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扫墓

清明扫墓

昨天，天空灰蒙蒙的，刮着北风，下着毛毛细雨。两天气温一下降了一、二十多度，吹在身上感觉特别冷，加上感冒就更加怕冷。

下了夜班后，舅哥开车搭着舅嫂、还有老婆和我一起去醴陵，给他们的爷爷奶奶扫墓。老婆不管去那里，都喜欢喊我一起去。她出生在本地，没有见过她的爷爷奶奶。

说来惭愧，我还从来没有给自己老家的爷爷奶奶扫过墓。他们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对他们的记忆比较少，只记得爷爷会武术，还手把手教过一个年轻人。奶奶在爷爷过世后特别孤单，她还拿几角钱给我，让我晚上陪她睡觉。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不想陪她就没收她的钱，她一定很难过吧。一年左右，奶奶也去世了，她终于可以和爷爷在一起，有人陪伴她了。

我有点不舒服，在车上大半是昏昏欲睡，偶尔看雨滴敲打着玻璃和外面灰色的天空。两个小时后，到了醴陵，感觉这里的六车道还算宽敞。我们在一栋小区附近停车，买了一些东西去看伯母。这里的房子其实不是小区房，是伯母家自己砌的，只是和邻居家都挨在一起。

在伯母家，我想和伯母说些什么，可听不太懂她的醴陵话，只记得她说自己八十二岁了。她也想说些什么，不时细声对我说着一些话，又像自言自语。最后两人都有点尴尬，她就起身去另一个房间陪她的曾孙女。我看电视和玩手机打发时间。

吃完中饭，伯母的孙儿带我们到山上去扫墓。他比较健谈，也能说普通话，一路和我们说个不停。

扫墓的山比较高，站在上面能看到醴陵的大部分。风水比较好，但一个墓地要一、二万块钱。以前只有山路，现在修了一段水泥路。路的两旁都是别人的墓地，插着扫墓的香、烛、白花或者黄花，还有贡果、贡品。这里的墓大部分是土葬，个别是火葬。有的墓地比较讲究，坟砌成棺木形状，围着一圈的绿色瓦墙，像富贵人家似的。有家好像才去世不久，摆着大花圈，但被吹到路旁。有家则砌好了墓基，两个坟是空着的，备着百年之后下葬的。

往上走完一程水泥路，又走了一程土路，然后爬上一节小路就到了爷爷奶奶的墓地，两个水泥砌成的坟堆。我们在坟尖上插好花，再在坟前摆好苹果、月饼、郎酒。我看到墓碑上写着爷爷奶奶的名字，还有“母”、“公”等称呼，想拍照记下写法。老婆说这是对去世的人不敬，只好放弃。现在已不记得那些称呼，但记住了他俩的名字。舅哥点完鞭炮后，大家依次祭拜爷爷奶奶。先站着拜三拜，再跪着和亲人说话，最后嗑三个头。我希望爷爷奶奶在九泉之下安息，保佑后代子孙健康幸福。本来还要烧些纸钱的，但山下的护林员让我们拿出来，怕风吹得到处都是。

祭拜完爷爷奶奶后，我们下山了。看着下面的醴陵楼房林立，有种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我们把堂侄子送回家后，就和他告别，然后开车回家了。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我又是昏昏欲睡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