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龙学长原创
(1913年)这一年,可发生了件大事:国会选举袁世凯为中华民国第一任大总统。但咱们今儿个可不是讲政治上的事,而是讲一个故事。
列为就静下心来,咱们往下说。
一个寻常夏天,街面犄角旮旯上净是些腌臜东西,在热浪滚滚里,臭气熏天。一些猫猫狗狗张着嘴吐着又腥又臭的舌头,红眼珠子睁得老大,有气无力望着远近来倒垃圾的瘦骨嶙峋的百姓。无论是在街上走着的路人还是在家闲着的都觉得这天儿咋就这么热,莫非是太上老君炼丹炉被翻倒了不成?
虽是天气难耐,但 小商小贩还得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记忙活,刷锅烧饭的,做各类小吃的,卖布卖衣料的、要饭的,钉鞋的……时不时有一队大头兵从兵营出来。戴着大檐帽,打着绑腿,穿着高腰皮鞋,“沓沓沓”一队又一队不知去向何方?有人说,这是在袁大总统的命令……
中华民国已是成立了两年,袁世凯与孙中山这对老冤家,以及各路军阀也是打打杀杀。今天独立,明天又取消独立了,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头百姓没那闲工夫管你谁当家,谁当家不是一样嘛,有口饱饭吃就已经不错了。
有不少蹲在城根下晒太阳闲唠嗑的古稀老人在树荫底下下着棋,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闲适极了。
已经二十五岁的王麻子在那家医馆勤勤恳恳请教医术,不久便成了坐堂郎中,在医馆人气正旺,不少有疑难杂症的病者找他看病。
日子就这样慢慢悠悠的过着,突然有那么一天。
王麻子打远处看来远处一个瘦瘦矮矮的老头儿,着穿着坎肩短衫裤,白袜缎鞋,着急忙慌地走来。
掌柜的瞧着后,立马把这位老爷子请过来,掌柜的便跟他寒暄起来,王麻子一边配药一边偷摸侧耳听着。
原来这位老者便是此城中的一位商贩陈爷,此人温厚纯良,心善如佛,与他老婆两个卖的是一些小吃食儿以补贴家用,家中虽是没有几个钱但也不至于饿死。
陈爷家里唯一的单苗——陈正,此人年方二十天资聪颖,老两口省吃俭用供他读书,也是陈方争气,考了一所大学。也是老天无眼,陈正不知染了何病,竟然一病不起,卧床数日不见好转。
王麻子听到这,想到过这个叫陈正的年轻人,自己曾给他把过脉,此人脉象不稳,时起时浮。
这时,陈爷突然“呼嗵”跪倒在地,求掌柜的卖给他一点人参须子,他买不起人参,宁愿花光积蓄,也要治好他儿子。
他这一跪,一帮人全都围拢过来。陈爷大哭特哭,真是哭的肝肠寸断,掌柜的也是心软之人,见比自己大的人跪在地上,连忙将他扶起,连说:“陈爷,您先坐。” 有些小学徒又将众人支开……
掌柜直接说明,小医馆没有啥人参的,这东西太过珍贵,除非去东北去采。
王麻子也是血气方刚之人,虽是平日里是个举止轻浮满嘴混话之人,但也是心善之人,他生父生母皆是病亡,若是有人能救治他们,或许便不会死。当机立断找到掌柜的和陈爷,与他们交谈片刻,说明来意,便说服了掌柜的,自己只身一人前往东北要去采参!!!
书中代言:《本草纲目》曾记载:人参,味甘,薇寒。主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久服轻身延年。一名人衔,一名鬼盖。生于山谷间。
民间有语:人参,秉东方发生之气,得地脉淳精之灵,生成神草,为药之属上上品。
此话一出,掌柜的脸色大变。立马改了之前和颜悦色的样子,直接说道:“麻子,关东之地匪类众多,你闯关东不知是死是活,你要是出了啥事,我如何与你兄长交代??”
谁知王麻子正色言语道:“若是我三哥知道这事,定会出手帮助这苦命的老人家。掌柜的,莫要劝我了,我王麻子铁了心的要去那闯荡一番!!”
掌柜的见自个劝不过他,也只能嘱咐他一些话,赠给了他些许路费,并给他一封书信,说是可以找他一个故友,孙把头。
陈爷感恩戴德,王麻子开了几服药,能稳住一段期间,能让这陈正续上一段时间。
至于王麻子如何去的东北咱们暂且不提,只说王麻子到了吉林省抚松县后,已是阴历八月份,此时正值秋天参籽成熟,鲜红光洁,形似鸡腰,冠诸团生细杆之上,很像榔头,故民间亦称“红榔头市”,为采参黄金季节。
王麻子靠着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哪个地方有人参,那便是此地的长白山!
