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九十二章
李桂荣陪林新成观看高产田
吕凤英求林新成帮助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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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成说过之后，吕凤英说:“哥，只要你为我们俩个同样尽了最大努力，我走不上我不埋怨你。"
李桂荣说:“凤英妹妹，你只要理解你哥的难处就行了。他为你们操心，也是黄鼠狼驾辕子，没有那么大的力量，破命掏了。"
吕凤英说:“姐，我理解。"
林新成说:“既然凤英妹妹理解了，那我就尽最大努力为你们俩个作工作。到大学生推荐工作开始时，我向领导建议，扩大一些虚数，争取给咱大队分两个推荐指标。不过，我得先告诫你，不要再把这事往外说了，你也对水花姐说，也不要让她往外说了。目前，咱大队有高中毕业生三十多个，光俺队就有五六个，他们知道了都来找我，我更作难，对我不利，对你们也不利。"
吕凤英说:“哥，我明白。"
林新成又说:“在大队这一级推荐时，你可能比凡芸有利一些，你是大队妇联主任，江水花又是你的同族嫂子，她也肯定会为你多说一些好话，你们俩个往那一站，参加推荐的人，谁不推荐你？倒是孟凡芸，人家推荐她不推荐她那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希望你到时候替孟凡芸说说话，也让水花姐为她说说话。分两个指标就是为了你们俩个的，你们俩个谁推荐不到公社，我心里都不好受。"
吕凤英说:“哥，你放心吧，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只推荐上了我，没有推荐上孟凡芸，我自动弃权。"
林新成说:“如果你们俩个都推荐到公社，我会想一切办法，都让你们俩个推荐到县里去，至于到了县里让谁走，那我就不当家了，李助理和赵委员也当不了家。"
吕凤英说:“只要你把我们能弄到县里，我们走上走不上都感谢你。"
又说了一些别的话，吕凤英提出来要回去，李桂荣说:“天太晚了，你一个姑娘家走夜路，我们不放心，你就別走了，还象年前一样，咱俩个睡里间，让你哥睡外间。"
吕凤英嘴贴在李桂荣耳上说:“姐，与年前不一样，年前，你是坐空月子，我可以和你睡一个床。今天，我哥是好多天没有回来了，回来了还不是要给你那样的吗？"
李桂荣用手拧了一下吕凤英的大腿说:“死妮子，心眼真不少。"然后也把嘴贴在吕凤英耳上说:“你哥是有病回来的，我不让他那样。"
吕凤英笑了一下说:“姐，我还是回去吧。"
李桂荣说:“那好，你要坚持回去就回去吧。让你哥送送你。东边的轱辘沟，我听说解放前新四军新五军打仗，死的人摞几层子，到现在也没有人敢走夜路子，村中正北的路，七二年又在东边弄成了公坟，有二百多个坟头，也廷碜人的。让你哥送到你李菜园西头吧。"
林新成说:“其实啥也没有，都是自己吓自己。"
李桂荣说:“我也知道啥也没有自己吓自己，我不是怕凤英妹妹害怕吗？"
吕凤英一边站起来一边说:“我不害怕，我哥不用送我。"
但林新成还是站了起来，吕凤英也没有阻止。
俩个人走出屋子走出院子来到了大街上，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万物具息，大街上冷冷静静。天空上，万里无云，十六的月亮，把皎洁的银光，无拘无束的洒向大地。林新成和吕凤英沿着村中正北的大路，并肩快速的向前走着。一走出村子，在家还说不害怕的吕凤英，就走在了林新成的西边，还拉住了林新成的手，当走到公坟西边时，胳膊又挎住了林新成的胳膊，脸还不时的扭向公坟看。林新成笑道:“凤英妹，你刚才不是还说不害怕的吗？这一会怎么了？"
吕凤英说:“不怕是假的，我真怕有鬼从坟里跑出来。"
林新成说:“不用怕不用看，什么也沒有。你看，公坟西边路西的，不是还有俺队的牲口屋和仓库吗？"
吕凤英往前一看，还真是有，心里也就放松了一些，但仍然还是挎着林新成的胳膊。
他们很快走过了公坟和仓库牲口屋，走到了二队的打麦场边了，再往前走不多远，就要拐向去李菜园的东西路了，吕凤英突然扭身抱住了林新成并说道:“哥，抱抱我。"
林新成说:“凤英妹，不要这样。"
