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么多年我遇到过很多人,他们如同指尖的烟火,忽明忽暗,最终只沦为一抹灰烬。
庆幸你来自远方,未听及我的过往
我第一次收到异性给的小纸条,是五年级那年,也许谁都不会相信,一个五年级的孩子懂什么呢?是啊,其实我也不信。
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嗯,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我作为一个小学的学霸,无疑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我不怎么喜欢跟男生说话,可他们却常常找我搭话。当然,在当时的那个小学,我也是有些小名气的。而我所呆的那个班级,并没有几个长得漂亮的小姑娘,我算是其中一个,我的身高在女生中算是比较高的。所以,还是受大部分男生喜欢的。
五年级的夏天,太阳火辣辣的,我跟几个同学坐在位置上聊天聊得正嗨,不料突然一个男生冲到我面前,用铅笔刀把我放在桌子上的手划了一刀,伤到手背,伤口不深,却很长,还是流了很多血。看着从伤口涌出来的血,我嚎啕大哭。旁边的同学手忙脚乱的安慰我到处去找卫生纸,而他,那个罪魁祸首却呆呆的站在我面前就那样毫无表情的看着我的手。那时候啊!想咬死他的心都有。我就恨恨的死命瞪着他,想把他那张漂亮的脸给划烂。后来没多久,伤口不再流血,可还是肿了。我也没再哭,心里恨恨的想着,要是他不给我道歉,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理他。
有几个多事的男生居然把那事儿告诉班主任了,结果班主任大发雷霆。
罪魁祸首的爸爸是我们那的大医生,老师后来让他从家里拿最好的药来给我擦,还要给我道歉。
我当时以为,那个罪魁祸首打死也不会给我拿药,就算塞给我一瓶药,也不可能给我道歉,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跟一个女生低头认错?后来,我发现我还是想错了。
那天下午,我从外面回到教室,意外的发现抽屉里面有一个打开过包装盒的药水。我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有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小纸条,我好奇的打开,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啊脸发烫得厉害!最后决定原谅他!既然他有个态度在这里了,那么我也就大度些,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把纸条收好,换了一张,在上面整整齐齐的写上“没关系”三个大字。然后,偷偷的将那盒药放在他抽屉里最显眼的地方。
从那天之后,就总是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偶尔也会看到他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
但在后来的小学时光里,我们始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后来的很多年后,我们在一次电话中,聊到小学时光,我佯装愤怒的问他,为什么你会突然冲到我面前,不割别人就只割我?他讨好的笑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神使鬼差的把你割了。我说,小学那么多年,我们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句,可是为什么我们有后来?他说了两个很俗的字,缘分。
第二张字条是在初一那年,是隔壁班的一个男生给我的。那应该算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封情书,之前也有人给过,但我都是直接丢掉,而这封,我看了。我自认为他不帅,却有很多女生喜欢,他每天都转悠在我面前,开始还好,后来看多了也就有点烦了。他的生日,居然也叫上我,可是我拒绝了。过完生日回来之后,他后面却跟了一个女生,她像个小太妹,抽烟喝酒打架样样都行,那个女生每次从我面前走过,都表现得特别自豪,而我并不知道她的自豪从何而来,后来的后来,他跟那个太妹分手了,而我跟他之间仍然没有故事。
他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了,几年后,他无意中加了我的QQ,偶尔也聊两句。后来啊!从以前同学口中得知,他在外面染上了毒品,多年未归。我与他也未在联系。
第三张纸条,是在初二那年,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他姓蒲,蒲公英的蒲,后来我习惯喊他名字的字母大写PDF,这是个很好听的名字,我曾经在一张又一张纸上写过千万遍的名字。其实啊!我并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可是我当时所认为的喜欢大概就是,想要时刻看着他,陪着他,见不到了就发了疯的想念,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就是想跟他牵手跟他拥抱。
在朋友们的鼓励下,我鼓起勇气第一次对男生告白。晚自习后,两个同学为了给我撞胆子陪我一起在出口处等他出来,不一会儿,他慢悠悠的下楼。那两个同学大声说,喂!PDF,她有话跟你说!他奇怪的看着我,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们一直绕着跑道走,走了一两圈,我始终沉默,我开不了口。他显得不耐烦,说,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还要去补课,快迟到了。我还是没说话!后来他准备走了,我着急的喊住他,等等。他说,什么事快说吧!我扭扭捏捏的说,我,我喜欢你。他低头沉默。昏暗的路灯下,没人看得到我的脸当时红的快滴出血来。我又说,你愿不愿意答应我?他支支吾吾的说他要去补课了,迟到了!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第一次告白被拒绝了,以失败告终。
2.