人参,受天地之精华而养,阴阳二气汇集长白山等高山之所,便有野山参,但绝非寻常人不能采。
东北自民国建立以来,也是动荡不安。先前清国国力繁盛之时,吉林将军派一些老放山人挖参,每年上贡珍品必有野山参,此物大补之物,俄国日本对关东地区虎视眈眈,不断渗透自己的势力,先前的清政府也是个纸老虎,不咋管事。洋鬼子也是知道这人参的功效,想法设法的去派人采摘人参,山参更是稀有非常。
故一颗野山参价格高的直让人伸舌头,把一株大棒槌卖掉,能让一穷苦人拿着一车银子银元的不在少数,平头老百姓根本买不起,只有那些怕死的达官贵人们才能享用。
因此高额的钱财引诱着无数采参客冒着艰难险阻以采得稀世人参,获得一场大富贵。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知已有多少采参客死于山间野地之间,无人收尸,被野兽啃食成白骨,不知这山涧有多少无名白骨堆在那里。
咱们接着说, 王麻子正巧肚子咕噜噜一阵叫唤,看见路边有卖吃食儿的,刚要掏出几个子,可不料自己的路费不知被哪个贼人给顺走了,气的他直接当街大骂:“哪来的小贼,偷你王爷爷的东西,真是老王八他儿子!!要是被你爷爷我抓住了,不得把你打得嫩爹妈不认得不罢休!!”王麻子在街上嗷嗷一顿,也是没啥力气。突然想到了个主意便是装成游方郎中,不要诊金,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剩菜剩饭,能下肚的就行。
但他忘了一点,行医得有家伙事,王麻子他这啥也没有,甚至连虎撑都没有。有人问了:啥是虎撑?
此物乃是药王爷孙思邈所创之物。
“虎撑”有大有小,小可绕指,大可拿捏。通体铸有八卦图饰,寓意去凶辟邪,趋利向善。铃的外侧留有半指的开逢,中间有两颗铁弹丸。使用时将食指和中指插入响铃的中间,借助拇指之力,手掌快速晃动,手臂配合上下浮动,使中间的弹丸来回撞击,以此发出清脆震耳的响声,随走随摇,就跟咱们现在的广告一样宣传作用,让人知道你来了。
摇虎撑也有一番讲究,你要是医术一般的游医,只可将虎撑放在胸前摇动;若是医术较高且稍有名气的游医则可将虎撑与肩齐平摇动,至于医术高明、医德高尚的游医则可将虎撑高高举过头顶摇动,以象征其身份。
此时他的衣服已是破烂不堪,就跟他少年当乞丐一般。他也没有啥虎撑,就随意找了俩铁片。“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沿着街走走停停。来往行人有时驻足而看,寻思这个要饭的,瞎打这玩意干哈呢??
王麻子也是饿急眼了,瞅谁都像烧饼,恨不能连人都吃了。他偶然间瞅见一个老太太愁眉苦脸的,定是遇到些难事了,直接去老太太出了啥事?果不其然老太太回答道:“孩子,我家老头子的脚伤之前着了,本想着过一段时候就会好了,可谁知道,那伤口子已经发黑而且不见得好了,老头子也是疼的直叫。唉,我们老两口也没啥钱去看病,只能干忍着。”说完掏出手巾不停地不停地抹泪。
王麻子心想真是来得正是时候,治好了不愁没吃的,便跟了那老太太去她家里。
来到老人家里一看,也是破破败败的,床上有个一人躺着,满面虬髯,面色蜡黄,骨瘦如柴,一吸气肋叉骨根根分明,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脚,那伤口又深又大,有些发黑,足有巴掌大小,不时传来阵阵恶臭味。
王麻子不敢耽误,立马给老头儿把脉,又看了看那老头的脚后,沉吟片刻便跟老太太说了:“老太太,别担心,大爷的伤没事的,交给我就行。”
老太太有点一愣,这就看完了?王麻子又吩咐道:“您把豆腐渣炒热,把炒好的敷在大爷的脚上的伤口,用布包好,每日换一次,慢慢就能把伤口合上了。”
老太太听后,有点惊讶,换个常人也寻思,这豆腐渣竟有如此功效?这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吧!
王麻子见老太太杵着不动,又说道:“大娘,您就信我吧,俺这从古书里看到的,准能成,要是把老爷子治出点啥,您拿我到官府不就中了?”
