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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十三邀》:都是可爱的人

看《十三邀》:都是可爱的人

作者: 杨琥媚 | 来源:发表于2018-11-29 17:34 被阅读75次

    《十三邀》是个很不错的节目,这个节目特别有意思。是腾讯做的直播访谈节目,一改传统新闻访谈节目客观中立的态度,以许知远偏见的视角,带领观众在与13位“社会切片”的对话中,观察和理解这个世界。

    看《十三邀》:都是可爱的人

    你可能会认为无非就是两个人在讲述两个人不同的价值观、思想观,祈求达到某种共识,事实确实是这样。这个节目太小众了,知道的人并不是太多。我自己也是孤陋寡闻;在网上看许多人对主持人许知远骂声不断,才知道这个节目。网友骂他“掉书袋”、“装清高”、“老派”、“自恋”、“装十三”,说他是现实版的“孔乙己”。一网友评论:“许知远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文科大三学生,读了点儿书却不会融会贯通,拥有了那么多好资源却在自恋矫情。”

    看了这么多刺耳的骂声和抨击许老师的文章之后,我决定去看看,我想许知远能请来这么多的“大腕”,人家也愿意跟他“尬聊”,那他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我是从第一季从头开始看的,目前还有很多集没有看完,我会一直追下去。先挑了几个我感兴趣的被采访者。看许知远对他们的采访,发现:大家都是可爱的人,包括被大家骂的许老师。我个人认为,许知远这个人,他坦诚得很。比有些活成“人精”的嘉宾坦荡。文人酸腐的讨厌劲儿一丝不差,知识分子格格不入的理想与偏见也从不失位。吞吐的口才是拙了些,但不打紧,看他或自以为是或穷追不舍,总比看那些百依百顺的话筒子有趣。在我看来,他有点可爱,他有那种老派的思想,可能不太容易接受什么新新事物,所以在现在的新新人类看来十分古板。

    来看他的采访吧。

    •采访李诞

    李诞火了,那句“人间不值得”更是火了。我看许知远采访李诞那集,播放量是非常高的。

    看那集我才知道,李诞与许老师原来本是一丘之貉。李诞在《南方人物周刊》实习过,但并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

    他去媒体实习,自认有过文艺青年、心高气傲、想要改变世界的阶段。但现实很快摧毁了他的乌托邦。

    一年春节,李诞排大队好不容易买了回内蒙的火车票,却偶然听到一段对话:

    马上回家过年了,买票了吗?

    没事,我们跑春运口的有票,我给你留两张。

    “就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突然就觉得太扯了,一下就觉得太没意思。我就很快离开了,我觉得太没劲了,我还不如好好挣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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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诞学会了跟世界和解,跟自己讲和。用李诞的话说,他是自己把自己给理顺了

    世界运行的逻辑就是这样,我就发现了,没有我想的那种乌托邦,道德的、洁净的那种东西。”李诞说。

    李诞大学学的是社会学。许知远问他,学到了什么东西。

    “就是到最后你只能解释这个世界,你什么都做不了。”李诞说,“我从来没想过改变世界,我觉得挺好。我其实挺喜欢学术的,但是改变世界这个事情,挺扯的。

    李诞是个“聪明人”。看他的新书《冷场》,看阿雅的《奇遇人生》里他的表现;也会觉得这人特别有意思。

    我欣赏他的坦诚,他没有“既当婊子又立牌坊”。他承认自己的怂,他说他已经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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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许知远的追问,李诞直接说:“我就是想活在浅薄里,我就希望活得流于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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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诞还劝许知远,劝他少说真话;教许知远怎样赚钱。李诞会用包装的形式,拐个弯把它当成一个段子说,嘻嘻哈哈说真话;话也说了,也不得罪人。许知远采访李诞,冷场的时候真的挺多的,这也是节目最真实的地方。很显然,许知远并不赞同李诞。他有他的坚持。难怪许知远与李诞刚见面,李诞就戏谑地说道:“许老师要是中国良心,那我就是中国没良心。”说完便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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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诞对许知远说:“我要是在你这里过了瘾,走了心……”后面便没说话。我猜,李诞的潜台词是:“我要是在你这里过瘾了,走心了,得罪的是观众,那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许知远不在乎这些。看节目里他俩干杯的时候倒是挺多的。相对无言,唯有干杯。李诞说:“我也没少享受、没少体验,知识也学了,该见的也见了,该喝的该玩的也有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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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价值观深受佛家影响的“佛系青年”,愤怒,封闭,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极度自洽。

