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文/你好唐小山
图/来自网络
月亮在时空中盈虚消长，周而复始，却永恒不灭。古人抬头看天，认为每个月能够重生一回的月亮，永远都不会死。
因此月本身，或与月发生关系的地或物，都有一种长生永存的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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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文化的老家，在西方的昆仑之地。郭璞《山海经赞》：“昆仑月精，水之灵府。惟帝下都，西羌之宇。杰然中峙，号曰天柱。”是说昆仑处在天地中心，昆仑就是月神的老家。
月神所托身的昆仑，和月一样，是一座不死的神山。在古代很多故事传说中，写到的不死民、不死山、不死之地等，都出于昆仑一带。
《山海经》云：“昆仑有不死之树、不死之药”；《淮南子-地形训》：“昆仑之丘，或上倍之，是谓凉风之山，登之而不死”；《易林》：昆仑西王母，“生不知老，与天相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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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除了掌管月和昆仑，还拥有不死神药，甚至能使凡人成仙。夏朝的英雄后羿，曾来到过昆仑山。
他在那里和西王母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书中从未记载。但可以肯定的是，后羿是带着不死药下山的。
但可惜的是，后羿最终并没有吃上不死药，枉费了西王母的一番苦心。直到千百年后，她才等到另一个男人，周穆王。她的不死，虽然敌得过时光，却还是无法抵过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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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羿老婆嫦娥就没那么幸运，她应悔偷灵药，虽说成仙不老，但碧海青天，还是夜夜寒心，只能和月中不死之物蟾蜍、白兔和桂树相伴。
《辞楚天问》云:“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惟何，而顾菟在腹？”“顾”指蟾蜍，“菟”则是兔子。
食之能够不老的，除了唐僧肉，还有月中蟾蜍与兔。《玄中记》记载“蟾蜍头生角，得而食之，寿千岁。”《洞冥记》曰：“兔毛色光如漆，以脑和丹食则不死。”不知那蟾蜍角和兔脑的味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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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能托身于月的不死之植物，为什么只选中了桂树,而不是其他的树木，可能是因为月桂所具有的特点，与月亮有着某种外在的相似性。李东阳《月桂》诗云:“一月一花开,花开应时节。”《闽部疏》云:“凡桂四季者有子”。
比起吃蟾蜍角和兔脑，食用植物可能更让人能够接受。《抱朴子•仙药》：“桂可与葱涕合蒸作水，以竹沥合饵之，亦可以先知君脑（或云龟）和服之，七年能步行水上，长生不死也。”《神仙传》：“离娄公服竹汁，饵桂得仙。”《说文》、《山海经图赞》和《本草纲目》等，都说桂是“百药之长”，“久服，神仙不老”。
而且确实有不少人靠吃桂长寿了。王嘉《拾遗记》：“彭祖，历夏而至商末，号七百岁,常食桂芝。”《列仙传》：“范蠡好食桂，饮水卖药，人世世见之。”
不知为何，每看到范蠡这段，我总觉好笑。长生不老了，又能如何。像范蠡一样，在轮回俗世中栉风沐雨？还是像嫦娥一样，在寂寞苍穹中展览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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