有王麻子这席话,老太太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找了地,连忙去准备东西,又看王麻子没吃饭就给王麻子用苞米面烀饼子,王麻子眼见香喷喷饼子,就跟饿狼似的,这手抓一个往嘴里送,那手拿一块往嘴里塞,总之是塞的满满当当的。连吃了好几块,要不是喝点水,准能把他给噎死。
等把炒好的豆腐渣药包敷在伤口上,老头子呜呀呜呀痧得贼难受,可不一会儿就没啥感觉了。这方子也是真神,用了不到半个月老头子的脚从原本巴掌大小的伤口黑乎乎的,慢慢长合生新皮,老太太见状欣喜万分,见王麻子暂时无地可去,便留下他来住。
老头儿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王麻子也跟他聊了起来,就聊老头儿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老头儿讲道,上山采参不小心被东西划着。王麻子一听“采参”心中一动,就慢慢套他的话,这一一聊就让王麻子大吃一惊,原来这老头就是掌柜的故友——孙把头,这就叫缘分到了!!王麻子心说道。王麻子心说道。
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王麻子与孙把头无话不聊,孙把头也是十分喜欢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医术高明,看这机灵劲儿就喜欢,在孙把头家这几天,王麻子也没闲着,一连三治好了很多伤者,家眷送了不少吃食。他还每日往家中挑水,做饭,勤快得很。
他听后王麻子去采参的缘由,也是当下佩服万分。他便仔仔细细跟王麻子唠了唠采参这一行当。
”进山挖参得备好各种家伙事才能进山,第一件事永远不能忘,就是要拜拜山神爷老把头,据传屡显神迹,采参之人无不信服。
挖参时也要心思缜密,棒槌锁的红线绳缠在野山参的杆上,两头铜钱分别搭在插到地上的索宝棍或树枝上,防止棒槌“跑掉”。这东西生久了有了灵气,能跑掉。
千 万不能伤了人参根须筋脉,否则人参成色受损,卖不出好价钱,根须也有药效,能卖不少钱……
不知不觉已到了阴历九月份,孙把头已是伤好如初,能下地动腿。老太太见状高兴的合不拢嘴,说要给爷俩炒俩菜,王麻子答应下来。
正逢酒酣耳热之际,王麻子借着酒劲,跟孙把头说起上山采参之事,老头也是借此机会好好报答王麻子,当即答应下来。
孙把头又跟王麻子定下规矩,必须听话否则就死活不带王麻子去了。王麻子连连答应下来。
就听孙把头一边抽烟一边言语道:“可别不跟着我们,你这人生地不熟,要是在山里迷了路,找不到路,迟早是困死在山里,也会被老虎啃的啥都不剩下。”
“等挖到人参后,不可有私心。否则天地共戮!”
等到了阴历九月初九,正是个黄道吉日。孙把头带上王麻子和一众放山人,带上一干家伙事儿,其中孙把头手持索宝棍,王麻子抬眼瞅去,只见一根是五尺二寸长的木棍,树皮都没去掉,木棍粗端用红绳拴两枚铜钱以“辟邪”。
孙把头见王麻子见此物有疑惑,便抚须朗声说道:“这索宝棍跟我了大半辈子,也是救了我好几次命。用这棍子可以探路也可拨草寻参亦可防身,你也备一根棍子吧。”说罢,丢给王麻子一根棍子,王麻子道了声谢便跟着众人一同进山。
只见是山岭绵延,林海苍茫,苍松偃柏,遮天蔽日。后又寻至一开阔地,孙把头将三块石头搭成老爷府(山神把头庙),领着众人插上几炷香,异常虔诚地拜了又拜,孙把头向着老爷府说道:“山神爷爷保佑咱们顺顺利利下山,拿到大棒槌。”
言罢,就将一些水果吃食儿给摆上,可令孙把头吃惊的是,香燃了一半就不燃了,自行灭掉了。按往常来说,这是凶兆。不能放山采参,可也是兄弟们家里没啥吃食儿,就靠吃采参这碗饭吃,在众人的央求下,当下只能同意了。
麻子又跟着一众人搭出一个搭地戗子(窝棚)。用木杆支起架子、苫上用于防雨的树皮,里面再铺上草和狍子皮,晚上可以在窝棚前燃起火堆。火堆能够驱赶蚊虫,防止野兽,去潮气暖身。
众人又用锅熬了点小米粥喝,这东西耐潮容易熟,所以大部分放山人都喜欢带。孙把头点起旱烟,一个一个烟圈吐了出来,抬头远处几片乌云压境,说了句:“变天了,快点进窝棚里吧。”招呼众人进去。
王麻子跟身边几个人不认识,只是跟孙把头相熟。待在窝棚里也是不怎么说话,只是翻看之前拿着的那本古书。孙把头看着众人闲来无事,便给众人讲起了一个故事:
话说此事发生在清末年间光绪年间,说是在长白山世代上山打猎的刘二狗,此人虽是杀生打猎,可都是猎杀成年之兽,绝不杀母兽幼崽。
一天,他正在山上打猎,无意间发现有一只飞鹰正抓着一条小蛇,刘二眼疾手快,搭弓射箭,稍微偏向,擦伤鹰的翅膀,老鹰吃了痛,送来爪子,那条小蛇便得救了。刘二见状便回了家,临走之际便对那条蛇说:“还不快快逃命去吧”
当天晚上刘二做了一个梦,梦着一青衣女子,自称是柳妹儿。说是被刘二救下的那条蛇。今日特来报恩。她告诉刘二,明天夜里去哪个村,哪个地上,能挖出一只金碗。得了一个金碗,一辈子吃穿不愁。 忽然手指一点,刘二从梦中惊醒,才知是梦。
次日刘二还真照做,真就挖到了一只金碗。刘二拿着这只金碗开始做起了买卖,钱生钱容易,看那个挣钱多就投啥,当铺、饭馆……几年下来,刘二已不是那个穷打猎的,住进了北京城,成了一个赫赫有名的大财主。可也是钱财美色人眼,刘二也是迷了本性,勾结官府,鱼肉百姓,百姓无不骂他!!