    李诞后面走出来了。在奥美工作,做脱口秀。现在的他,还是虚无主义,消解“崇拜”,鄙视“崇高”。挂在嘴边的是一句:“我要赚钱”。

    说他“自我放弃”也好,或者像许知远怀疑的“你这么容易就被社会俘获”也罢,李诞显然都不在乎。

    他说,“人是社会动物,人就是为了别人活的”。人是活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

    •采访蔡澜

    蔡澜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香港四大才子中,黄霑已驾鹤西去,金庸前不久也走了。倪匡鲜少露面,唯独77岁的“食神”蔡澜还在满世界活跃着,他身上的标签太多了,他是作家、美食家、电影监制、电影节目主持人,美食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的特约节目总顾问,还是商人。赶上了消费主义的浪潮。他笔耕不辍,文章短小精悍,妙语频出,得明清小品文之精髓,以“真”为生命真谛,行文如此,做人如此。

    倪匡评价蔡澜的处世之道是“看世人不论青眼白眼,不计较利害得失,只求心中真喜欢”,金庸更是称蔡澜为“一个真正潇洒的人”。在一些场合,蔡澜不讳言自己逃避的“大”,也不否认追求的“小”。在他眼里,既然世界已经这样,不如退而好好享受,如他一本书名所说看得开,放得下,才是人生”。

    他用享乐主义的人生,轻描淡写就消解掉了所谓“意义。”蔡澜认为:人生有味,何必太深刻。他是一个接地气的知识分子,大家都喜欢这个可爱的老头。

    许知远这次又惹得大家不满,网友评论蔡澜和他之间的谈话,根本就是鸡同鸭讲。许知远不断逼问着蔡澜“严肃问题”,非得要把话题往“对时代做的思考”上引。整个访问就像一个看透世事的老人家听刚出社会的小年轻一直强调人生应该志存高远,应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最终谁也说服不了谁。

    喝得腻歪,笑得尴尬。

    许知远抛出一个问题:“读圣贤书,所谓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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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许知远想向蔡澜先生表达:读的多,知道得多,就应该知道天底下的痛苦太多。谁要是成天兴高采烈的,要不就是良心坏,再不然就是没脑子。更何况,蔡澜的父亲蔡文玄,是个诗人,早年去了南洋。他呼吁过:"谋国之士奋然兴起。"蔡澜父亲的那一代,正是经历五四的那一代。

    许知远的潜台词是:“你父亲就没给你留下这些东西吗?”

    蔡澜显然不会没脑子,也没有什么证明他良心坏。

    蔡澜选择喝汤。轻语奉劝到:不要想太多啊,年轻人。很多敏感问题他都以:来喝汤喝汤。给躲过去了。许知远像皇帝的新衣里的小孩子,想撕下那层遮羞布,揪出皮袍的“小”。但是蔡澜却已经活的通透,对往事释然,所以他才会拍着许知远的肩膀说:"年轻人不要想太多。"

    想太多干嘛,也无力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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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澜先生,拜访他的两位主持人;一是陈鲁豫,二是许知远。他都带主持人去同一家位于菜市场的餐厅。为什么呢?我觉得很大程度表达了蔡澜先生对平民百姓生活的尊敬。

    平民百姓,贩夫走卒的吃吃喝喝,为什么值得尊敬?因为这就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啦。提起这个,蔡澜有一套标准答案:"我是要带给人家快乐的,提它做什么呢。"不仅不提,还要"装进保险箱,拴上铁链子,再一脚踢进大海里。"

    年轻时候的蔡澜,也曾有过野心。他想拍出好的艺术电影,他考虑香港的社会问题。

    如果他能改变什么,蔡澜说,当然愿意去抛头颅、撒狗血。

    终于有一天发现了,有些事终不可改变。蔡澜难得稍稍严肃:"我有的,我有一个原因的。"话题仅仅到此为止,什么原因,蔡澜沉默了会,终于没有说出口。

    "我讲了,你会理解我吗?你会同情我吗?"

