,老李赶紧向我那几个兄弟求情,并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警察把他们口头教育了一番也放了,刘总和那帮小混混连连叫苦,刘总为了减轻处罚连夜让他老婆把工人的工资打了过来,于是老李他们开心的准备回老家了。有些人就是该治,偷鸡不成还失把米,老李说很感谢我能站出来替他们说话,两个没抓住我回去的警察知道这件事也决定不追究了!

          这件事也告一段落了,我决定先回市里。那几个兄弟也都回来了,我们继续过着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日子,只是我的心里总是那样的失落,我感觉我没有以前的那种狠劲了,兄弟们叫我出去我也没什么兴致,我每天都在想一个地方,想一个人!终于我做了一个决定,去找她!

            我本来就是一个孤儿,没有固定的住所,于是我简单的收拾行李去和院长告了别就前往那个小镇,对我来说,一个简单的行囊就是我的全部,我在小镇住下后就准备去那个山村去找她,因为她跟我并不熟,所以我也不能冒然带着行李去投奔她。

            我来到了第一次遇见珊珊的地方,闻着这里清香的空气,想着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远处的村庄清晰可见,我在彷徨,要不要下去找她。突然听见一声:“元宵!你真的来看我了。”珊珊还是那身打扮,她扔掉竹条,双手不自然的放在身后慢慢向我走来,那模样可爱极了!我说:“嗨!又见面了!对了,你在这干嘛呢?”她说:“我放羊呢!”我说:“羊?哪里有羊?”她指着远处的山说:“就在那里,这个山头也有,它们平时就在山上跑,只有在冬天的时候才会回羊圈。”我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每天到这边心头干嘛?”她指了指背后的箩筐,说:“我就喜欢这山里的蘑菇,所以上这来找了,你看我还采了好多鲜花,这是送给赵老师的!”

            我的心里一阵失落,珊珊已经在我面前提过好几次赵老师了,还送花给他,他们关系肯定不一般!珊珊说:“要不我们一起去吧!赵老师一定会高兴的,我们给师娘采了这么多花。”我说:“师娘?”珊珊说:“是呀!可惜师娘睡着了!”我说:“睡着了,什么意思?等她醒了送给她不就行了?”珊珊说:“师娘已经睡了好多年了!我都没见她醒来过!”我纳闷了,问:“那她是不是死了?”珊珊马上说:“你不要瞎说!赵老师每个月都会买一些药回来给师娘用,说她只是睡着了,一定会醒的,走吧!离这不远,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我说:“好!”

            珊珊在前面像个孩子一样跑着,我发现她走路快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就问:“你的腿怎么了?”她马上停了下来,看上去紧张极了,瞬间脸红了起来!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知道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我忙说:“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她在前面慢慢的走着,轻声说:“我从小就这样,天生的,一条腿短,走路快一点就很明显了!医生说我要经常锻炼,要不然会越来越明显的!”我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伤心的事儿。”珊珊一笑说:“没事儿我都习惯了。”她好像在什么时候都这么开朗,既使身体有残疾也没多大的影响,她接着说:“所以我现在天天爬山,比他们那些健康的人跑的都快呢。”这个女孩就是这么阳光,总让我受到感染,原来自己够强大,任何不辛都不怕!从小到大我只是感觉自己是不辛的,其实是我的心态不好!逃避的永远都是弱者!

          我们来到一个学校门前,虽然只有破旧的几间教室,但是看上去的感觉校园很干净!一个小操场上升着一面国旗,珊珊告诉我说:“附近村庄的孩子都在这上学,近年来,很多年轻人都搬走了,所以学校的学生不多了,赵老师就住在学校后面!”我们穿行过学校,来到一个阁楼前,我顿时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这座阁楼四周都被鲜花包围着,包括二楼的走廊上都摆放着各种颜色的鲜花,珊珊告诉我这些都是赵老师平时闲暇的时候去附近山里采的,他说要让师娘醒来第一眼就要看见满屋的鲜花!我想,赵老师一定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我们走到二楼门前,珊珊敲了敲木门喊道:“赵老师!我们来看你了!”里面传来脚步声,门打开了,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本以为住在这个阁楼里的人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人,但是这个中年男子却是满脸憔悴,胡子拉碴!他对着我们一笑说:“珊珊来了,进来坐,这位是?”珊珊把手里的野花递给赵老师,说:“他叫元宵,是从外边到这来玩的!”赵老师和我握了手,让我们进了屋,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但是很整洁。珊珊说:“我们去看一下师娘吧!”赵老师把我们领进里屋,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看上去很漂亮,床头摆放着一捧鲜花,被子非常干净,脸色也红润,一点都不像睡了很多年,就像睡着了一样,看得出,这个男人非常的爱她!赵老师说:“十年前,我带着她回到这里,她很喜欢这里,也很喜欢这里的花,所以这十年来我都在精心的在打扮这个阁楼,希望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会高兴!”十年!照顾一个植物人,这得有多深的爱呀!我问自己,和他们比,我是不是算幸福的呢?我问赵老师:“老师,师娘她怎么成这样子的?”赵老师说:“车祸!十年前的一场车祸,我的一条腿也落下了残疾!”怪不得刚才赵老师走的很慢,原来是为了掩饰腿疾!我安慰他说:“师娘一定会醒来的,您这么爱她,她一定能感觉到的!”“谢谢你!小伙子!”