等着庚子国变那时,也是真该那刘二命绝,他一家老小全都被洋鬼子杀了,那惨状让人胆战心寒。后来有人看到,从他家里爬出了一条小青蛇……
众人听后也是心有余悸,孙把头见状后,将烟灭掉,抚须说道:“所以说老话说,万物皆有灵。那刘金碗也是跟那柳仙有缘,只可惜柳仙看错了人。” 又对王麻子说道:“你一个外乡人一定要知道,我们东北这里的一些兽类邪性的狠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小心被那些东西给迷了” 王麻子点了点头,喝了几口小米汤。
待雨过天晴,众人带着干粮家伙事儿便动了身。几人走走停停,跋山涉水,孙把头一点一点地用刀子在树上刻上记号,以防止迷路。
起初山中起了一阵雾气,朦朦胧胧。远处只能见人影模糊,不久大雾涌来,连自己脚都看不清。王麻子深一脚浅一脚的一没留神脚下一空,“咕隆隆”自己滚进了一个深洞里,他往下这么一摔,一不是猿猴坠枝,也不是小燕投井,也是应了一个词,啥词呢?野猪坠地。好家伙,就楞是往下摔,差点没把魂儿给摔出来。也是山神爷保佑,他才没被摔死。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乌漆嘛黑的洞里,用鼻子一闻,净是些潮气以及草腥味,这摸摸那捏捏,跟无头苍蝇似的四处摸索,而后掏出火石,点着随身带的火把,火把用松油浸过,极其耐燃。火光照亮一片,王麻子小心翼翼地走着,突然一株人参出现在王麻子眼前。
见此参,芦长而密,皮黄而紧,纹多而深,体态玲珑。籽红叶绿,个头肥大。王麻子差点喊出来:“好大的人参呐!”得亏反应过来,说了句:“好大的棒槌!” 当即立马大喊起来,招呼众人来。
有看官问了:这王麻子为何不说人参,得说是棒槌呢?
书中代言:人参年头久了,就有些都成精了,心眼子贼多。有些传闻,夜里上了年头人参会变成扎着小辫身穿红肚兜的小娃娃在山里玩耍。若是被人参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定会逃跑了,你要是找也找不到了。
王麻子趁机立马从口袋里套出红绳,“着家伙!!”那红绳 拴着铜钱,钱币属金,金克土。能把人参牢牢拴住。
王麻子见到这株人参也是欣喜万分,也不敢大意,仔仔细细地给将人参的茎给死死缠住,又将钱币钉在人参四周。这法子是孙把头教给他的,专用用来治大棒槌的。
王麻子听到头顶沙沙声动静,抬头一看,原来是那帮人从上面放下一条绳子,不久就下来几个人,孙把头也跟在其中。
众人一见这人参也是欣喜万分,连说:“真是山神爷保佑啊!!!哈哈哈哈” 连忙摆开家伙事,正准备大干一番呢,突然间只听得“呲呲”声,远远瞅见两盏红灯笼正慢慢逼近,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子腥臭之风。孙把头见多识广,暗叫不好。
大喊道:“快跑!!!!” 那“红灯笼”突然猛的从暗处冲出来,一帮人定睛一看,哪儿他娘是灯笼,分明是一条似蛇非蛇、似蟒非蟒的怪物!头如十石之斗、身长十余丈、遍体墨色麟甲森然、脑袋长了一只小小的硬东西,张着血盆大口,朝人爬来。