    这时,他又笑开了,眼睛笑成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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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一句箴言: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

    许知远太爱思索了。"和痛苦的许知远一样,出于知识分子的想象,我们习惯相信,在那样一个大起大落的时代,李渔和张岱的享乐主义,都源于逃离。

    蔡澜却很不以为然。他早没什么可抱怨的,也消散了义愤。他把自己包裹成享乐主义本身。这是一个一惊一乍的理想时代,大家自以为痛苦是多么与众不同,理想是多么惊世骇俗。

    只有他轻描淡写,用精致的生活证明,痛苦并不能证明你独特。

    如今,蔡澜定居在九龙城。这里是香港著名的美食中心,有最后的石板街和大排档,招牌在路两边层层叠叠。商场里从小学生的课本,到老人家的寿衣,一应俱全。嘈杂的市井气息让蔡澜喜欢这里,买菜,喝早茶,吃鱼腩饭。

    他活在闹市,笑看人群。"

    看透,放下,自在。蔡澜先生早已活明白了。他“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采访马东

    采访马东的那一期,颇具争议。

    许知远在问那些很尴尬的问题,说那些固执又尴尬的话之前,许知远自己也摇摇头,直接对镜头说:" 我这么说估计会被骂吧 "。

    作为相声大师马季的儿子,马东也是活跃在新媒体里的老网红。带点儿戏谑,暖心大叔的感觉很多。偶尔一针见血,不会让你一直在鸡汤里飘着不着地儿。马东说他自己没有许知远那么自恋,他怼许知远:“我们就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挺好”,“既然你是精英5%,那你做你的精英,我享受我的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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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东在做95%的大众文化,许知远作为5%也在坚持。大家都挺好的。

    其实,马东与许知远是同类。李诞和马东的过去的样子,就是现在的许知远。

    马东,是不拧巴的清醒者,知世俗迎合之。

    许知远是拧巴的清醒者,知世俗不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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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很多人都是这样,像是一盘磁带,A面是李诞或马东,B面是许知远。自个儿在家、在舒适区里,放的是B面,在外头放的是A面。"

    没有对错,不分高低。

    采访俞飞鸿

    以前看《圆桌派》窦文涛采访俞飞鸿,就知道女神不仅脸好看,脑袋也有趣。精神世界富足。在回怼窦文涛和冯唐直白尖锐的提问,俞飞鸿说话得体,冷静对答,简直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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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记忆中,父母说过的印象最深的话是,“不能做一个绣花枕头稻草包”。因此,从少时起,她便明白了皮相易朽,绣花枕头当不得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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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知远对俞飞鸿是一厢情愿式地要求女神得完美。他坚持认为俞飞鸿早年出演的《喜福会》才是正经的艺术作品,后面那些庸俗电视剧《大丈夫》、《小丈夫》之类的完全是在透支艺术生命。他为她真心地、辗转反侧地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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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可惜,要俞飞鸿自己觉得才算,他说了不算。

    镜头里的俞飞鸿是一个美女该有的样子,然而,谈话中的俞飞鸿,却没有一丝大美人可以有的任性和娇憨。她是如此冷静而理性,甚至有时候让人觉得,飞鸿仙子太过理性,太过聪明。成大美者,有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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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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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知远对俞飞鸿毫不掩饰地表达他的喜欢,但他又坚持认为俞飞鸿充满秩序感的平衡背面隐藏着失控的一面。然而在直言对方的作品“庸俗”之后,俞飞鸿依然是一副笑意盈盈的笃定模样。不知道是谁先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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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期他又被网友骂得很惨。骂他猥琐,其实我想仅仅是因为许老师颜值不够吧。一定程度上我觉得他和李健是很像的,可为什么李健却广受好评呢,是因为李健的关注领域比较阳春白雪,所以很多人都在仰视吗?

    大家都是可爱的人

    一网友说:该节目详细记录了一位正宗知识分子臭老九的心理治疗过程。

    但这档节目也在悄悄走红。 之所以觉得好看,或许是因为我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臭老九的气味。

    李诞告诉许知远,我小时候比你叛逆多了,现在回忆起来就是蠢。

    罗振宇说:“我就觉得许知远,是强压一股怒气,就我说的很多东西,他都不同意。"

    罗振宇的罗辑思维成功了,许知远想知道这位新媒体浪潮中的红人,他是否还残存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种知识精英的理想主义信念?但是罗振宇只说他就是一名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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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澜,这位以吃喝玩乐为主的享乐主义者。许知远总想知道他内心是否还有旧时代文人的那种情怀,但是蔡澜只说享乐,不谈理想和主义。