也许,真的就如陈奕迅的那首《红玫瑰》所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开始疯狂的喜欢那个人,我们同在一个班级四年所说的话不超过二十句的人,曾经把我的手背割伤给我道歉的人,直至后来我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你一定也很用力的喜欢过一个人吧?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你因为他做了一些你从未做过的事情。比如,你常常厚着脸皮费尽心思给他递情书;比如,你常常无意实则有意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比如,课间操后看到他往厕所方向走去就算你不上厕所你也要装个逼的去厕所一趟,然后磨磨蹭蹭的在门口等他出来后你也出来……
就算那个人将你花心思给他写的情书瞧都不瞧一眼就丢垃圾桶里,每次聊天不到三五句就跟你互骂的不可开交等等,但你仍然没有因此而讨厌他,你依旧顶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去向他告白,还不怕疼不怕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把手指挑破给他写所谓的血情书。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你自己都累了,突然他对你说,其实他也喜欢你,一直拒绝只是怕耽误你。那一刻,你就会觉得,你之前那五六百天的坚持没有白费。
而我,就是那样,很用力很用力的爱着那个男生,爱了很多年。从2004年夏天到2016年冬天,这将近十三年里,我们之间,经历了相识、相知、相爱、相离、相忘。我们互相看着彼此从小学到大学,从幼稚到成熟,可最后啊,还是落得个相忘于天涯的地步。
初中那会儿,我开始学会喝酒,开始尝试抽烟,甚至打架!因为这样,他才可能将余光放在我的身上。可是我从未逃课,因为离开学校就意味着见不到他!我每天都游荡在可能看到他的每一个地方。我给他写烂俗的情书,可是他看都懒得看就无情的丢垃圾桶里,我变着花样的给他写,他就只是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扔!
我会在梦里频繁的梦到他,我偶尔也会失声痛哭。有一次,我收到一张纸条,他托朋友带给我的,这就是我接到的第三张纸条。上面写着:愿你的泪光不要再闪烁。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我开心了一整个夏天。
那时候,九零后的孩子们都喜欢自残,那样会让人觉得很酷!我跟他们一样,我喜欢在手上刻F这个英文字母。后来,我想到一个主意,给他写血书。好吧,也许你们都会说我是脑残,是非主流。结果我真的写了。我叫同学把我手指挑破,我咬着牙忍着,在一张很大的纸上写了一句又一句话,没血了又使劲挤!现在手指头还有个小小的疤!那也是我心里有过的疤。
打算一放学就把血书亲手给他,可是谁都没想到,偏偏那天我们班主任啰嗦的要死,拖了很久,而他们班主任却难得提前给他们放学。我的第一封用血写的情书就这样被我闷闷的丢进了垃圾桶!后来我也从未跟他提起过这件事!可是我仍然没有放弃他!我们在QQ上聊天,每次不到三两句就吵架互骂的不可开交,直到拉黑对方。可是过不了两天,又会加回来,不是我就是他!现在想想,果真当年还是个孩子!
