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半夜又被噩梦惊醒,梦到自己病情复发了。没想到结疗出院近4个月了,而且4月回成都第一次复查的结果也没什么问题,但化疗,复发和死亡的恐惧竟然还是潜藏于心底挥之不去。身体稍有异样或疼痛感,心里都会容易感到一阵阵的恐慌。 早晨迷迷糊糊起床,去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和手臂上的因化疗副作用留下的密密麻麻的疤痕。回想起昨晚的梦境,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也许现在的我才正处于一场梦境,一场从2018年3月12号到现在已经超过一年的梦境,一场连见过太多苦难的医生护士们都会觉得我这次苦难多的不真实的梦境,一场我不知道结尾是悲剧还是喜剧的梦境。我在想,既然现在是梦境,那么真实的我现在在干嘛呢?也许,真实的我正在高三某次自习课上,因为最近疲惫不堪压力太大,正趴在堆满各种高考辅导资料的书桌上午睡吧。
回想起中小学时代,我应该算一个比较幸运的学生了。
父亲原是乡里中学的一名初中教师,所以从小学到初一一直在乡里就读。可能因为父亲当时还身兼学校教导主任,在当地还算有点权威,而自身学习成绩也算可以,虽然读书早年纪基本比同班同学小一两岁,但从小学到初一,一直受到老师们的宠爱,也被推举过登台参加过一些儿童节文娱类和科技类活动。印象比较深的是有次,和朋友们一起参加军乐队表演,抱着个大鼓,边敲边要绕场一周,我走在队伍中间,由于当时个子比较矮,抱着个大鼓,基本看不到脚下的路。当我们登上台阶快行进到主席台时,只听扑通一声,我和鼓一起摔倒在地。原来,因为看不太清楚脚下的情况,又由于自身紧张,结果没注意到主席台上的插排线缆,于是被绊倒在地。现在,早已回想不起台下同学们的反应了,只记得当时羞愧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那个时代,没有iphone,没有ipad,没有王者荣耀,农村乡里的孩子们玩的游戏是抓石头子、打板儿、小霸王游戏机、捕鱼虾和下河洗澡。当然,对男孩子而言,夏天最爱的还是下河去游泳。那时,还没有修建水电站,那条河里水还很深。小伙伴们沿着河边发掘了数个游泳的好去处,我和表哥也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游泳处度过了最美好的童年。但其中发生的一次溺水事故,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劫后余生的感觉。那是小学五年级某个夏天,记得是刚下完雨不久,河里水比较湍急,我们几个小伙伴放学回家,路过我们经常去游泳的河坝。当时不知道是谁提议的,去河里游一会再回去,我看着湍急的河流本来有点发怵,因为当时我还只会狗刨,而且之前都是在比较平静的较浅的水里面游。但看到表哥和小伙伴都早已脱了衣服裤子,蹦进河里了。于是,我也鼓起勇气,脱掉衣服,小心翼翼的准备从旁边台阶走下去,然而当我慢慢的身体进入到河里时,发现涨大水后这河里根本就脚踩不到底,而此时一股急流霎时打过来,心理和身体没做好任何准备就像浮萍一样,被水浪拍打下去和淹没了。当时内心极度恐慌和手足无措的,所学的狗刨技术在那时根本不管用,头刚伸出水面就立刻被一个浪花重新拍入水底,手和脚那时就在水里使劲的拍打。想喊救命,嘴巴和鼻子却吸了不少水,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快沉到水里去了。这时,突然有两个人影过来,拉着我的身体,拼命的往岸上游。原来是表哥和另一个小伙伴见状立即游过来救了我。还好,那次只是喝了几口水,并无其它大碍。这件事过去近二十年了,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这也是我自记事以来第一次离死神那么近的一次。也许,人都会对生命里与死神亲密接触的那些时刻刻苦铭心吧。
我准备读初二时,父亲抓住机会成功上调到县里省重点中学的初中部任教,这在当时的乡村中学里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搬家那天,很多老师在校门口放鞭炮相送,而且包括当时中学校长在内的几位和父亲平时关系较好的老师还陪着我们一起坐车到县城,庆祝父亲乔迁和晋升之喜。那年是2002年,我13岁,也是我第一次来到县城。开学那天晚上,怀着激动又不安的心情,我来到了新的教室,遇到新的老师新的同学,那时觉得县城学校教室的白炽灯真亮,似乎在教室里面的每一个角落里都不会因为黑暗而被忽视和忽略。出乎我父亲和我自己的意料,来新学校第一次考试竟然就名列前茅,这大大的提高了自己的自信。这份自信也一直持续到了高中时代。
初中的时候认识了同为教工子弟的H和C,而H的妈妈正是我们的班主任和数学老师,我们三初中在一个班级,后面读高中时又认识了L,所以我们四个人算是大院内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兄弟姐妹吧。H,是一名长相很甜美的女生,侧颜有点像刘亦菲,皮肤也很好,白白净净的。笑得时候会露出两颗大虎牙,到现在也是,这点常常被我们取笑。H有一点,就是太瘦了,即使每天吃很多零食也长不胖的那种,而我却喝口水都容易发胖。H是我们四人中家境条件最好的,从小无忧无虑,像个小公主一样被呵护长大,也是我们中最早的结婚的那个。老公是一名律师,现在是一个较大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也算一名成功人士了。H婚后没多久,就全职在家带生子带娃了,这也比较符合她的理想,能像一个公主一样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活着。
C男,是我们这群人中感情史最丰富的一个,从那时的文艺忧郁小王子,到如今的沧桑中年大叔,经历了不少的感情历练。如今,和他表弟一起合伙运营了一家汽车养护店。最让我捧腹不禁的是,他结婚前夕她老婆问他,她是他第几个女朋友,他回答说:“你是我第19个女朋友,但也是最后一个!”。哈哈,真是教科书般经典的回答。生病后,。哈哈,真是教科书般经典的回答。生病后,C和L来成都看过我一次。回老家休养时,C也专程过来看我一次,在家附近公园亭子里,聊了很多过往的事。那时,突然意识到,感情经历多了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让你越来越深刻的明白,哪种女生是只适合做朋友的,哪种女生是只适合做情人的,哪种女生是可以携手一辈子的。
和C相反,L的感情经历就少很多了。L长相文质彬彬,不知是保养的好还是天生的,脸上总是白白净净的。如今大家都奔四了,他皮肤依然白净的吓人,很多女同学开玩笑说,拍合照都不敢和他一起,似乎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L的父亲是我们高中的物理老师,L的成绩高一时在年级一直名列前茅,但从高二开始,不知什么原因,成绩就下降到百名开外了。而我高一时,物理和化学像做过山车一样,一会物理不及格,一会化学不及格。直到高二才慢慢稳定下来。和我一样,2006年高考,L也没考好,都没过重点线,但我选择了复读,L选择了西南的一所石油大学。毕业后,L去了离邵阳不远的城市一家勘探国企上班,买了房子和车子,过得比较稳定。本按照他的条件,应该会是比较早结婚生子的那种。结果却是,我都离婚了,H都有二胎了,C也有孩子了,他还单身着。有时,我们打趣他是不是性取向出现了偏差,哈哈。或许,是他还没有遇到他自己觉得对的人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