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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读潘年英的小说《桃花水红》

乡愁||读潘年英的小说《桃花水红》

作者: 孤寂的苍鹰 | 来源:发表于2019-03-25 06:47 被阅读35次

原创:晨光

桃花水红

侗族,是中国的一个少数民族,民族语言为侗语,属汉藏语系壮侗语族侗水语支,信仰多神。

侗族先民在先秦以前的文献中被称为“黔首”,一般认为侗族是从古代百越的一支发展而来。侗族主要从事农业,农业以种植水稻为主,种植水稻已有悠久的历史,兼营林业,农林生产均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侗族地区的万山丛岭中夹杂着许多当地称为“坝子”的盆地。

侗族主要分布在贵州省的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铜仁地区,湖南省的新晃侗族自治县、会同县、通道侗族自治县、芷江侗族自治县、靖州苗族侗族自治县,广西壮族自治区的三江侗族自治县、龙胜各族自治县、融水苗族自治县,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等地。

                                —— 百度

老东,一个侗族汉子;一个从大山深处盘村走出的唯一大学生;一个在小县城任职却不得意的小干部;一个结两次婚又离两次婚的不幸者;一个对家乡充满感情和留念的有情人……

小说分八个独立篇章:

a.桃花水红

b.葡萄

c.住店

c.还乡记

d.老鸹

e.日子

f.哭嫁歌

g.风吹稻浪

八篇独立又贯通的短篇,整整跨越了十二年。每篇的主要人物其实都是老东。

老东在读高中时,家里就给他定了一门亲——邻村的妹红。俩人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就是因为老东考上了大学,而妹红小学都没读完。老东悔婚了。而村里和妹红也并未因此对老东有看法儿。他们认为这很正常。老东毕竟是盘村唯一的一个大学生,将来前途无量。村里都这么认为,恐怕妹红也知道自己是配不上老东了。所以就草草地把自己嫁了。

老东毕业分配在县水利局工作,这与他的专业也对口。在县城又找个同等学历的女人结婚了,生有一子。看来,老东的事业、婚姻都很不错。

老东经常回村里看母亲。老东的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却嫁人了,两个弟弟在广东打工,父亲早逝,只有母亲一人独居村中。所以,老东找各种理由,工作之余回老家看望母亲。村里人都羡慕他是城里的大干部,其实老东知道,自己凭技术终于坐上了副局长的位置。可局长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却永远不能扶正。因为,他不会找局长及上级领导打打牌、吃吃饭这一套。

而在儿子二岁半时,老婆也带着儿子离开了老东。老婆嫌弃他不会做人,嫌弃他那个侗族乡村。后来,老东又找了个带个女儿的女人。可这个女人好赌败家,不久也离婚了。

老东的家乡盘村,与其它的农村一样。年青人都外出打工了。村里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可老东就是离不开生他养他的家乡。那里不但有他的老母亲,有他小时候的玩伴,有他的老屋,还有他熟悉的一草一木。老东喜欢摄影,每次回老家,都要把那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收入镜头里。特别是村里的老人,他见到了都会给他们拍照。老东知道,下次再回村,可能就再见不到这些老人了。

老东大姐的女儿也结婚了。酒席上,老东和一位老人对起了酒歌:

今日开言唱一声,亲朋好友都来听;

六亲百客都来到,都来恭贺分花人。

今日天好分花秧,亲戚朋友聚一堂;

歌仙歌师都惊动,为花分去万年长。

正月栽花十月红,十月怀胎娘心痛;

婆家欢喜待花去,婆家屋满娘家空。

一年栽花十八红,哪人栽花不心痛;

是娘都晓得盘崽苦,是花总是有人谋。

谋花的人各料理,几年又转分花来。

如今的侗寨已没几个人会唱酒歌了。年轻人更不会去学唱酒歌。老东参加完大姐女儿的婚礼,回家见到已不能走远路的母亲,在房内不禁又唱起了哭嫁歌:

爹妈盘她年十六,你们讲来我心忧。

饭也难吃脸难看,越思越想越忧愁。

端午节,又是老东母亲八十大寿。老东母亲特意穿上老东买的一件黑色老式右衽衣。布料是麻纱的,领子有绣花,而且缀铜扣。其实,这哪里是写衣服,这写的都是满满的对过去的回忆。尽管兄弟姐妹都来了,老东知道,老母亲在,这个家还在;老母亲不在了,这个家也就散了。

合上书,想了许久。作者不是著名作家,写的又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但通篇都有一种淡淡的忧伤,萦绕在我的心头。一个偏僻侗族村寨的变化是巨大的。老东每次回村,都要给乡亲拍照,给自己的老屋拍照,给村里的建筑拍照。他想把记忆留下来,也想把变化留下来。青年人没人会唱酒歌、哭嫁歌了。过去人人都会讲的侗语,现在都变成了普通话,妈妈生日穿的右衽衣更是无人再穿。这一切一切的变化让老东既高兴又留恋。这些变化,其实反映的就是这个时代的变化。村里的到城里打工,城里的忙着往国外跑。变化就在你的身边,变化就在你的眼前。

我觉得《桃花水红》,写的平淡之中有深情,特别是酒歌,哭嫁歌有侗家特色。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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