进入初三那年,我们的情况得到缓和,偶尔还能谈谈心开开玩笑,我也再没追过他,我觉得这样就够了。记得某天的晚自习后,他跟一个朋友一起回家,那个男生也是我很好的朋友。那个男生的女票来了大姨妈,把裤子给弄脏了,结果那男生把那条裤子带回家给女票洗。PDF看了说,你居然还给女朋友洗裤子,妈的你自己的都懒得洗你还给女的洗。那个男生说,我就想对她好点。结果,PDF就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想像你这样。男生说,不是有个现成的吗?明明喜欢又不去珍惜,等她真的走了,有你后悔的。他说,我怕耽误她。当然,这两个男的的对话都是很久以后那个男生的女票告诉我的。当初我还在想,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好,这些日子,我也累了。
我们开始像好朋友一样相处,直到有一天,因为我的一个签名,他不理我,看到我也不打招呼。开始我还纳闷,我觉得我并没有惹到他。两天之后,他对我告白,我们理所应当的在一起。我们一起毕业,一起去新的高中,一起吃饭一起军训,我曾经想要跟他一起,从青丝到白发,终成一堆黄土。
军训回家,我的父母要我转学到另一所私立学校,他们说那的教学质量特别好。我不想,我拒绝,我躲在房间一天都不出门,就是哭,眼睛都哭肿了,可是没有办法,我拗不过他们,我终于还是在这所私立高中过完了那三年,无论酸的甜的苦的辣的,我都熬了过来!
没坚持到两年,我们分手了,说不清原因是什么,大概,是真的不适合。高二那年,他去了衡阳,在那边的医学院学医。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光里,我们互相折磨自己,折磨对方。也相互看着对方被别人爱,和别人相爱。都只是静静的知道着,偷偷的了解着,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依旧任性而张扬的生活着。可谁都不曾知道,这任性和张扬的背后,是如何的悲伤与难言,心中藏着巨大的痛,却依旧笑的如沐春风。那几年我很痛苦,失眠一年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偶尔想他想到嚎啕大哭。
为了不去想他,我整天整夜的看小说,连吃个饭都离不开小说,后来我觉得还是不够,不够忙,不够累,我还是会常常想念他。后来,我去练了体育,所有人都说,那么瘦,跑去练体育,是想找虐呢还是找死呢?我不答,只是笑笑。就这样,之后的每天都把自己累的麻木,然后倒床就睡。可是啊,睡着之后也常常会梦到他,每次醒来,枕头边缘一片都是湿的。我会每天写日记,我觉得,写日记成了我的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们与不同的人暧昧,然后恋爱,但始终都做不到认真。那是因为啊,我们的心里都藏着一个名字,一个在一张张纸上写过千万遍的名字,一个深深刻入骨髓化入骨血的名字,一个一生都不会遗忘的名字。
后来,我会时不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我喂了很久,都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然后那头奇怪的将电话挂断。也常常收到陌生短信,有祝福,有鼓励,有安慰。开始很奇怪,但后来,我知道是他。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年,直到我将电话号码换了。
朋友面前我从不提及他,偶尔也会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一些消息。我以为我会一直喜欢着他!直到某天,他突然加我好友,我们都很有默契的不谈男女朋友! 后来他还是问了我说,有男朋友了么?我说没有呢!整天累的要死哪有精力谈恋爱!他说,哦!
后来我问他,他说有了,就是脾气不太好。我说,那你好好爱她,他说,我会。回头我发现,这样的对话真的很悲伤啊。
这些年,他如过去的繁蕊,堆砌在我的四季间,然而往后的日子,大抵再也不会如此了。也听说过很多道理,却依旧过不好这一生。一面疗伤,一面成长,这其中的苦难,只有自己知道。我也曾一度以为,我们应该还有机会在一起的吧,毕竟当初我是真的爱你,而他,也真的爱我。就算啊,我们分分合合数次,也还是爱的。但后来才发现,我们不合适,时间证明了这一切。我与他,有过等待,我与他,也是遗憾。
你看,我偷偷的,小心的查看了他四年资料;我偷偷的用别人的QQ加过他的QQ,然后将他空间的一切一字一句的读完;后来我知道他有了女朋友,我又小心翼翼的查看她空间里关于他的一切。我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知道他们是以怎样的方式相处的。你看,我只能从这些地方,知道关于他的事情,虽然连我自己都反感着这样的举动,但我依旧看了那么多年。
很久很久以后,他依旧与女朋友相爱,他们在空间各种晒幸福,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们是真的都爱了,真的都对彼此毫无保留的付出着。我微笑着在心里祝福,嗯,祝福他们,祝福他们在往后的日子幸福如初,恩爱如初,直到两鬓微霜,发如雪。
其实啊,他曾经说的很对,他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陪伴了我的成长,见证着我的成长。嗯,不可否认,他说的很对。
3.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听闻后来你另有情深,而我嫁给漂泊!
