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现在虽然居住在县城,依然扎根于农村,与农村依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像一个麦田的守望者,时时忘不了生育我养育我的农村。
出生于1974年1月17日,于1986年8月下旬开始到镇中学上中学,虽然已是12岁,小学确实复习了一年。说来是镇上,其实范围200米之内便是麦田,和乡村并没有什么两样,而且躺的是土炕,铺的是干草,冬天有虱子,热天有跳蚤、蚊子,“海陆空三军”俱全,完完全全的乡村生活体验。
记得和我同岁的小学同学早一年来到了镇中学,有一次到学校去看望他,他露着他的白胳膊,说你看我洗地多么多么的干净,仿佛一下子脱离了农村生活,是多么的幸运,多么的兴奋!然而多年之后,我们又聚集到了一起,已经成为大汉的他谈起过去的岁月,只说自己幼稚了。
虽然仅仅是30亩地的地方,圈起来便成为了学校,我们灯开而学,灯熄而睡,排着长队打饭,汤稀汤稀汤稀地报饭,冬天吃稠饭,夏天喝米饭,全神贯注地学习,热热闹闹地打乒乓球、打篮球,三年的初中生活倒也无忧无虑,充满了快乐的滋味。
开始的时候挺想家,星期六下午提前两节放学,然后徒步回家,一帮小孩子在路上玩地不亦乐乎。回到阔别一周的家,除了完作业之外,和家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好吃好喝不在话下。短暂地一天相处之后,星期六下午一帮小孩子们便有徒步赶往镇中学,晚上灯火通明的教室灯棒下,便又是我们孜孜不倦学习的身影了。
三年之后考入了师范学校,开始了百里之外的学习生活。地方大了,认识的人多了,天地更广阔了,但浓浓的乡愁依然萦绕在耳边脑际,一根无形的线总在牵绊着我的情感生活。
说来师范学校所处的地点也是在郊区,一墙之隔便是绿油油的麦田,马路对面就是乡村,还有那黑乎乎的护城河,似乎在昭示着城市和乡村的差异。东西南北人,南腔北调音,特定的时代、特定的区域把我们聚集到了一起。纵然走出了母亲的视线,纵然走出了故乡的怀抱,但是却永远走不出农村情结、乡土情结。
操场是土操场,乒乓球岸下也是黄土地,夏天打乒乓球的时候,我们便发扬“赤脚大仙”的精神,牢牢稳稳地站立在土地之上。天寒地冻的冬天晚上,下自习之后,几个人分享一笼包子,几碗挂面汤,这黄土地上的成果,就成为我们莫大的享受了。同学大姨送来的美味,乐得一大家同吃共餐,实是最美好的回忆了。
汤阴的毛豆,内黄的红枣,林州的核桃,这些黄土地上的果实在丰收时节便都不约而同的涌进了学校,泛着乡情,吐着乡音,诱惑着同学们的味蕾,在师范院子里飞扬开来。
在浓浓的乡村情节氛围之下,每周六坐在师范院子里观看电影的时候,就会想起家乡农村赶看电影的境况,心里美极了,暖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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