          告别了赵老师,珊珊问我:“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是回镇上去还是去我家玩?”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拒绝,因为那时的我对任何人都比较抗拒,但我这次来不就是为了看她的吗,于是我说:“去你家吧!但是不知道叔叔阿姨他们欢迎我不?”珊珊说:“放心吧!我爸和我妈都很好客,对外面的客人从来都是好好的招待!”我有点为难的说:“但是我什么礼物都没有带!”珊珊说:“放心吧!他们不会计较的!大不了你下回来...”说到这里,珊珊突然停了下来,有点失落的说:“不知道你下回还会不会来?”我说:“会的!我一定会来看你的!”她高兴的说:“真的吗?”接着又小声说:“由于我腿的原因,我不能像其它的姐妹们一样出去打工,就呆在这个小山村里,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人,除了我爸妈,平时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我说:“那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话刚说完,我也莫名的失落了起来,说:“可惜呀,外面好像也没有我落脚的地方。”珊珊说:“为什么?那你的家人呢?”我把我在孤儿院长大,还有我为什么叫元宵的事告诉了她。只是她走的很慢,像是极力的在掩饰着腿上的毛病,说着话就来到了她家,也是大山中的那种阁楼,外面一个篱笆院,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跑了出来叫道:“姐姐回来了,还领回来了一个哥哥!”珊珊拍了拍他说:“在学校又调皮了没有?”小男孩说:“没有,可听话了,赵老师还表扬我了!”“好吧!去玩吧!”小男孩跳着跑开了!珊珊介绍说:“这是我弟弟,叫小飞,可调皮了!”我也见到了她的爸爸和妈妈,是那种很朴实的山里人,也确实也好客!

            当晚,我们在农家小院里吃了晚餐,都是大山里的特产,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味道,原来是那么的美妙!突然有种就留在大山中一辈子都不出去的冲动!吃饭的时候,我向珊珊的父母讲了我的身世,他们听后都很同情我,只是小飞突然说:“啊!哥哥!你是孤儿呀,没有家人吗?来我家吧!这样就有人陪姐姐玩了!”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珊珊拍了他一巴掌,脸红红的大口大口的扒着饭!那模样好看极了,我不禁看呆了!那晚我陪她爸爸喝了一点自己酿的酒,然后躺在阁楼上的房间,大山里就是静!那是我这辈子睡的最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珊珊陪着我在山里转了转!我告诉她,我要离开了,她把我送到我们相遇的地方。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问我道:“你真的会再来看我吗?”我说:“会的,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她说:“你不会因为我的腿而...”我打断了她的话说:“傻瓜,怎么会呢?我那么远来看你其实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向女孩表白过,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珊珊轻声的问:“因为什么?”我说:“没什么,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你骗人,山外面的女人才漂亮!”我说了句:“但是你在我心里是最漂亮的!”珊珊笑了笑,我转身向山下走去。

          我来到镇上,因为当时不确定珊珊的想法,所以我在镇上租了间民房,准备在附近找份工作的,但是我错了,在小镇上呆了几天,就根本没有人招工,这里就像是就像一个农贸市场,人们都是自产自销,根本就没有用工一说。我在这转了几天,发现这里卖的东西都很特别,以前我们在市场闲逛的时候很少能见到这种大山里的产物。于是我突发奇想,把这些东西收集起来然后运往市里去卖。

