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马达那样找我么?
会啊
会一直找么?
会啊
会找到死么?
会啊
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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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样问男人,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敷衍和飘渺。
女人就是喜欢步步紧逼然后自我放弃,大概是因为活了些年头吧。戒不掉矫情又蠢不成少女。
这段话出现在没有画面、没有字幕的屏幕上,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女人无所事事,男人也一样。也预示了这又会是一部和连下一个月的雨同样感觉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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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苏州河边上,一条堆满传说、垃圾、和回忆的河。
电影昏昏沉沉摇摇欲坠的画面里,讲述了两个爱情故事,代表了两种人,第一种爱情是至死不渝,而另一种是分开了我们就各安天涯。不同于《胭脂扣》里爱情观的对比的是,娄烨让这两个故事有了一个融合点,两个长得很像的女人和两个不同的男人。
这个故事很有趣的和童话结合在一起,让电影看起来虚幻但不缺真实,展现一种迷失和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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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爱情让第二种爱情里的人开始怀疑自己的爱情,美美在酒吧接了怪扮美人鱼的活儿,然后和摄影师相恋了,后来遇到了马达,马达告诉她,你长得很像我以前的爱人,但是几年前她从苏州河的桥上跳了下去,她叫牡丹。
其实美美也应该是第一种爱情里的人,所以他开始自我假装牡丹,哪怕那只是马达编造的故事,直到他看到马达和牡丹从苏州河里打捞起来的尸体的时候,她开始恐慌和怀疑自己的爱情。并去求证自己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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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以第一人称叙述,但只问其声,不见其人。讲故事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脸,就像《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那个老爷一样,这里的神秘不是因为权威。他在片头开玩笑的说自己在撒谎,美美也说他在说谎,所以这个故事完全是真实的么?我想每个观影者自己心里都有自己 的一杆秤吧。
要个没心没肺的人讲一个深情的故事,用吊儿郎当的口吻,所以没有人在乎他说的马达是不是内心深处的自己,也没有人知道美美和牡丹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但从他那句“我们是现在分手,还是等做爱以后”就知道他对于爱情的态度永远游离于“表面”,这与爱情本身无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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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故事里,牡丹和马达都死了,美美也走了,留了他,在阳台上期待爱情。
但是比起他故事里马达讲的故事,我更喜欢他的故事,也许是因为这更适合现代人的态度吧,随遇而安随风而散,不为难对方也不强求自己,摆出一副其实我并不在乎的姿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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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朋友和我说,这部电影和王家卫的感觉很像,其实不然,这部电影比王家卫的电影要坦然,虽然都有大部分的旁边,但王家卫的旁边大多在写意,而娄烨在叙事,把一切都告诉你,虽然不浪漫但这就是娄烨。
他比王家卫要实、要近。虽然这部电影也在装腔作势的玩风格,摇摇晃晃吊儿郎当的说故事,但王家卫的逼装得更华丽,而娄烨则是另一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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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吴天戈(吴怡弓之子)也以上海为题材拍了一部电影,当时广电总局批评娄烨说你镜头下的上海怎么可以这么难看,人家吴怡弓拍的上海有多美。不过说实话,不说那是上海,没人看出来这就是上海,也没人知道上海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这样脏乱的景象大多还是想表达出这个城市的精神状态吧。整部电影的镜头都在摇晃,还会跑焦,电影都昏昏沉沉略显粗糙,看上去就像一段随手拍的视频,大概也是为呈现这种状态故意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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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部电影,我只想说没有人可以逃出自己的故事,不管你在故事你是什么角色,也不管你怎么样去讲述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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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部电影我真心找不到当年广电禁它的原因,官方的说法是因为他首先在台湾上映,有关政治。
但民间说法是太过真实,或者是片中没有好人。
面对这些理由我只想说一句,滚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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