吕凤英并不松手，说道:“哥，没有你，我不会上初中，不会上高中，也学不了裁剪，也当不了妇联主任，更不会想着上大学。经过这五六年，我们的师生情，发展到了兄妹情，其实，我早就想与你发展成情人情。只因我姐对我好，只因你和我姐的感情好，我沒有敢放肆过。年前，在我陪你去请我姥爷为你儿子看病的路上，我已向你表明了我的心迹，只是那时你心情不好，我沒有敢提出来求你抱抱我。现在，你心情应该不坏，我再次向你提出来，你不要拒绝我。"
林新成说:“凤英，我们不已经是兄妹关系了吗？，那样不好吧。"
吕凤英说:“我又没有让你与我发生那种关系，虽然我很想，我只是让你抱抱我。兄妹关系不可以抱抱吗？哥，快点吧，抱过之后，你赶快回去，你好多天沒有回来了，我姐还等着你呢。"
林新成心里想，凤英妹妹可能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加深与自己的亲情，好让自己在大学推荐工作中为她尽力，不抱抱她她心里不踏实，抱就抱吧，反正不发生那种事情。
林新成便伸开了胳膊，抱住了吕凤英，吕凤英激动的不行。她流着眼泪说:“哥，我和王运生订婚这么多年，还没有与他相抱过，我已下了决心，你不抱过我，我决不让王运生抱。甚至我的处女身你不破我也不让他碰。哥，如果你有兴致，现在也可以，咱就去麦草垛旁。"
林新成说:“又说傻话了，刚才还说不让我作那事哩。"
吕凤英说:“我是说你如果有兴致了。"
林新成说:“我不会往那个方面想。好了，妹妹，你抱我了，我也抱你了。松开手，我送你到李菜园西头，咱俩个分手各回各家。"
吕凤英又提出亲吻亲吻，林新成没有同意，他说那样容易来激情。吕凤英看林新成坚持不再进一步往下进行，也只得要求再用力抱一会儿，林新成滿足了她，然后俩个人松开又手拉手的往前走，到了李菜园西头分手。
林新成回到家里，妻子李桂荣躺在床上还没有入睡，他关好门躺进被窝里，抱着妻子要调整情绪作那事，李桂荣不让，说要看看他的身体情况来决定。然后问他:“你有把握把她们俩个都推到县里吗？"
林新成也只得给她再讲这事:“虽然我还没有作过这项工作，但招大学生是文教上的事是肯定的，党委还是宣传委员负责。根据这一段文教上的工作看，具体的工作还是由我办。我提的建议，作出的决定，赵委员和李助理没有不同意的。所以我觉得，我有把握把她们俩个都推送到县里的。"
李桂荣说:“看来，这两个姑娘结交你这个哥哥是结交着了。"
林新成说:“这俩个姑娘也确实不错。聪明，忠厚，勤学，上进。不管是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都是学习尖子，到了大学，肯定学习也不会差了。她们学成之后，即对她们的前途有利，对国家对革命对人民也有利。"
李桂荣说:“那还不是你教着她们时，对她们的关爱和教育，使她们养成了好习惯好学风吗？"
她没有想到，丈夫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桂荣妹，提起来上大学，我心里就有一种酸楚感，咱的大队地处两县两地交界，人的思想愚昧无知，对求知上学向来不重视。自解放以来，没有出过一个大学生。凭我上学时期的成绩，考上一所重点大学不是问题。又因文化大革命和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断了我的大学路。七二年以后，大学恢复招生了，招生的办法不再是通过考试择优录取，而是实行层层推荐的办法。上边说，是推荐那些在农村劳动二年以上，表现好，的，作出贡献的，未婚高初中毕业生。我因为结了婚，不在推荐的对象。这一点，我并不难过并不后悔，因为我娶了你这么一个聪明漂亮，贤惠知礼的妻子。我气的是，这几年咱大队推荐了那些表现好的高初中毕业生了吗？推荐的都是大队干部子弟，头一年还推荐了李朝阳那个六年小学上了十年，也没有考上初中的儿子李小兵。我就是不结婚他们也不会推荐我，咱父母不但是最普通的农民，我还是开封八二四。现在，让我当了公社文教办公室主任，虽然不算什么官，但却是具体办事的，我要用这仅仅的一点权力，尽最大的努力，为那些最下层最普通的老百姓子弟作工作。依我的思想，让那些高中毕业生都能上大学，但是，上边分的指标有限，凡芸和凤英俩个妹妹先向我提出来了这个事，我就得为她们俩个上大学作一切努力，来结束我们大队没有大学生的历史。"
李桂荣看丈夫说的即淒惨又认真，就侧过身子搂住了他，说:“哥，我理解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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