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八十多岁的老父亲伤风感冒胸闷。大姐打电话说:“建平,你有空回来一趟,阿爸(苏州话爸爸)身体不舒服,帮他到医院里去看看。”我连忙放下了手头上的事,买了点吃的东西,叫张厂送我回去。
我又打电话给了当医生的顾同学,帮我找一下水平高一点医生。
回到家,大姐已经在等我了。大姐搀扶着老父亲,上了汽车。我说:“阿姐,你不用去了,我和张厂去吧。”大姐说:“那你们路上小心点。”张厂说:“你大姐人真好。”我说:“我姐夫走了以后,她有时间服侍我爸了,可惜不识字,不能独自陪我爸上医院。”我与张厂讲了我小时候,是我大姐看大的故事。
大姐是我父母亲,从别的村上抱养过来的。自从大姐来到了我家,父母亲连续生下了三个男孩。我最小,父母亲生下我时,大姐已经11岁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自从我生下来的那天起,大姐就看我了,她从此再也没有进过学堂门。
我从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大姐背我到了上学堂。大姐背着我,从一个小姑娘,到了一个青涩少女。我有一点委屈,大姐总是护着我,哄我开心哄我玩。
我要上学堂了,大姐也参加生产队里劳动了。每天早晨,背着我去上学堂,然后她去争工分。大姐说:“弟弟,你也大了,以后自己去上学堂吧,”我赖在家里,就是不肯去,非要大姐背我去。大姐想为了我书也没去读,只好把我送到了学堂。
春去秋来,我在大姐背上又大了一岁。别的小明友,都自己走着去上学堂了。老师对我说:“徐建平,你这么大了,怕不怕难为情,下次自己一个人来吧。”老师的话,让我无地自容。我只好乖乖地自己走路去上学堂。
张厂听完了,我小时候大姐背着我上长大的故事,说:“你真幸福。”
来到医院,顾同学有事不在,他关照我直接去找医生。医生说:“你父亲最好住几天医院。”老父亲坚持不肯住医院,我也无奈。医生给老父亲配了点药,我们回去了。
张厂对我大姐说:“大姐,你小时候为了弟弟们,书也没读,真了不起。”大姐笑了笑说:“以前都是这样的。”
请点蓝字,看我与大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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