    许知远想借助这种公共人物的影响和力量,重新引发公众对那些熟悉议题的关注。许知远总是在节目中对嘉宾穷追不舍,甚至不惜让他们感到尴尬,因为从任何角度看,他的问题都显得不合时宜。我们生活在一个实用主义的时代里,没人会说自己的理想主义,没人在意公众人物应该承担的责任,更不会大言不惭地说我生来就是为了改变世界,我们谈的最多的就是被世界和周围改变。

    我总觉得许知远是在尬聊,因为他想追问的问题,这些嘉宾通通回避掉了,就算不回避,也会像两条平行线,各说各话。

    许知远的确不讨人喜欢。大众喜欢的,他不喜欢,大众相信的,他不相信。大众觉得是板上钉钉的,他不觉得板上钉钉,永远和大众作对,甚至有时候说不出为什么。

    就是表现出 " 我不同流合污 " 的状态。

    这种状态是现在人民群众最见不得的,只要你不和他们站在一起,他们就会联合起来diss你。

    其中好听的点会说你 " 自命清高 "," 不接地气 "。难听点的会说你 " 哗众取宠 "," 装什么圣人啊?"

    一般人见不得这些,要么缄口不谈,要么说些风花雪月,要么顺着人民群众的意思讲,收获一片好评。

    但许知远没有,节目里的他,就是觉得自己是对的,依然自我为中心,依然认为自己可以定义整个世界的规则,依然发出许多很尴尬的问题。

    用一个网络词语来形容,叫作 " 中二 "。

    只不过有人可能后来长大了," 情商变高了 ",圆滑了,棱角被磨平了,和世界和解了。而有的人还没和解的那么彻底。

    镜头里的许知远,就是一个早就已经过了中二的年纪,但依然没怎么和解的人。

    "虽然不一定完全认同他的观点,但是毫无疑问,他是一个自身世界观非常坚定且完备,甚至有点固执的人,他莫名地对这个世界有一种非常认真的思考和虔诚的祈愿。"

    大家都劝他,他自己也明白,但他依旧坚持,依旧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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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振宇说:“他其实特别同情这个时代还在唱挽歌的人。”

    许知远笑着说:"我就是那个唱挽歌的人。"

    俞飞鸿:“怎么还做这么一期节目呢?”

    许知远:“被逼的啊,因为我们开一个不挣钱的书店,然后需要别的业务,来支持这个书店。”

    俞飞鸿:“怎么一种坚持会让你做这个,就在现在那么快速化的快餐年代,做一个纸媒的书店?”

    许知远:“因为别的也不会干啊!就是,哎,其实我蛮喜欢生活在过去的一个人。”

    你看,许知远总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崔永元。

    鲁豫采访崔永元:“有时候,我有一方面内心不太理解你,干嘛要跟别人一直这样争。因为没有意义,但同时内心又有点羡慕和佩服。”

    崔永元:“我是觉得好多人都在妥协,其实他也看不惯,对吧。但是不愿意惹这个事。因为惹了这个事,会弄得你正常的生活都会狼狈不堪。但是我无所谓,我觉得不能因为你是一个错误的手法,错误的方式,然后你们又很有市场,你就可以横行霸道,那才不行呢。”

    "我甚至认为他们就是一个网络流氓集团,就必须有人站出来跟他们干。那个人就是我,我可以辞了职跟你干,有什么了不起的。"

    鲁豫:"你觉得你能改变些什么?还是你也会害怕想算了吧。"

    崔永元:"不会的,永远不会退缩的。你女孩子离远点也行。男孩子还得,五十多岁老男孩儿,还得有点脾气秉性,还得熟悉他们的流氓技巧,还得跟他花拳绣腿的能折腾起来,你才能跟他们干。现在有的是个人流氓也有团队流氓,还有体制内集体流氓,不能让恶势力随便蔓延。那个其实是对社会是不负责任的。"

    许多人嘲笑崔永元、许知远们的"痴",他们能改变多少?

    其实我想说,我们都是又俗又怂的人,包括我自己在内。自己都怂了,就别去嘲笑那些不怂的痴人了。

    这个世界,需要痴人。

    马东、李诞也好,俞飞鸿也好,蔡澜也好,他们和许知远,都属于人群中的那5%。痛苦够了,自虐爽了,理智上线之后,动手做才是最合理的解决方式。他们个个门儿清,只是呈现出来的姿态大相径庭罢了。

    我们作为人群中那95%,不去嘲笑,不去谩骂。谁是谁非、谁妥协谁清高,都不重要。和而不同,大家都是可爱的人。

    愿我们都以自己觉得最舒服的方式,认真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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