庆幸你来自远方,未听及我的过往
我来到另一个城市,在这里,我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我认识了很多不同的人,吃过很多没吃过的美食,玩过很多没玩过的乐子。单身三年多,我依然会偶尔想起他,我曾经爱过的那个男孩。
从衡阳到长沙,他辗转换了两个校区。而我,也去过两次他们学校。他还在衡阳的时候,我从长沙坐车到衡阳,假借去找朋友玩,而事实是,我只想去看看他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他每天学习的教室什么样,他每天睡觉的宿舍什么样,他每天吃饭的食堂什么样,他每天散步的公园什么样,他每天打游戏的网吧什么样,他常去的星巴克什么样……嗯,这些我都到看过了,偷偷的瞒着他,瞒着所有人。后来,他来了长沙,虽然在同一个城市,可是,我们却是一个在城市的最南边,一个在城市的最西边。我依旧挤着公交和地铁,辗转了几趟车,顶着看朋友的名义去了他的学校。我去了他们上课的教室,去了他们吃饭的食堂,也去了他们常逛的后街。他们学校有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女生成群结队的走在校园大道上,一路嘻哈。也偶尔看到几对外国留学生,他们有的是黑色肤质,有的是白色肤质。在后街,我会看到很多与他相似的轮廓,相似的背影,相似的眼眸,但是啊,那始终都不是他。
你看,我去了那么多离他很近的地方,却始终都遇不到他。
后来,我安慰着自己,可能,我去他们教室的时候,他刚好下课;我去他们食堂的时候,他刚好去网吧打游戏了;我去他们后街的时候,他刚好陪着他的女朋友散步。嗯,是的,应该是的,不然,怎么在这个不大的校园里,我始终都遇不到他呢?
所以啊,我后来更加的爱自己。我会在天气很热的时候,不喝冰水,只喝常温的;在来姨妈之前,会准备好暖宝宝和热水;会在冬天来临之际,不再将脚踝裸露在外;我会穿很厚的袜子,戴很厚的围巾,穿很厚的大衣,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而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折磨自己;我也会按时吃饭,也会时常吃水果;我会好好的安静的看书,写字,会在冬天的暖阳之下闭上眼睛感受温暖;会在多雨的季节时常准备着雨伞以备不时之需……看,我多爱自己?
我会过的很好很好,我会将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会好好学习,会好好吃饭,会好好保暖,总而言之,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在以后的每一天,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去看自己喜欢的书,去看自己喜欢的电影,去听自己喜欢的歌,去养自己喜欢的可爱动物,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旅行,去见自己喜欢的作家……我会将自己的生活过得充实而自由,我会将最好的自己带给未来。
我只是想告诉自己,也告诉所有爱着我的人们,后来,我都好。
大学生活就像所有人说的那样,糜烂不堪。每天除了上那两节课,其余时间都是待在宿舍,一睡就是一整天。每天晚上必不可少会有卧谈会,舍友们总是在分享自己曾经的故事,每天晚上,我就是静静的听,偶尔发表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想。大学的第一个中秋节,我没有回家。我一个人去买了很多酒喝,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想喝酒了,控制不住。我坐在足球场旁边的石椅上,看着远方的那一轮圆月,止不住的哭出声来。后来,认识的一个男生陪着我喝,我喝的脑子晕,已经很久没喝成那样了。我开始吧啦吧啦的跟他说我所有的故事,关于那个我曾经深爱的男孩的故事。我说,我跟他相识十一年了,我爱了他五年,我们在一起两年,我也只有十八岁,前面的十一年里,都有他。我说,前年的中秋节,我差点定了车票,准备去他的城市。就是中秋啊!也是中秋啊!我哭的声嘶力竭,我哭的撕心裂肺,我觉得我好难过啊,真的好难过。那个男生说,你就像一匹狼,把自己藏的很深,可是受了伤之后,却自己在一边默默的舔伤口。这句话,让我哭的更凶。
他把我送到宿舍楼下,拿我的手机给舍友打电话叫她们来接我。回去之后,我什么都没说,就安静的洗漱完爬上床睡觉。 第二天,我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前一晚发生的事情都不存在一样。