“姥姥啊!!!快逃命阿!!” 众人只恨爹娘没给自己多生几条腿,地往绳子跑去。有一人被什么东西给绊倒,磕倒在地。那人抬眼一瞧,竟是一个死鬼骷髅头,他再看向别处,周围净是各种人、畜、动物白乎乎长了绿毛的骨头,堆积如山一片狼藉。好似进了地府一般,那人也是倒霉,被那蛇直接一口将其吞入。那人在蛇肚里还挣扎着,剩下的众人眼睁睁地看这巨蛇吃人,不禁是胆战心寒,胆子小的好悬没尿了裤子。
王麻子见状只觉一股寒气从脚指头冒上来,直悠悠上了天灵盖,正在发愣,被孙把头拉着就逃
跑了一会,终于看到找到绳子了。一个一个死死抓住绳子往上爬,生怕落下自己。孙把头殿后,王麻子他前面。 那巨蛇也是不甘心到手的猎物就这样走了。
抬身就是往前冲,张着大口,想要一口将孙把头吞下,王麻子也是急中生智,将背篼中的快当斧子使出吃奶的劲儿直直扔向了那巨蛇。“吃我一斧子吧!”王麻子嚷道。 斧子晃晃悠悠飞向了巨蛇脑袋,正巧它张着大嘴,看着这斧子也是一愣,躲了过去。
孙把头趁机玩命地爬,才被众人七手八脚的给拉上去。孙把头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大喘着粗气,差点就见了阎王爷了。
那巨蛇见众人逃离了地坑,当下恼怒万分,阴狠狠地盯着众人,王麻子见状着实瘆得慌,便向孙把头说道:“如今已是少了一个人,这株人参不要也罢。咱们去别处寻寻便是” 孙把头叹了口气坐在一个树桩上:“唉,这蛇不知需多少年份才能长得如此巨大,你为救我,伤了它,咱们爷儿几个又被它看了全貌,咱们怕是不知是死是呐!” 王麻子闻听此言,心中暗骂自己为啥非得来这个鬼地方,惹了这档子破事,事到如今也是后悔无用了,还不如想个法子。
几人跟着孙把头回到了窝棚,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想着如何斗这个畜生。就在这时,远处草丛里窸窸窣窣又是无数细碎声响,众人还以为是那条巨蛇出动了,连忙抓起家伙事,有拿快当剪刀的,还有斧子的,王麻子直接拿了根木棍子。
出乎意料的是,来的是一个人。那人长得瘦小枯干、虽是衣衫褴褛但能看出穿的事道服,满面灰尘,皱纹满面。几缕长须飘然于胸前,像是五六岁上下。他看到王麻子等人的架势,也着实吓了一跳,蹦的老高!连忙捂头:“勿打,勿打阿!!”可王麻子已是收不住手,“咣当”棍子打了那人的脑袋,“哎呦!!!哪个王八蛋下的手咋这么重呐!!!
王麻子跟那人赔了不是,又请那人进窝棚里歇息,接着讲在洞里发生的事一一告知给他。
几人攀谈半晌,方才知晓了来人的身份,此人原来是个道士,道号:飞云。师从崂山某位道长,后游历四方至此处。行至山下,只见山头妖气腾腾,令他大吃一惊。
又听师父曾说过,师父曾起了一卦,此处有条快化蛟的蛇,不知是修炼了几百年了,得了些灵智。平日里躲入地洞中,靠着洞中那株人参引诱无数放山人,然后将其吃掉。晚上则是出洞,吞吐月华修炼。若是诛妖便是功德一件,
飞云道长继续言语道:世间飞禽走兽、鱼鼋龟蛇、苍松古柏、孤魂野鬼。此辈采天地之灵气,汲日月之精华,外修人形,内炼金丹,只盼有朝一日能够得成正果。俗话说“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此辈也是如此,有的是一心向道,修炼的同时也愿意帮助世人;有的则不然,得了些个风云气候,便兴妖作怪、肆意妄为,闹得越来越厉害,惹得天帝震怒,命雷部正神下界伏妖。
不知为哈这恶蛟没被上天诛杀?
