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街道上。傍晚,外,夏
车流如水,路灯一盏盏亮了,路两边的商铺也开始亮灯。
河南男人和韩贵各背着一个工具袋,相随着下了一辆公交。
韩贵:“没想到,那么年轻的人,能买起那么大的房子。咱们这么大岁数了,还得租房子住。唉!真是白活了。”
河南男人:“城里人不是上班的就是做生意的,都有钱。咱们算甚,受苦汉。你看,前面那一个小区高楼,哪间房子不得个百十来万。你,我不知道了,我是这辈子都不敢想啊。”
韩贵:“唉,人们说挣钱不受苦,受苦不挣钱,真是一点也没错。”
河南男人好奇地看着韩贵:“不过,我看你们家的日子过得可够滋润的。长吃肉不说,经常看你啥也不干,悠哉悠哉的。说实话,是不是挣下大钱了?”
韩贵把肩上的工具袋子一拍:“有钱。我还用干这个。”
河南男人掉转了头走路:“也是。”
170、租屋。夜,内,夏
电风扇在吹,候珍满怀心事坐在摆好的饭桌边,栓柱和梅梅在吃饭,韩贵推门进来。
候珍猛地往起一站,迎着韩贵:“那个李全回来了。”
韩贵挺意外:“嗷。我倒忘注意了。”
候珍:“不要让人再走了,你现在过去找他,看能不能要回来点钱?”
韩贵把肩上的工具袋卸了下来,放在靠墙的边上,又往卫生间走去。
韩贵:“一个院里住着,不忙。让我先吃了饭,都快饿死了。”
候珍有点焦虑地坐回饭桌边,给韩贵斟了一碗米饭。
韩贵从卫生间出来,甩着手上的水,坐在饭桌上端起碗吃饭。
李全无声地撩起门帘走了进来。
全家人都停下了吃饭,把目光齐齐聚向了门口的李全。
171、卧室。夜,内,夏
韩贵摇一把扇子,和候珍躺在床上。
韩贵:“其实,我感觉李全这个人还是不错。那次贩菜实在是运气不好。要是路不坏,第二天拉回来肯定挣了。结果还赔了那么多。”
候珍:“咋。耳朵又软了?”
韩贵:“不是。我是想,要说挣钱,还是做生意来的快。受苦挣钱那是最挣不下钱的手段。”
候珍:“狗改不了吃屎。上了一当又一当,还是不长记心。”
韩贵:“我就是跟你随便说一说。”
候珍:“算了吧。我太清楚你了。”
韩贵咕哝了一句:“母夜叉。”不再言语,把扇子往一边放下,躺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候珍仍然喋喋不休挖苦着:“看你认得人,把咱们都当白痴看呢。来了一句也不提旧账,倒又想跟人合伙做生意,还想借钱。脸皮真厚。他说他这一段时间在山东考察,鬼才相信呢。”
候珍见韩贵不语,转身背对了背准备睡觉,想起了什么,又猛的坐了起来。
候珍:“对了,他咋知道咱们家有钱?是不是你跟说的?”
韩贵:“我又不是唐子。”
韩贵拉灭了床头灯,屋子里顿时一片黑朦朦的混沌不清。
韩贵自我提问的画外音:“也真是,这小子咋知道我有钱呢?要说二锅子来的那次有可能漏风,可站在房子门口说话的时候,这小子他不在跟前啊。对了,他好象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有钱。这不是邪门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