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夏长又一岁,秋收冬藏是一年

作者: 小闲云 | 来源:发表于2018-02-16 20:22 被阅读188次
    仰望

    2018年2月16日 星期五 阴

    若说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的话,那便是全在我这首自创的“闲云体”中了:

    戊戌年正月初一·春节

    卿慕

    春生夏长又一岁,秋收冬藏是一年。寒来暑往守初心,率兵归王路迢迢。

    前有幽思忆先贤,后存经纬启明理。不才小女轻狂狷,孤标傲世惜林颦。

    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

    还记得去年大年初一早上所作的一首“即兴诗”呢。

    没想到诗稿尚在,只是这转眼一年都过去了。

    丁酉年正月初一·眠觉

    卿慕

    寅时未半眠觉起,小轩窗外烟火绵。守岁初衷事违愿,原是困来不自持。

    一梦相隔一重年,一岁老来也二出。锦瑟流年尚荣华,青云志需好风识。 (作于眠觉【jué 】之百无聊赖)

    当然,我今年也没有守岁。

    现在的年味自是不比以前了。

    本来过年就是一年难得的团圆相聚,可是岁月不待人,有的时候你就发现有个曾经疼你的人不见了。

    血浓于水的亲情少了一个人,就像桌子少了一个角,只是这宿命无力违抗。

    以前的一些见过的亲友家的小伙伴也早已各奔前程。

    小时候一起玩过,上一秒“冷战”,下一秒也能和好。

    那时候很任性,脾气倔,经不起在游戏里做输家,就仗着自己年纪小耍无赖,结果被哥哥姐姐们孤立,但自己还要“恶人先告状”,说他们不跟自己玩,很讨人厌。

    看到自己的计谋得逞之后就开始幸灾乐祸,但最后他们还是不计前嫌了。

    小时候的友谊,哭哭笑笑都表现在脸上,一天到晚动“歪脑筋”使坏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那个时候最惊悚的事情还是在若干年前的某个除夕夜爸爸把烟花放进家里老房子的场景。

    吓得我像只老鼠一样四处逃窜。

    这件事情仍旧令我记忆犹新。

    现在是不放烟花的了,只是那时候还是有的。

    那件“烟花做客”事件也导致了我在今后的两三个除夕夜对家里放的烟花仍旧心有余悸。

    直到看到它们稳稳当当往天上去而不是往我家里去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地。

    不管怎么说,很美啊,即便烟花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个性,甚至有点千篇一律。

    只是当夜空中同时出现很多家人家的烟花时,能够感到过年喜庆的热闹。

    大人总说:“年夜饭要吃口的啊,要吃口的啊。”

    即便你吃菜已经吃饱了。

    只是现在,村庄因为拆迁,冷清了,老房子也所剩无几了。

    而且要离老房子上面开裂的砖头远一点,因为太危险了。

    油然而生一阵荒凉之感。

    以前还能在除夕酒后饭饱后去隔壁人家串串门,叙叙旧。

    有的时候像一个“吐槽大会”,有的时候又像一个“八卦大会”。

    有人声,有狗声,有电视里播放春晚的报幕声。

    只是现在,只有一家人杯盘交错之后的冷清了。

    小时候,是很容易满足和相信的年纪。

    夏天采一片芭蕉叶子摇啊摇就觉得自己是铁扇公主了。

    有反光的地方照一照就当是镜子了。

    带着好朋友去村后逗狗,结果被狗追着跑没被它追上就很开心了。

    哦,那可能是我到目前为止跑得最快的一次。

    期末考试之前列了一张放假回家要看的电视剧的清单,列完了,即便还没放假,想想也很高兴了。

    然后期末考试答题的时候满脑子都只有四个字:归心似箭!

    奶奶带我去看奶牛,第一次看到,我怕它咬我。

    但奶奶说:“你属牛,它喜欢你呢。”

    从此以后,我就对牛这种生物产生了好感。

    不知道是否正是因为如此,我对所有跟我有关系的东西都有好感。

    比如我名字里带“杨”,所以我喜欢“杨柳树”,因为我是那什么“天蝎座”,我就觉得小蝎子超可爱的。

    诸如此类。

    我喜欢爸妈高三陪读的日子,虽然自己常常神经衰弱,但一回陪读的家,一天的焦虑与不安都变成了满足。

    尤其是每天晚上躺在自己床上的时候。

    一夜,好梦。

    在我替家里干家务的一些时间里,我喜欢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只饺子留下来给爸爸吃,因为连盘子带饺子留下来,我就可以找借口让他洗碗了,不然只留一个空盘子说不过去。

    但正当我得意自己的机智时,我爸说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得很。

    其实我不喜欢“肚子里的蛔虫”这个比喻,虽然人们常常这样说,但“蛔虫”,实在是很有画面感的一种生物。

    但也会有很怂的时候。

    那时候胆子小,不敢一个人上楼。

    妈妈看到我杵在那里就很生气:“自己家里,有什么不敢的?”

    可是每每听到她这样说,我只有更加不敢的。

    战战兢兢地看到过世祖宗的牌位,大人们又说:“自己人啊,没什么好怕的,喜欢你的。”

    每当大人对我无可奈何的时候,都要说一句“前世少欠你的”。

    我爸很少打我,除非我做错事情让他忍无可忍。

    他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了。

    不过我知道,我妈妈会帮我挡住的,所以我可以在妈妈背后嚣张地向爸爸做鬼脸。

    略略略,打不着,打不着。

    春生夏长又一岁,秋收冬藏是一年。

    一年又一年,还需怜取眼前人。

    此时的我在房间内听到了窗外传来的一阵歌声,是一个在自打我记事起或者是更早就被别人称作是“傻子”的人在逍遥悠闲地唱歌。

    大年初一,这么晚在外面路上游荡的人基本上没有了。

    虽然别人看到他总是嘲笑他,但他这么多年来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痛苦过,只是活在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世界里,而且安之若素。

    但我有一天听到他总是在疯言疯语重复一句:“我的爸爸呢?”

    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怜见的。

    因为他平日里自言自语说的话从来没有这样一句大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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