飞云而后掐指一算,众人见状面面相觑,不知这人在干嘛?孙把头久闯各地,知道些门道,俗话说包子在馅,不在褶。且看这老道士有何能耐吧。
飞云道长将浮尘一摆:“无量天尊,这次贫道定能降住这个孽畜!!”有吩咐众人,“你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咱们有话则短,无话则长。孙把头带着一行人下山购置了飞云道长所要的东西,王麻子去买了几大包雄黄。 飞云一而再嘱咐道:一定要天黑之前回来,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
几人恨不得身上插了翅膀似的,紧赶慢赶终于赶到金乌未坠之时他们几个终于回来了。飞云急匆匆地拿出麻袋里的一捆黄纸,拿出一只毛笔,蘸着朱砂,这画一下,那抹一出,不久便成了一道符,又摆上香坛, 又命他们拿出木桩围成一圈,将符贴在上面。依飞云道长说法,他们几个只要待在这个护身圈里,那畜生奈何不了他们,待飞云祭出天雷咒,便劈了这畜生!!众人连连称善,只有王麻子看起来脸色不好,心事重重。
几人在窝棚里蜷在一起,金乌已坠并开始下起了一场雨,夜雨凄迷中,外头黑黝黝山峦耸立,黑压压碧沉沉起伏不定,如狼踞虎蹲无声流动。一阵朔风呼啸,飞沙走石,天际中层层黑雾压得很低,空旷寂然令人胆颤。从黑雾中慢慢浮现出一条体型巨大的怪物,咱们也不用猜了,就是那个地洞里的那条快要化蛟的蛇,见到嘴的猎物顿时兽性大发,定要吃掉他们。
人群中只有孙把头、王麻子还有那个飞云能稳住心神,其余几个都开始跪下祷告“玉皇大帝如来佛祖,王母娘娘,快来救救我们吧,若是我们能平安回来,我定给您重塑金身阿!!!”“邦邦邦”几个人在地上来回磕头,差点没把地给磕穿了……
飞云道长临危不惧,手捻长须,一手持木剑。嚷道:“呔!你这妖孽,在此不好好修炼,反而图害生灵,道爷我这次就是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孽畜!看招!!” 说罢,木剑插黄符,嘴中念念有词,摇头晃脑。脚踏罡布。不一会自燃起来,举过头顶。“恭请雷部正神下凡诛妖!!” 说这句话贼霸气威武,可过了半晌,啥事也没有。只是黑风刮的更猛烈。
巨蛇见状,更是暴怒。直扑众人而来,扑面而来的还有凛冽黑风,直刮人的脸。飞云也是一阵慌乱,摇了摇伏魔铃,挥了挥天蓬尺,见不好使,直接扔掉,跟风似的一遛烟进了护身圈。
也是情急之下脑子一热,飞云想到过先前一人教他的障目咒,可借人身伪化成龙,可维持一炷香的时间。起码能将巨蛇唬住。只是必须是属龙,否则受此术者定会减寿五载,并且受此术者生肖必须开光。
巨蛇“彭”的一声撞在木桩上,像是被一道屏障挡着不可进来,飞云直接问道:“谁是属龙的,快出来。”也是无巧不巧的,只有王麻子属龙,他让王麻子把身子涂满雄黄,抓起一张纸,手指咬出血,在上面画来画去。
手持咒文符纸,在坛前,口中念念有词道:“神在天者腾云驾雾,在地者走马龙车,焚香者速降临,化煞弟子为你来开光。点你左眼看天机,点你右眼识地理,点你左耳能听千人语,点你右耳能听万人言,点你双手档灾厄,点你双脚怯 灾星,五脏六俯点齐全,灵气一注显神通,无论佩身与摆放,化解灾厄速奉行,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王麻子身上各处被飞云用朱砂点了一遍,直觉全身舒畅,浑身火热无比。
紧接着,飞云又燃起一道符纸,念了一通咒语,王麻子耳朵边嗡嗡的,只听得后面两句“今身化成金鳞物,降妖伏怪显神通,急急如律令!变” 手指一指,王麻子顿时周身黑烟滚滚,只感轻飘飘地身子一阵腾空而起。
底下众人仰头望去,只见是一条黑龙由身腾空而起,遨游于天际,瞪目张牙,龙须时起时伏,死死盯住那条巨蛇。“嗷”的一声直冲巨蛇而来,巨蛇见一条龙朝他而来,也是一愣,气势减了几分。
一蛇一龙直接缠斗起来,两者真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锋利的龙爪狠狠挠在蛇身上,道道血痕触目惊心。巨蛇恶狠狠地缠着黑龙,死死缠住,又咬又啃。
转眼间黑龙已是慢慢处于下风,孙把头听了王麻子先前告诉他的话,让众人跟自己一起直接将掺了雄黄的酒直接扔进蛇嘴里,让他喝的饱饱的。
雄黄,有解毒杀虫,燥湿祛痰,截疟,定惊之效。尤其是加了雄黄酒,效果更为强烈,寻常蛇类嗅着味了都得绕道走。
那巨蛇吞下几坛雄黄酒,已然浑身难受无比,元气大伤。有心要离开,可已是力不从心。但仍不死心,吐着信子“嘶嘶”作响,众人也是纷纷退回到护身圈里。
飞云对巨蛇大喊道:“你这畜生还不走,非得斗个你死我活不可不是?望你快快离去。能保你一命,如若不然,定要受天雷击身!!!”