          说干就干,我给我的那些兄弟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们我的想法,他们也觉得可行,主要是他们也不想再这样混下去了,于是我们几个就分工合作,我和一个兄弟负责在这边收购,两个兄弟负责运输,另外一个负责去推销。半年的时间,我跑遍了附近的大山,也认识了很多人,渐渐的人们都熟悉我了,于是我找了间临街的门面专门收购,而负责推销的兄弟也在市里有了自己的档口,渐渐形成了规模,虽然挣不了多少钱,但是我们都找到了事做,兄弟们说虽然很辛苦,但是比以前的日子充实,也䂿实多了!这半年来,我也愿意和其它的人交往了,明白了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可能当年父母把我抛弃应该是有他们的苦衷吧!

          这半年来,因为忙,我和珊珊很少见面,有时会通电话,但是大山里的信号时有时无的,所以也不是那么频繁,我时常会想起她,是这个姑娘改变了我的一切!那晚,我们兄弟几个聚在了一起,这是我们半年来第一次聚得这么齐,谈起以前的事,我们几个恍如隔世!

            我和他们讲了珊珊的事,他们听后都起哄说,你还在等什么,赶紧的去找人家,这么好的姑娘错过了就没有了!于是我拨通了她的电话说:“我想见你!”她回了一句:“明天老地方见!”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等在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一会,珊珊出现了,还是那一身打扮,脸上带着笑容,加快脚步向我走来,丝毫没有掩饰腿上的毛病!在我眼中,她永远都是那么的朴实和阳光!她走到我面前,我情不自禁的抱住她,她身体一抖,想要挣脱。但是我没有放手的意思,她也只好静静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一会,她才轻声说:“行了!别让别人看见!”我放开她,她的脸红红的说:“我以为你把我忘了!”我说:“傻瓜,你忘了我说的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她拉着我说:“走!我带你回村!对了,师娘醒了,我们去看看她吧!”我很享受她拉着我的时间,好像跟她一起从来都没有烦恼。

            经过学校的时候,我看见赵老师扶着师娘在山坡上走着,不一会师娘靠着老师的肩膀坐在草地上,不知道是师娘刚醒身体虚弱的原因,还是他们本来就想坐下休息。他们坐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那画面是那样的和谐!我们没有打扰他俩,珊珊说:“好羡慕师娘,赵老师这么爱她!”我说:“我也想为你建一个阁楼,和赵老师的一样,不!要比他那个更漂亮!”珊珊问我:“你这回来有什么打算?是住一段时间还是...”我看着她说:“你要不嫌弃我是一个孤儿,还没钱,我就打算不走了!珊珊,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珊珊低头说了一句:“你问我爸妈可愿意。”然后就跑开了!

          到了珊珊的家,小飞第一个跑出来叫道:“哥哥,你好久都没来了!”我摸摸他的头说:“哥哥这段时间忙!以后哥哥会经常来看你的。”

            又是在那个农家小院,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酒后,我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珊珊的父母,也说了我想在这山里安家,如果不嫌弃我是个孤儿,我愿意代替二老照顾珊珊。珊珊的爸爸抽着烟说:“女娃大了,总是要出门的,只是她的腿有残疾,怕以后会拖累你,你要想清楚了。”我说:“叔,我想的很清楚,从小到大我都渴望有个家,现在我找到安家的地方了,求你成全我们。”珊珊爸抽了一口烟说:“看得出来,珊珊也挺喜欢你的,我也不好阻拦你们!珊珊从小就吃了很多苦,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待她!”我说:“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珊珊爸点点头上楼去了!

            那晚我躺在床上心里非常的高兴,想着半年前为了追求珊珊来到这里,后来在这里做事,到今天她和她的家人也同意了,感觉上天还是很照顾我的!微信里收到珊珊的消息:“刚才和我爸谈什么呢?”我回复:“咱爸让我赶快把你领走!”那晚我们用微信聊到很晚,那种睡在隔壁却用手机联系的感觉很好!

            后来,我和珊珊找到了一个地方,我们决定要自己建造一个阁楼!兄弟们过来给我帮忙,见到这种环境,都羡慕的不得了!纷纷要求珊珊帮忙介绍山里的姑娘!我把他们轰走,这帮人来了,这山里还能安静吗?

            最近脑海里总是冒出一些大山里的题材,可能是我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想自己躲进深山吧!不知大山里是否有一片净土来供亮仔藏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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