几天之后,卧谈会又开始了,我就跟以前一样安静的听着,后来,不知道是谁,叫了我一声,我奇怪的答:嗯?她说,你是个有故事的人,是吗?我怔了几秒,说,我哪有什么故事哦,没有呢!“你是个有故事的人”这句话,曾经也有人跟我这样说过,她曾说,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你总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不跟人聊天,也不爱跟人接触,有人找你搭讪,你也只是微笑着礼貌的回应,没有一句过多的话,那时候,就特别想要跟你做朋友。后来,我跟她真的成了好朋友。
那天晚上,我还是跟她们分享了我跟他的故事。每一个人的青春都像一本仓促的书,记录了所有人的来与去。那天晚上,我很平静的跟她们说完了整个故事,没有心酸,没有难过,也没有遗憾,每个人进入你的生命,总有他的道理与意义,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在庆幸,他走进过我的生命,然后教会我怎样去爱一个人。
很久以后,跟老朋友聚会的时候,她们突然提起以前的事,然后问我说,班长,你跟他还有联系吗?我说没有。她说,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我说,大概是一年前吧。确切的说,不是见面,只是见过他。我在车上,隔着玻璃,他没看到我。我说,他有女朋友了,在一起大概快一年了吧,而且听说还同居了。朋友说,也许啊,他也想定下来了,又或许,是他刚好需要,而那个女孩,又恰巧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我说,也许是这样子的吧。后来又问我,那现在,还爱他吗?我沉默了很久,说,早就不爱了,但他,是我的过去,也是我的故事。朋友说,既然这样,那就别再拽着自己不放了,该谈个男朋友了。我说,是啊,是该找个了,所以我在等啊,等那个人来,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来。
4.
从齐肩的短发变成及腰的长发,再从及腰的长发变成齐肩的短发,这期间过了四年。
庆幸你来自远方,未听及我的过往
在我长发及腰的时候,我遇见了另一个人,可是很遗憾,我们在一起四个月,就分手了。我跟他做过的比较浪漫的事情,就是在摩天轮的最高处接吻;我们也在坡子街,吃过美味的小吃,他一口我一口的样子;我们坐在学校里面的石椅上,边吃烧烤边喝啤酒。这几件事情,大概就是我所认为的我跟他之间最浪漫的事情了吧。我不知道他当初他说分手就分手的那一刻,怎么舍得,反正我是真的舍不得。可是,舍不得又能怎样呢?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他那天问我,如果跟我提分手,我会不会答应,我说,我会。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我觉得我的回答并没有什么不对,既然提出分手,那么无论我怎么挽留,都没有用,因为那是他决心要做的事情。即使我爱你,即使我会很难过很难过,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她们都说,在他面前你的脾气太好了,如果你偶尔使使小性子,或许你们的结局不一样。但我性格如此,舍不得对爱的人发脾气,其实我性格很暴躁。我记得他曾说,有时候我猜不透你,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许啊,我在他面前是真的藏的太深了。我才十九岁,却开始担心这一生是不是都遇不到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了。
我真的羡慕那些一分手就继续下一段感情的人,我觉得她们很坚强,而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剪了短发后又养长,养长后又剪短,和喜欢的人一起又分开,现在变成类似于最熟悉的陌生人,认识了几个人,又失去了几个人。曾经也为了一个人而拒绝一堆人,最后,却是自己孤身一人。
我知道,每个人总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真正的成长,才能从青涩变得成熟,我爱过两个人,他们教会了我如何去爱和被爱。我也只有一个一生,无法慷慨赠与我不爱的人。
我知道,在很远的地方,有个人,也许现在正冷漠的一个人坐在马路旁,灌着一打又一打呛口的啤酒,我们之间也许隔着十座大山十片大海,千场季风百次雪,我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但命运终会让我们翻越千山万岭,恰好在花开的时候碰上爱情。所以,在这之前,我要把自己变得更好,然后等到遇到他的时候,可以很骄傲的跟他说,我知道你很好,可是我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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