那蛇听后,更是狂妄非常,大吼起来,地颤土震,似有万兽其鸣,雷霆万均。眼瞅着护身圈已是快被冲碎,也是千钧一发之际。刹那间,“咔嚓嚓!”晦暗阴沉的九霄云中突然雷电大作,雷火滚滚,金光霹雳轰然而下,轰隆隆山崩地裂震得大地颤了几颤,“咣!”一道巨雷击中巨蛇,“咣咣!”又是几道霹雳交相纵横,极光闪耀,那蛇被击得浑身冒烟,颤巍巍得抖了抖身子,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周边的树木也是被劈成焦炭……
众人隐隐约约见黑云中显现一人其貌凤觜形翼 手持金槌凿各一付之。身长一丈,赤发兰身,手足皆为凤爪,朝地面望了一眼,便随云而去,不见踪影。
飞云道长见状大喜过望但又故作镇定,言语道:“贫道好言相劝,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啊!!刚才掐指一算,雷部众神去蟠桃会吃蟠桃去了,现在已是回来了,这就叫逢凶化吉” 。
有一放山人问飞云道士,方才黑云上的那个鸟嘴人是谁?长得竟如此古怪?
飞云立马变了脸色,连忙捂住那人的嘴,直骂道:“不要命了啊?敢这样说话”
书中代言:方才云中之神正是那歘火律令邓元帅——邓伯温,
《道法会元》卷五六曰:
“雷部有飚火大神,姓邓,名伯温。昔从黄帝战败蚩尤,封河南将军。大神见黄帝登天,遂弃位入武当山,修行百载,能随气升降。又见世人不行忠孝,杀害侵以以强凌弱,国王辅弼,不能制御。遂日夜发大愿,欲为神雷,代天诛伐此恶逆。念念不绝,怒气冲天,忽一日变凤觜银牙,朱发兰身,左手持雷钻,右手执雷槌,身长百丈,两腋生翅,展开则数百里皆暗,两目放火光二道,照耀百里,手足皆龙爪,飞游太虚,吞啖精怪,斩伐妖龙。蒙上帝封为律令大神,隶属神雷。”
其 曾 发大愿灭天下不忠不孝之人,及断鬼魔侵害人物,一勿为祸妖邪,救生度死。故一切邪魔最为畏惧此神。
那人也是心脏放进肚子里,得亏是天神保佑,能捡回这条命!!连忙跪下磕头不止。
王麻子也是变回人样,浑身瘫软无力。心中暗骂:真是个脸皮厚的跟个鞋底似的牛鼻子老道,明明就是瞎猫碰死耗子,硬是装大半蒜!!
飞云前去探探情况,蹑手蹑脚,好似那飞贼,一点一点挪过去,又见那巨蛇已无声息,便说道:“真是活该自找,方才已是劝它了,可它不听,不好好修炼,非要就待这害人。这孽畜受不过天雷,已是寂灭了。若是修行的差不多,便已经可以护佑一方水土,享受香火了,等时机一到,就可以升天。唉。
几人又再次下洞将那株人参挖了出来,待挖出来已是丑时,孙把头揭一大块新鲜的苔藓铺好,放上一些原来的土,用苔藓把棒槌裏住,外面包上桦树皮,用树皮当绳捆好。一众人才回到窝棚准备歇息。
孙把头让王麻子保管这株棒槌,待睡觉时王麻子心里揣了个耗子似的睡不着喽,跟翻烧饼似的,被棒槌烧得黏糊糊全是汗,又怕别人惦记上,又怕丢了,起来躺下好几趟。好不容易熬到金乌初升之时,才起来。跟着孙把头等人一起下了山。
下山之时,飞云道长对王麻子言语道:“阁下与我有缘,助我降妖,贫道来给你算上一卦。”
言罢,掐指一算。等过了响响,飞云抚须言:“一十八载喜相逢,东日倭岛下辽东。九州火光不休,不知是吉还是凶?还望阁下好自为之,要想活命,就离关外之地远点便好,天机不可泄露,贫道只能说这些了”
王麻子听后一时有点懵,倭岛?是日本吗?莫非?
孙把头将棒槌送给那道士,飞云连连推脱,手中浮尘一摆:“无量天尊,吾辈以济世度人为己业,这珍宝与你等有缘,还是用来救人为好。吾直求一件东西,还望孙把头割爱。”说罢,望着孙把头。
孙把头不知那老道士要什么,但又心想多亏他和王麻子救了自己与身后众人一命,当下答应了老道士。
“好!贫道谢过孙把头了!”道士只是轻声说了句:“来~” 朝孙把头吹了一口气,只见一根木棍晃晃悠悠竟是浮到半空,又飞入飞云道长的口袋里。 众人惊得时目瞪口呆,“爷爷我的爷儿,这真是神仙啊??”
而后飞云道长笑嘻嘻地向众人拱手道:“诸位,咱们今儿个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一阵微风吹过,众人不见那飞云道长的踪影。众人无不佩服“真是神人也!!”
孙把头等一众怎么下山的咱们不必细表。
只说黑龙斗恶蛇的盛景被一些村民看到,连在家中院子里跪拜,说是龙王爷显灵要。有人又看天雷诛妖的场面,又说是雷公助龙王爷诛妖。
也是新奇的是,这山从此后,进山人都是平安回来,且是满载而归。从山上流下一股股清流,天长日久积成一个小水潭。潭水清可见底,喝起来甘甜可口。当地人称之雷公泉。
王麻子也是兜兜转转坐着马车回到了药店,
孙把头及众人不再把这株大棒槌卖掉,而是赠给王麻子,王麻子一再退让,言语道:“我这小辈如何能收如此珍宝呐?几位还是卖掉,换点吃食儿吧。”
王麻子说罢就要起身拜别几位离去,正当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娃娃声音“带我走!带我走”
众人胆战心寒,这是谁人在说话?怎有娃娃说话?莫非是那株人参??几人面面相嘘,在几人几番央求下,王麻子才收着人参。
离走前,孙把头紧紧握着王麻子的手,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下,他是真喜欢这个年轻人。他不禁流泪言道:“孩子呐,咱们今儿就得分别呐,我是真稀罕你,唉,记好那个道长的话,好好过日子吧,别老是望这地方窜。”王麻子听完话也是泪流不止。
他往回走时走走停停,回头望去,只见是孙把头背着手佝偻着身子,望着他。王麻子一边流泪一边走……
经过几番周折王麻子终于带着人参回到了城里。身上衣服已是破烂不堪,他深一步浅一步地朝医馆走去。“康啷啷”王麻子敲了敲后门,一个学徒开了门,一见是王麻子大惊失色,连忙把他迎进来,让他吃了点吃食儿,他才还了阳。慢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个红布,里面裹着鼓鼓囊囊的东西,小伙计也不知是啥,连忙请来掌柜的。
王麻子跟掌柜相见,两人谈了好久。掌柜听了王麻子说的道士道术,以及化龙斗蛇,连连称奇。又看看了王麻子带来的人参,真乃参之极品也!!
火急火燎去了陈爷家中。陈爷感激涕零地要向掌柜的下跪,掌柜的连摆手,“陈爷,不是本人得的人参,而是王麻子。”说罢用手一指王麻子。陈爷就是向王麻子一阵磕头,“”啊呀!老人家,这不要折我寿嘛,您快起。咱们先忙活正事呐!!来来来,找个砂锅来”
一众人在陈爷的屋里忙活起来,王麻子细细地给那陈正把了把脉,又看看了其面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边去切了几段参须,放了一两钱,又放了一味别的药,又放了几碗水,吩咐陈爷老伴慢火熬。
一边跟陈爷以及掌柜的聊这陈正的病因。
令公子患的是虚劳之病,这是一种体内脏腑功能衰退、气血阴阳亏损。
而参须,性偏凉,功用为益气为主;麦冬是养阴药,两药合用益气养阴,对于体虚之人有养身好处。
陈正正是体虚过大,用我开的药便可慢慢好转,但有一事,身体一旦好了,可不能随意补,否则疗补过盛,则有伤身之祸。
也是经过几个月的调理,陈正也是慢慢恢复了,身子骨也跟之前一样硬朗。王麻子每日都去陈爷家里看望陈正,两人年龄相仿,啥事都谈,真是
不比管鲍之交,也是能媲美一般情义了。
陈正也是个喝过洋墨水的人物,这几个月也是教了王麻子很多东西,真是令他大开眼界,日后定要去闯荡一番事业!!
飞云道长给他说的那几句话,他也不以为然,殊不知以后真会一一应验了……
有道是: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
《述异记》里就有记载: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
龙,合而成体,散而成章,乘乎云气而养乎阴阳,乃天地之灵兽也!中华祥瑞也!游潜于山河湖川,行风雨,走雷霆。
那条巨蛇已是修炼几百载,几百光阴以及道行来之不易,都快成了蛟龙,若是以后修成正果也能庇佑一方水土,只可惜这畜生不修善道,吞了不知多少生灵,恶贯满盈最终是食了恶果。
就算是成功化龙,若是依然跟先前那样心生邪念,四处作恶吃人,定当受天雷地火之罚,或是在剐龙台遭剐,难逃一死!
而王麻子则是一心向善,医者仁心,不单单救治了孙把头的恶疾,虽是在长白山险象环生差点丢了命也是吉人有天相,逢了凶化了吉,得了个珍宝人参,救了条人命,得了个善果。
所以说谁说老天无眼呢?做人还是为善道为妙
这王麻子日后还能经历何种奇遇呢?
咱们他日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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